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虞聽晚臉上難以察覺的諷刺,顧聞宴看向手機里的照片,再想到上次溫熙沒有轉告虞聽晚的來電,眸漸漸加深。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聞宴忽然說:“以后離那男人遠點。”
虞聽晚難得沒反抗,“嗯。”
顧聞宴有些意外地挑眉,“這麼聽話?”
虞聽晚勾了勾,“我要是不答應,溫熙不就誣陷我功了嗎?”
顧聞宴本來就懷疑跟戴峻有一,這個關頭如果拒絕的話,只會讓對方覺得他們真的有見不得人的。
更何況本來就跟戴峻沒什麼,如果不是這次回到電視臺工作,兩人更不會有集。
而且太了解顧聞宴,就算不答應,顧聞宴有的是辦法讓戴峻再也不能在邊出現。
與其害戴峻失去工作,不如主遠離他。
說完這句話,虞聽晚繼續幫顧逸安做手工。
沒說溫熙是故意給顧聞宴看的那些照片。
就算說了,顧聞宴也不會信。
反而會以為在詆毀他純潔無瑕的白月。
看著虞聽晚燈下恬靜的側臉,顧聞宴目變得深邃。
他了解這個跟著他三年的人,如果兩人真的有什麼,絕對不會聽自己的。
這個反應反倒讓顧聞宴冷靜下來,湊過去把下抵在虞聽晚肩上,語氣沒什麼波:“以后不許你離那些男人那麼近。”
他猝不及防靠這麼近,熱氣撲在虞聽晚耳側,帶起一片溫熱。
虞聽晚轉頭看他,平靜地說:“那你能離溫熙遠點嗎?”
顧聞宴眸立即晦暗了幾分。
虞聽晚不意外地輕笑一聲,“開個玩笑而已。”
垂下眼,睫輕,“顧總,你放心吧,在離開你之前,我會做好我的本職工作,不會來的。”
“本職工作”四個字咬得很重,帶著意味深長的緒。
聽再次提起離開的事,顧聞宴掐在腰間的手不悅地一點點收,窒悶湮沒了整個腔。
就在空氣陷凝滯般無聲流時,顧逸安抬起頭,臉頰氣鼓鼓的看著兩人。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都在懶呀,安安都快要做好了。”
虞聽晚回過神,歉意地說:“抱歉,媽媽馬上開始做。”
顧逸安拽了拽顧聞宴的袖子,聲氣地說:“爸爸,你也一起做,不然安安要來不及了。”
顧聞宴深深地看了眼虞聽晚,下離開的沖,大手按在顧逸安的腦袋上,“好。”
一時間客廳里只剩下剪紙的聲音,誰也沒有說話。
等做完手工作業,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顧逸安小心翼翼地把手工作業裝進書包里,免得弄壞,“爸爸,媽媽,那我上樓睡覺了。”
他在顧聞宴和虞聽晚臉上分別吧唧了一口,心滿意足地上樓睡覺。
看著顧逸安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虞聽晚收回視線,沒去看邊的人,“顧總,那我也上去了。”
剛要起,就被顧聞宴握住了手腕。
“我不可能離溫熙遠點。”顧聞宴沉聲說:“現在離了婚,只剩下我。”
虞聽晚停頓了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顧聞宴回應的是剛剛說的那句話。
顧聞宴出手,像貓似的了的后脖頸,“不過我答應你,以后會多時間回來陪你和兒子。”
虞聽晚著頭頂有些刺眼的燈,視野一點點開始泛白,沒有回應。
第二天一早,虞聽晚難得不用早起上班,可以送顧逸安去學校。
吃完早餐,虞聽晚正要帶顧逸安出門,顧聞宴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今天一襲筆的深灰西裝,朗的廓疏離淡漠,散發著穩健的氣息。
“去兒園?”
虞聽晚垂著頭假裝看顧逸安頭頂的發旋,“嗯。”
顧聞宴轉了轉腕表,“坐我的車,我順路讓司機送你們過去。”
虞聽晚沒問顧聞宴今天為什麼突然這麼反常要送他們去學校,沒拒絕,反正拒絕也沒用。
兒園門口滿了家長,孩子們像逃出金籠的鳥嘰嘰喳喳。
溫熙剛帶著顧朗從車上下來,就看見顧聞宴的那輛黑賓利停在路邊。
心里一喜,牽著顧朗快步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就看見車門打開,虞聽晚牽著顧逸安從車里下來。
溫熙腳步猛地一頓。
只見后座的顧聞宴跟顧逸安說了些什麼,抬手了他的腦袋,表很溫。
虞聽晚說:“那我先帶安安進去了。”
顧聞宴微微頷首,“去吧。”
虞聽晚一手提著書包,一手牽著顧逸安進了兒園。
溫熙牽著顧朗的手不由得了。
顧聞宴今天來兒園是送虞聽晚和顧逸安?
怎麼會?
難道昨天顧聞宴回去之后什麼都沒發生?
不可能,昨天顧聞宴明明那麼生氣的離開,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在這時,顧聞宴收回視線,正好瞥見一旁的溫熙。
視線撞,溫熙立刻調整好表,笑著牽著顧朗走了過去。
“聞宴,你怎麼今天來兒園了?”
顧聞宴看了眼虞聽晚和顧逸安離開的方向,淡淡道:“順路送們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溫熙的錯覺,顧聞宴今天跟的語氣好像有些冷淡。
而且剛剛顧聞宴跟虞聽晚說話的樣子跟溫熙預想中的完全不同,一點也不像是發生過矛盾。
溫熙不聲地說:“原來是這樣,昨天你回去,我還擔心你們吵架呢,幸好沒什麼事。”
話音落下,顧聞宴忽然側頭向,眸子里是溫熙看不懂的緒。
“你怎麼這樣看我?”溫熙了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顧聞宴忽然說:“你昨天為什麼會突然拍虞聽晚跟那男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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