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宴眉頭皺了皺。
他還以為是自己太暴導致的。
顧聞宴心里剛浮現出送虞聽晚去醫院的念頭,隨即又想到今晚背著自己跟費謹見面,在咖啡廳里有說有笑的場景。
剛平息下去的怒氣頓時死灰復燃。
顧聞宴沒再看虞聽晚一眼,他整理好服下車,對司機扔下一句,“送去醫院。”
司機連忙應了一聲,不敢再耽誤,連忙用最快的速度把虞聽晚送去醫院。
虞聽晚再醒來時已經是在病房里。
空氣里充斥著濃重的消毒水味,潔白的墻壁和手上的吊瓶讓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哪里。
里的骨頭像是重組了一遍似的,輕輕一就疼得厲害。
尤其是間的異樣,更是在清晰地提醒著虞聽晚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在車里的記憶如水般在腦海中浮現,虞聽晚睫了,往被子里了進去,好像這樣就能緩解點冷意。
這時護士從外面走了進來,見虞聽晚醒了,關心地說:“虞小姐,您醒了?”
虞聽晚回過神,眼波流轉看向護士。
護士來到床前,聲音溫甜,“您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虞聽晚聲音干得就像磨過砂礫似的,“我怎麼在這里?”
“是您家的司機送您來的。”護士說:“他還有點事,所以就先走了。”
虞聽晚沒說話,瞳仁好像覆了層霧氣,看不清里面的緒。
護士幫虞聽晚換了吊水后就離開了,虞聽晚太過疲憊,腦袋里就像堆積了很多東西,連分解的力氣都沒有。
閉上眼睛,很快又睡了過去。
等虞聽晚再睜開眼睛已經是傍晚,看著面前陌生的場景,才遲鈍地想起來自己在醫院。
周圍連個人都沒有,虞聽晚只能自己起來倒水。
剛拿起水杯,醫生就來了。
醫生手里拿著剛出爐的檢查報告,表有些凝重,“虞小姐,檢查報告結果出來了。”
見醫生表嚴肅,虞聽晚心里咯噔了一下。
該不會是檢查出了什麼重病吧?
虞聽晚向來不做檢,每次都是出了問題才會去醫院,所以就算有什麼病,也不清楚。
虞聽晚不由得張起來,“醫生,是不是我檢查結果出了什麼問題?”
醫生見擔心的樣子,安道:“這倒不是,你不用擔心。”
虞聽晚這才松了口氣。
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可醫治的重病,要真是那樣的話,安安怎麼辦?
顧聞宴一定會讓溫熙養安安,以兩人不對付的關系,再加上顧朗向來不喜歡安安,他以后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虞聽晚連代后事的念頭都想好了。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絕對不會讓顧聞宴和溫熙養顧逸安。
虞聽晚整理好緒,問道:“醫生,那我是怎麼了?”
既然不是重病,那說明是別的病。
不然醫生也不至于出這種表。
難不是什麼癌癥之類的病,雖然不至于要命,但也足夠讓人重視了。
就在虞聽晚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然而下一秒醫生說的話猶如一顆炸彈在耳邊落下。
“虞小姐,你懷孕了。”
虞聽晚腦袋里“嗡”的一聲,渾的仿佛一瞬間倒流而下。
緩緩抬起頭,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難以置信地看著醫生:“你說什麼?”
醫生又耐心地重復了一遍,“你懷孕了。”
虞聽晚心臟重重在腔里擂,怔愣地著醫生。
懷孕了?
怎麼可能?
跟顧聞宴每次發生關系都有做安全措施,不可能懷上孩子。
看著虞聽晚愣住的樣子,醫生還以為太過高興,繼續說:“你已經有兩個多月的孕了。”
虞聽晚腦袋里糟糟的,沒辦法接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醫生,你確定沒弄錯嗎?”虞聽晚嚨發,抱著一期問:“會不會是報告出了問題?”
醫生很肯定地說:“報告絕對不會有問題,你的確懷孕了。”
“可是........”
虞聽晚猛然想起什麼,立刻閉上了。
醫生說懷孕兩個月.........
那不就是龔誠給下藥那次嗎?
那次顧聞宴趕來酒店救,當時里的藥效已經到了極致,本來不及送醫院,只能跟顧聞宴在酒店房間里度過了一晚上。
那時候顧聞宴好像沒有做安全措施。
難道是那次懷上的?
虞聽晚腦袋里一陣眩暈,回想起這幾次總是時不時想吐,跟顧聞宴發生關系的時候還會肚子疼。
當時一直以為是自己的胃出了問題,沒想到是因為懷孕了。
虞聽晚被子下的手暗暗揪床單,抬頭看向醫生,“那孩子呢........”
醫生看了眼檢查報告,“有小產的跡象,不過幸好送來及時,所以沒什麼大礙,建議這段時間好好休養,避免再有劇烈運,免得刺激肚子里的孩子。”
聽到孩子還在,虞聽晚說不上是失還是慶幸。
有那麼一瞬間極端的想法,為什麼昨晚顧聞宴沒有弄掉孩子呢。
這樣的話,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見虞聽晚不說話,醫生還以為還在擔心孩子,“你別擔心,只要好好養,孩子不會有什麼問題。”
虞聽晚輕輕吐出一口氣,“醫生,這個孩子能打掉嗎?”
醫生頓了頓,像是沒想到虞聽晚會這麼說,遲疑地說:“打倒是能打,只不過你現在的太過虛弱,不適合做手,建議等你恢復了再說。”
虞聽晚眼里黯淡了幾分,“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拍了拍的肩膀,“這種事我建議你還是跟丈夫商量一下,畢竟家屬也有知權。”
虞聽晚心想,顧聞宴如果知道懷孕了,一定不會讓打掉。
因為這樣的話,就更沒機會離開顧聞宴了。
虞聽晚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顧聞宴知道這件事。
輕吸一口氣,話里帶著懇求,“醫生,我懷孕的事能麻煩你幫我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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