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知道裴寒遠的生日,還是在他的日記上看到的。
厚厚的日記本早就被當睡前讀從頭到尾翻看了好幾遍。
有時候看到好奇的地方還要讓裴寒遠講給聽。
裴寒遠寫的大多是些很平常的容,吃了什麼做了什麼。
阮寧竭盡全力地想要從這些文字里看出來他的喜好,可卻一無所獲。
他好像對什麼都很平淡,敘述所有的事都是一副客觀沉穩的態度,隨著年齡的增長更加明顯。
阮寧沒辦法,只能從頭開始看,終于在一篇日記里看到里面不顯眼的短短兩行字。
【今天爺爺給了裴昭還有阮寧妹妹長命鎖。我沒有。】
那個長命鎖,算是他跟裴昭的定親信,阮寧在去找裴庭軒重提婚約的時候就還了回去。
阮寧盯著上面的“我沒有”三個字,好像知道要送裴寒遠什麼了。
趴在榻榻米上太久,監控里裴寒遠又在了,阮寧合上日記本,小跑到監控面前,手敲了敲。
“裴寒遠,我要出門去找桑喻啦。”
“外面太很大,讓陳嫂打傘送你上車。”
阮寧歪著腦袋俏皮地眨了下眼,“知道啦知道啦。”
阮寧讓司機把送到工作室,車停在地庫,沒曬到一點太。
桑喻最近在籌備新的廣播劇,忙的不可開。
阮寧到的時候見在開會,就在辦公室等了一會兒。
“什麼事兒這麼重要,我們寧寧公主還親自大駕臨?”
阮寧白一眼,開門見山,“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有個朋友家里是做玉石生意的,我想買兩塊玉。”
桑喻有些驚訝,“買這些你不應該找裴寒遠嗎?什麼好東西能逃得過他的手。”
“送給他的東西我怎麼好意思找他買啊。”阮寧小聲嘀咕,一邊用平板畫著什麼。
“送他的?”桑喻問,隨后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要是送他的,你就是在路邊隨便撿的他都喜歡。”
桑喻這段時間算是把裴寒遠看得的,這人純純是一個腦。
恨不得每天把阮寧綁在邊帶著,占有強,綠茶,還小心眼兒。
“那怎麼行,你會路邊隨便撿一塊石頭給宋一黎嗎?”阮寧反問。
桑喻不屑地切了一下,“我才不會送他東西。”邊說邊拿出手機把聯系方式發給了。
阮寧搞不懂他們這種方式,笑著搖了搖頭。
在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要做什麼,這會兒已經畫好了草圖,加上聯系方式之后選好了玉,大概說了下想要效果。
“喻總,外面有人找九洲老師,好像說是妹妹。”
楊悠推門進來,說話的聲音很急。
阮寧抬起頭,狐疑地看過去,妹妹?
“阮長樂?怎麼會找到這兒?”桑喻問。
“不會吧,又不知道是我……”阮寧遲疑著說,心中卻有些不安。
“讓我進去——”
聽到外面悉的聲音,阮寧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這不是阮長樂還能是誰。
“你就在這,我出去看看。”桑喻說完站起往外走。
“小姐,我們老板在開會,現在不能進去。”
“一個小破公司還高貴上了不讓人進?我找阮寧不找你們老板!”
阮長樂大聲喊著,想要繞過前臺沖進來。
“我們這兒不是什麼高貴的地兒,您這千金之軀來這干什麼?”
“你?你是阮寧的朋友是吧,那肯定在這!”阮長樂認出來桑喻,音量都提高了些,“阮寧呢?讓出來!”
桑喻皺著眉了耳朵,“你喇叭嗎?我們是朋友就應該在我這嗎?你要找應該去家,在我這兒鬧什麼?”
阮長樂又不是沒去阮寧家找過,連小區都進不去。
裴寒遠撤了一半資金,原本家里的公司還能撐一撐,但好幾位合作商見風使舵,知道裴寒遠撤資以后就不肯再跟阮氏合作了。
要不是剛才在地下車庫瞥見了阮寧一眼,又去找保安調了監控確認自己沒看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看見阮寧!
阮長樂手指著,“你裝了!我看到上了這層,這層就你們一家公司,讓阮寧出來!”
“而且剛才有人告訴我阮寧在這兒!”阮長樂四看著,猛地指向楊悠,“就是!”
“我剛才給看了照片說阮寧在這!”
楊悠表驚惶,“我、喻總……”
工作室里大家都稱呼藝名,沒有人知道九洲是阮寧。
桑喻冷冷看著楊悠,不知道是認出了照片還是知道了什麼。
“喻總,我不知道,說是九洲老師的妹妹,我以為有什麼急事。”
阮長樂舉著手機沖了過來,“你剛才可是跟我確認過的,這就是阮寧!”
“這就是——”楊悠心虛地打量著桑喻的神,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眼神躲閃地看向阮長樂,“對不起小姐,我剛才看錯了,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
阮長樂瞇著眼睛,視線犀利,“我今天就要見到阮寧,要是不出來我就不走了!”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阮寧清晰地聽見外面的靜,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阮寧站在門口,面無表地看過去。
“你果然在這。”阮長樂咬著牙,幾步走過去,“阮寧,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
“就因為生日宴的事就讓裴寒遠撤資?你有沒有一點良心,有沒有考慮過家里的公司該怎麼辦!”
阮寧問,“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喝完那些酒會有什麼后果?”
“你現在不是沒事嗎?有必要這樣斤斤計較嗎?”
阮寧在心中冷笑,那是的命,怎麼不能計較。
阮長樂著急地催,“你現在就去跟裴寒遠說,讓他重新注資,快點!”
“不可能,我干預不了他的決定。”阮寧懶得再跟解釋,跟蠢人通無異于對牛彈琴。
阮長樂氣得脖子都紅了,“阮寧,你怎麼能這麼冷!”
嗤笑一聲,“也是,你不是爸爸親生兒,冷也正常,外婆說的對,當初媽媽就不應該把你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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