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湛墨這個未雨綢繆確實起到了作用，他剛把微信號推過來，蔣譽序就去加陶玖了。

雖說湛墨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但蔣譽序在申請的時候還是自報家門了。

好友申請發出去沒幾分鐘，陶玖那邊就通過了。

蔣譽序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午休，陶玖現在應該還在忙工作，因此他加上好友之后也沒有去打擾，一直到午休時間，才說了第一句話。

蔣譽序：【你好，我是蔣譽序，如果你現在不忙的話，想借用你時間聊幾句。】

陶玖：【不忙，你說。】

蔣譽序：【我想追歸晴。】

陶玖：【哈？你想追怎麼找我聊？】

蔣譽序：【我可能不是喜歡的類型，有些問題不方便問，打擾你了。】

陶玖：【哦哦，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想問我，喜歡什麼類型？】

蔣譽序：【方便說麼？】

陶玖：【講真，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陶玖：【雖然談過這麼多，但好像沒什麼固定的標準？口味變化多樣的。】

陶玖：【不過，像你這種，好像還真沒有談過。】

蔣譽序：【我算哪種？】

陶玖：【斂的？對了，之前談的都比較主，你是不是太委婉了？】

蔣譽序：【太主會不會對造困擾？】

陶玖：【哈哈，你真有風度。】

蔣譽序：【……】他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楚陶玖是夸他還是嘲他。

陶玖：【你說得沒錯，這個尺度很難把握，如果也對你有意思，你的主就有用。】

蔣譽序：【你是的朋友，你覺得對我有想法麼？】

這也是他加陶玖想打聽的另外一件事——據他的了解，歸晴邊只有陶玖這一個關系非常近的朋友，兩人本科時期就認識了，碩士也在一個學校，這關系是邊的同事都比不了的。

陶玖：【蔣大律師，你是沒談過嗎？】

陶玖：【你難道沒有想過嗎，如果對你沒意思，之前為什麼會跟你耗一年多？】

從陶玖的這兩句話里，蔣譽序得出了一個結論——陶玖知道和歸晴之前的那一段。

如此看來，他的推測是沒有錯的。

歸晴在陶玖面前基本上沒什麼。

蔣譽序盯著陶玖發來的那個問題看著，心跳得越來越快，大腦嗡嗡地響著，有什麼想法呼之出——之前是他太遲鈍了，或者說，某些先為主的觀念讓他鉆進了牛角尖。

經陶玖這麼一問，他醍醐灌頂——程覓當年跟歸晴正式談，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而已，他也說了，歸晴每段都談不長，因為對男人的新鮮過去得很快。

可他們之前的地下關系，是真真切切持續了一年多。

而且，結束還是他單方面提出來的。

蔣譽序想到這里時，陶玖又發來了消息：【想通了麼？】

蔣譽序深吸了一口氣：【謝謝，是我太后知后覺。】

陶玖：【確實，蔣大律師在方面的反弧過于長了。】

蔣譽序：【我以為只是圖新鮮，是我對有偏見了。】

陶玖：【因為跟程覓的事兒？】

蔣譽序：【嗯，第一次見面印象不是很好。】

陶玖：【你記得你們第一次見面的事兒？】

蔣譽序：【在程覓組的局上見的。】

陶玖：【錯。】

說：【你們第一次見面，比那要早。】

蔣譽序右眼皮一跳，不由自主地皺眉，比那要早？可他的記憶里本沒有這一段——

陶玖：【看來你完全不記得了。】

蔣譽序：【沒有印象，你方便說麼？】

陶玖：【網球館。】

陶玖提供了地點線索，但蔣譽序絞盡腦都沒想到什麼。

他在LA的時候的確經常去網球館打球，但不記得在那里見過歸晴。

陶玖：【想不起來吧？】

蔣譽序：【當時發生了什麼？】

陶玖：【你想不起來也很正常，因為你那天本就沒看見。】

蔣譽序：【……】

陶玖：【你那天在打球，進去就注意到你了，但上去找你的時候，你沒看，沒來得及說話你就走了。】

蔣譽序還是毫無印象。

他之前那些年對邊出現的異本不會關注，如果不是學習上有集的異，他是連名字都記不住的。

長相就更別說了，歸晴那麼漂亮的一張臉，再見的第一眼，他都沒認出來。

最后還是自報家門提到了程覓，他才想起的。

陶玖剛剛說的這種事，在他上應該沒發生。

蔣譽序也沒有想到，他跟歸晴之前還有這樣的“淵源”。

還有。

陶玖說的那句“注意到他”，指的是什麼？難道歸晴那個時候就——

嗡嗡。

蔣譽序還沒細想，陶玖又發來了消息，調侃：【你是第一次無視的男人，所以對你印象深刻啊。】

蔣譽序：【……】

陶玖：【這件事你沒印象，那你記得那次聚會的時候你拒絕跟做任務這茬麼？】

蔣譽序：【記得。】

陶玖：【所以啊，這兩件事加起來，讓對你印象深刻。】

蔣譽序知道人的征服和劣，歸晴一向在男關系里游走自如，當初他的冷淡無意間激起了征服——

難怪剛剛來律所的時候，就對他有各種曖昧的行為。

不是他的錯覺。

對了。

蔣譽序猛地想起了什麼。

他屏住呼吸，修長的手指在輸框里敲下一個問題：【為什麼會來北城？】

陶玖：【我說是因為我，你信麼？】

蔣譽序：【……】

陶玖：【開玩笑的，不是因為我，當然也不是因為你，公司升職需要刷經驗而已。】

陶玖：【雖然談，但不是腦，你看，你說要分開，也沒糾纏你，對吧。】

蔣譽序哽住，無言以對。

陶玖：【你要是想追，就拿出你的誠意來，趁單好好追吧。】

蔣譽序：【單？】

陶玖：【你不信？】

蔣譽序：【現在好像不是一個人住。】

陶玖：【既然你不信我，那直接去問唄，我吃飯去了，不聊了哈。】

陶玖轉手把跟蔣譽序的聊天記錄轉發給了歸晴，同時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忍不住跟歸晴吐槽：【跟他聊天我都要工傷了，你想不開喜歡這三棒/子下去悶不住一個屁的擰木頭，我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