何家主很在人前面,即便是現在,他也依然戴著一副茶的眼鏡,還留著一把能遮半邊臉的絡腮胡。
不過,這也是他在外人面前最常用的裝扮。
“很高興今天能來參加我兒子和我兒媳的婚禮,當然,還有紀總、蘇總及兩位醫生的婚禮。認識他們,是我的榮幸!”
“所謂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就自家門!我們何家也只娶何家媳婦!同時我也相信我兒子的眼,相信他的遠見!娶妻求賢,不求名門。一直是我何家的榮傳統!還有一件事我要宣布,就是我們何家堡的鑰,從今天開始,會到我兒媳何潔瑩的手上。瑩瑩,以后,何家與你共存亡!”
眾人聽后深吸口氣!
何家堡,是海城何家的老基地。
那個地方設有很多機關暗道,同時也有大量的研究人員及工程師,是整個何家的核心所在。
以前,也只有在家主傳位的時候,才會把鑰傳到下一位家主的手上,卻從不傳給夫人。
可這次何家主卻破了例!
這是多麼大的殊榮?
至此,不會再有人說何潔瑩配不上何舟的話了,更不會再有人認為何潔瑩不會得到何家家主的認可!
緩過神后,眾人議論紛紛。
是眼紅,是嫉妒,是羨慕……
之后,何家主將話筒給了宋璞存。
作為蘇昕的親生父親,他很高興也很慶幸,自己有天竟然還能看著失散多年的兒步婚姻殿堂。
這些,都是蘇家人帶給他的幸運!
他很激,更是恩!
所以在接親的時候,他主提出讓蘇昕回蘇家。
他也沒有要求蘇昕跟著他姓宋,畢竟養大于生,他不會去搶蘇家人的功勞和苦勞。
可偏偏是他接了這個話筒,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看他的手在抖,章秋月有些著急,便用手肘推了推自家男人,似乎是讓他上去給宋璞存打個氣。
蘇正和剛要上,就聽宋璞存鼓足了勇氣道:“謝蘇家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站在這里。也謝謝你們替我養我兒二十多年。而我作為一個父親,我自認為真的不合格!”
“但我兒是幸運的,這輩子沒有吃過苦,沒有過氣,即便曾經有缺陷,也沒有被人看不起過!所以,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給蘇家……磕一個頭!”
說完,他真的轉,對著蘇正和和章秋月的方向,跪下來深深地鞠了一躬。
眾人皆靜,只聽到深深的吸聲。
蘇正和又想上去將他扶起,但被章秋月攔住了。
“這是我們應該的,就著吧!要不然,老宋他心里總過不去這個坎。”
聽了妻子的話,蘇正和只是向宋璞存做了起來的手勢。
宋璞存也確實起來了,拿起話筒繼續道:“我兒蘇昕,本家姓宋。很高興能為蘇家的媳婦,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沒什麼能給陪嫁的,名下就一家茶廠。而且還是不久前現在的紀太太轉讓給我的。”
“雖然這些年一直是我在打理,但我從沒有想過要擁有它。我喜歡制茶、品茶,因為我家就是茶農出,我是真心喜歡才去做的。不過現在,我覺得可以把它給我兒。和我一樣有制茶天賦,并且我相信在管理上,能更勝我一籌!”
這點對蘇家人來說還是意外的。
那茶廠本是舒建樹留給舒言的后路,而舒言自從回了蘇家后也是分無,茶廠很多事,都已經顧不上了。
他們也多次問需不需要幫助,可一直沒有去求他們,因為一直相信宋璞存能管理好。
沒想到,舒言居然直接把茶廠送給了他。
不過,讓宋璞存做這個老板也是眾所歸的事,宋璞存這些年的心都在茶廠上,舒言也是自嘆不如。
但他轉手就又送給了自己兒。
雖然蘇昕也上了制茶,但是在管理和其他方面,可能還沒有舒言悉。
這份禮對于來講,就太大了。
可那是親生父親的心意,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送的,不接又不好。
待宋璞存說完,話筒就到了蘇正和的手上。
“首先我要先對宋老弟說一句:你剛才太見外了。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以后,別對我們行這麼大的禮了。”
蘇正和說著拍了拍宋璞存的肩。
宋璞存笑笑,退了下去。
蘇正和這才面向眾人,“我現在是代表咱言言的家人說話的,可是,我覺得最適合站在這里說話的,是我舒老弟!這些年他對我家言言的照顧,比我多很多。剛老宋也說了,生沒有養的大,所以,我還是讓舒老弟上來說幾句吧!”
話筒忽然轉到了舒建樹的手上,害舒建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但舒尋已經在后面用力推他,“爸!你呢!快去啊!”
舒建樹憨憨地笑了笑,抓著頭走上去,接過蘇正和遞來的話筒,張了半天才緩緩道:“蘇兄太謙虛了,沒有你,哪里有我舒建樹的今天……”
甲板的中央舞臺外,在一道用玫瑰花架搭建的門后,舒言聽到兩位爸爸在臺上互相推辭,忍不住笑出聲:“他們怎麼這樣?明明平時在飯桌上話多得停不下來,還搶著說,現在誰都不愿意說了。”
夕在一旁道:“因為兩位爸爸都覺得對方對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想占彼此的便宜。”
“那一人說幾句就行了。”
“等一會你們場了,新郎新娘都還要再說一遍呢!你背下你要說的容了嗎?”夕笑著問。
舒言搖頭,“不背了,字太多,隨機應變吧!”
其實,是怕太張,背了也記不住,干脆就不背了。
終于,舒建樹和蘇正和分別說完話,到紀老太太發表總結的最后言:“希大家這些天在游上吃好、喝好,玩得愉快!”
話音剛落,中央大屏幕就播放了今天上午拍攝的已經剪輯好的錄像,以及四對新人的結婚證照。
舒言和紀凌川終于重新領了證,并且這次,舒言用的是“蘇言”的名字,兩個人還穿了統一的藍白條紋海魂衫,倒是和游婚禮的場景相互輝映。
舒言的臉也不再臃腫,眼睛明亮如星,讓人一眼就能認出是本人。
而相片上的紀凌川這次戴上眼鏡了,只不過是平鏡。
自從他視力恢復后,眼鏡是想扔也扔不了。只因舒言說,看習慣他戴眼鏡的樣子,不戴反而不習慣。
當一組一組的剪輯錄像播放完,終于,四周響起了耳又隆重的奏樂——《婚禮進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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