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賽結束,兩家難一家樂。
按照比賽規則,陸敬煊也贏得了這次燭晚餐的機會。
節目組心替他布置了場地,當然這也是金主爸爸的特權。
換個人來,倪江隨便搭個場子得了。
音樂,燈,紅酒,晚餐。
所有的一應俱全。
黎蘇跟著陸敬煊走進場地的時候,還以為他們回到了市。
陸敬煊紳士的替拉開椅子,“坐。”
黎蘇微微頷首,輕應著。
只不過剛坐下說了句煞風景的話,“…一頓燭晚餐并不能打消我回家的念頭。”
“你還有一天時間。”
陸敬煊抿了抿,“我知道。先這一頓晚飯,好嗎?”
黎蘇便不再多言。
一頓飯的時間,并不能左右的想法。
是真的想回去見兩個小家伙了。
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恢復記憶后的,格外想。
因為是錄制節目,這里自然在暗還是裝著攝像頭。
倪江坐在鏡頭后面,看著兩人沉默的吃著燭晚餐,頓時恨鐵不鋼。
陸總,你倒是開口啊!
燭晚餐不是讓你們真的來吃牛排喝紅酒的!
氛圍到位了,說點這個氛圍該說的話啊!
黎蘇將最后一塊牛排送自己的口中時,優雅的放下刀叉,“我吃完了。”
陸敬煊同時放下,“嗯,好吃嗎?不覺得味道很悉?”
黎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就是紅酒牛排嗎?”
“我們當初訂婚后,你在我公司樓下,我們吃的第一家西餐廳,今天主廚是他。”
“紅酒也是當年喝的那種。”
黎蘇:……
“抱歉,我不記得了。”
是真不記得了。
那頓飯沒忘,當時自己吃的特別拘謹。
跟陸敬煊不,兩人是典型的家族聯姻,并沒有太多。
訂婚后,幾乎是被父親強著去邀請陸敬煊吃的這頓晚餐。
說起來,晚餐也是來安排的。
當時黎蘇穿著一條淺藍的子,張的站在陸敬煊公司樓下。
等待的每一分鐘,對來說都是窒息。
只是當看著男人信步走來,五深邃,皮冷白,烏黑的瞳仁,緒很淡。
他質的聲音淡淡的著疏離,“抱歉,我下來晚了。”
明明前天是兩人的訂婚宴,今天再見面卻是如此疏離。
黎蘇當時心里如小鹿撞,七分甜三分。
全程眼神都不自主的被他過分俊的臉吸引,完全不記得吃的是什麼了。
黎蘇意外,原來他記得這麼清楚嗎?
只不過記得再清楚又怎麼樣呢。
他們不再是彼時的他們,而也再沒有彼時的悸和心了。
陸敬煊并不失落,他已經做好了跟一起退出節目后,繼續死纏爛打的準備了。
所以燭晚餐只是他的態度罷了。
突然,頭頂吊燈左右晃。
不止吊燈,桌子也在震。
“不好!”
陸敬煊起,一把拉過,“好像地震了!走!”
這震太強烈了,現在他們在的房子還是臨時搭出來的場地。
真塌了,兩個人都跑不了!
由于事發的太突然,黎蘇今天好死不死的又穿了一雙高跟鞋。
跑了兩步,腳踝往外一扭,疼得眼淚冒了出來。
陸敬煊聽到后的悶哼,蹙眉:“你怎麼了?”
低頭一看,便看到腳上的高跟鞋。
來不及多言語,陸敬煊一把將黎蘇抱起,努力平衡著往外疾馳。
前后不到一分鐘,終于到了空曠的場地。
兩人逃到外面,才更直觀的看到整個民宿都在晃。
工作人員扛著機跑的,也有像陳超那樣穿了個平角跑出來的,更有陶瑩邊哭邊跑的。
兩相一對比,顯得黎蘇他們沒那麼狼狽。
跑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黎蘇覺到有些不自在,
手擰了男人一把,“放我下來。”
陸敬煊角一張一闔,“不放。”
“萬一等下又震了,我好帶著你跑。還是說,你穿高跟鞋能跑嗎?”
語氣邦邦的,語調卻一片。
就這麼,只能被他抱著。
導演倪江也嚇了一跳,好在只震了幾分鐘就停了。
他立刻讓工作人員清點人數,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夏雨琪影后呢?”
所有人視線落到了蹲在一旁的影帝陳超上,他還穿著平角,兩條白花花的還在外面。
“影帝,你老婆呢?”
他老婆?
陳超哪里知道那娘兒們去哪兒了。
他剛剛自己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地震嚇尿了,可沒功夫管一個人。
他的命可比那人矜貴多了。
“呃,可能在里面睡覺吧。我剛剛沒看見。”
剛發生完地震,眾人心有余悸。
“影帝,你快進去找找啊!別出什麼事了!”
陳超臉一變,哪里愿意:“你們怎麼不進去找。”
眾人都有些無語。
雖然知道他們夫妻不好,可也沒有想到能差到這一步。
再怎麼說兩人是結婚十七年的夫妻,而不是十七天。
哪怕只當朋友,也不能冷漠如此。
倪江擺手,“行了行了。你們自愿幾個人跟我一起進去找找看!地震應該停了!”
有導演帶頭,自然下面人心里不愿但是也跟了過去。
陳超臉超級難看。
黎蘇冷冷的斜眼睨著那個膽小如鼠的男人,又回眸看了一眼抱著穩如泰山的男人。
黎蘇:……
不心里腹誹:這地震怕不是陸敬煊請來的救兵吧!
怎麼就這麼巧了呢。
不等深想,里面傳來低呼:“快來人,夏雨琪暈了!”
黎蘇自覺從陸敬煊懷里跳了下來,“我過去看看!”
陸敬煊不愿,拉著的手不放,“…你不怕嗎?”
黎蘇神認真,“我是醫生。”
陸敬煊咬牙,“行,走吧。我們一起!”
黎蘇心臟倏地一。
“你不怕?”黎蘇低聲詢問。
“老婆都不怕,我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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