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出來后，顧聞宴來到隔壁。

家庭醫生正在給虞聽晚做檢查，頭發凌，難耐地夾著被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細細地抖著。

“怎麼樣了？”

顧聞宴來到床邊坐下，看著面前一臉難的虞聽晚。

家庭醫生了額頭，面難，“顧總，虞小姐這個藥太厲害了，我建議還是送到醫院比較好。”

顧聞宴微微瞇起眼睛，“距離這里最近的醫院多遠？”

家庭醫生說：“顧，最近的醫院過去需要四十分鐘的路程。”

王和龔誠為了不讓虞聽晚輕易逃，還特意選了個偏遠的位置。

顧聞宴眉心微，扭頭看向虞聽晚，因為藥的原因，被滾燙的熱量熏染出紅的，一點點風吹草都能讓止不住栗。

顧聞宴沉片刻，對家庭醫生說：“你出去吧。”

家庭醫生識趣地提著醫藥箱離開，出門前他特意提醒了一句，“顧總，虞小姐這藥有點厲害，您注意點。”

隨即心地關上門，一轉，就看見章哲守在隔壁的房間門口。

他想起來，剛剛經過的時候他似乎看見王家和龔家的人在里面。

章哲看見家庭醫生，“虞小姐沒事了？”

家庭醫生搖了搖頭：“顧總讓我先回去。”

章哲看了眼閉的房門，大概猜到什麼，沒有多問，“我送你回去？”

家庭醫生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章哲沒勉強，“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兩人寒暄了幾句，家庭醫生正要離開，忽然聽見房間里面傳來不可言喻的息聲，腳步微微一頓。

大家都是年人，自然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不過奇怪的是，怎麼好像都是男人的聲音。

章哲表自若，“有什麼問題？”

家庭醫生搖了搖頭，收回視線離開。

應該是他聽錯了吧。

等家庭醫生離開之后，章哲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間，眼觀鼻鼻觀口地繼續守著。

隔壁房間里，家庭醫生離開后，只剩下虞聽晚重急促的呼吸聲。

虞聽晚聲線沙啞抖，連開口都很艱難，“顧聞宴……”

顧聞宴用冰涼的手背蹭了蹭的臉頰，“我在。”

“好熱……”虞聽晚不自覺靠近他，汲取著那點微涼的氣息，“我好難……”

顧聞宴輕哼一聲，“難？要不是我趕過來，你現在倒是“不會難”了。”

最后幾個字他咬得微重，帶著難以言喻的深意。

以王部長兒子和龔誠好的格，他要是再晚來一步，虞聽晚早就被他們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虞聽晚眼角溢出生理眼淚，不知是難還是委屈，“我讓安安通知你了……”

今天趁著龔誠不注意，跟顧逸安說，等他回去之后把龔誠帶走的事告訴顧聞宴。

果然沒過多久，顧聞宴就來了。

這說明安安把轉告的話帶到了。

僅存的意識搖搖墜，最后一理智像是隨時會被強烈的藥吞噬，不自覺扭起來，好像這樣就能緩解那不適，“幫幫我…”

“別。”顧聞宴扣住的雙手，聲線變得暗沉，“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都可以……”虞聽晚已經沒辦法思考，連說話也不調，“你……或者別的男人都行。”

聽到“別的男人”四個字，顧聞宴眼眸一沉，“都可以？那找子也可以？”

明明意識已經殘存不多，但虞聽晚還是本能地覺到顧聞宴的不高興。

一沒由來的委屈涌上心頭，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又不是我的錯，你為什麼就欺負我，明明是他們先欺負我的。”

聲線有些哽咽，像個了委屈的孩子。

想到家庭醫生剛剛說的虞聽晚的藥猛烈，顧聞宴臉緩和了幾分，手替去眼角的潤，“委屈什麼？又沒說不幫你。”

虞聽晚手要推開他，“我不稀罕，就算拿子也好……”

顧聞宴角多了抹笑意，俯在虞聽晚耳邊說：“那種東西能滿足你？”

滾燙的氣息掃過虞聽晚耳畔，本就敏的栗得更加厲害。

“真的不要我？”顧聞宴刻意拉開距離，低沉磁的嗓音著蠱，“我要是走了，可就沒人能幫你了。”

虞聽晚咬著，因為太用力咬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顧聞宴挑了挑眉，“那我真的走了？”

追逐的涼意驟然消失，虞聽晚心里一慌，下意識去抓顧聞宴的角。

“不是不要我？”顧聞宴揶揄道：“看起來你不是很誠實。”

虞聽晚已經顧不上那麼多，覺上像有螞蟻啃噬，掙扎得更加厲害，不停往他懷里鉆，一不茍的西裝頓時多了幾道皺褶。

“我不要別人……”虞聽晚指尖蜷起來，“我就要你……”

顧聞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明知道顧聞宴在故意欺負，虞聽晚已經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你……”

眼神迷離，眸子里充滿水霧，毫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勾人。

顧聞宴黑沉沉的眸子暗藏危險的洶涌，隨手扯下領帶，“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兒別跟我哭。”

顧聞宴沒再繼續折磨，隨手關掉床頭的燈，高大的軀覆蓋而下。

……

虞聽晚再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藥的副作用讓有些頭疼想吐，房間里一片狼藉，地上是散落的服，已經皺得不像話。

虞聽晚一，上就酸痛得不像話，斜對面的鏡子里倒映出布滿痕跡的皮。

昨天的回憶如水般涌來，虞聽晚臉上一熱，耳邊忽然響起男人的嗓音， “醒了？”

顧聞宴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上的西裝領帶已經穿戴整齊。

虞聽晚不自覺裹了上的被子，小聲喊了句“顧總”。

顧聞宴玩味的目落在上，“害什麼？昨天你可大膽多了。”

虞聽晚耳滾燙，“我那是被下了藥……”

雖然后面的事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但還記得自己前面是怎麼纏著顧聞宴索取的。

看著虞聽晚越來越紅的臉，顧聞宴低哼，“看來是想起來了。”

虞聽晚已經不記得做了多次，只記得后面哭著求饒，顧聞宴才放過。

這個男人的力真是持久得可怕。

虞聽晚忍不住問。“是安安通知你來的嗎？”

顧聞宴嗯了一聲。

昨天他回到家的時候，顧逸安跑過來說上次欺負虞聽晚的壞叔叔帶走了媽媽。

顧聞宴不由得想到昨天在龔誠手機里看到溫熙的來電，眼里立刻籠罩了一層暗。

虞聽晚沒有注意到顧聞宴的反常，遲疑地說：“你把王和龔誠怎麼樣了？”

顧聞宴回過神，勾起角，“等下你就知道了。”

虞聽晚迷茫的眨了眨眼，聽不懂這話的意思。

等虞聽晚洗漱完后，跟著顧聞宴離開，經過隔壁房間的時候，過半掩的房門，看見王和龔誠赤地躺在床上。

地上用空的盒子宣告著兩人昨夜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