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去了厲家。

本來沒打算管這件事，以為這只是尋常的商業爭斗，但沒想到厲承軒過了這麼多年還這般過分。

看到出現厲老爺子是意外的，因為當初的事他知道秦安這輩子都不會再來厲家，更不會跟他這個老頭子有什麼牽扯。

“沒想到你還愿意來這兒。”厲老爺子板著一張臉坐在正廳，旁邊是一杯熱騰騰的茶。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超出我的底線，我也不會來這個讓人惡心的地方。”姜安說話帶刺。

厲老爺子面一沉。

偏偏他無法說什麼。

以前的事的確是他對不住這兩孩子。

下心中的緒，直截了當道：“那就長話短說，找我什麼事。”

“第一，如果厲承軒回國了把他給警方，是生是死你不得干涉。”姜安說，“第二，厲家任何人不得再以任何方式對造生命威脅，對份有意見只能是不傷害人安全的合法爭斗。”

“不可能。”厲老爺子口而出。

姜安的眼睛里平靜的不像話。

厲老爺子有些發怵，解釋道：“你應當清楚承軒若到警方手里，霍知舟手里那些證據足以讓他判死刑。”

雇傭殺人。

商業犯罪。

那些細枝末節全被霍知舟給查出來了。

“那是他應得的下場。”姜安說。

“如果姜昨天出事不在了，那的確是他應得的下場。”厲老爺子假意說了一句漂亮話，“但現在活得好好的也沒什麼傷，讓承軒拿命抵未免過分了些。”

姜安角浮現一抹涼意的弧度。

果然還是當初那個看中利益的人。

幸虧未將這段時間他對的好當真。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

“秦安。”厲老爺子面比之前嚴肅不，“別以為致深護著你，霍知舟也站在你那邊你就能這麼跟我說話，厲家人該什麼結果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別忘了二十多年前你連厲家的門都進不了。”

“有時間說這些，不如先看看這個。”姜安遞了一個文件過去，緒穩得很。

厲老爺子眉心微蹙接過。

待他看清上面的容時瞳眸一。

怎麼會……

“比起進厲家的門，我更喜歡將門拆了換姜家的。”姜安這話是故意的。

厲老爺子氣的口起伏：“你！”

姜安平靜的跟他對視。

厲老爺子拿著紙張的手都在抖，眼神如同利劍般看著：“這些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

“這個問題影響不了你做決定。”姜安本不想如此，但不敢想象那天霍知舟如果沒趕到，會是什麼后果，“你只需要考慮厲承軒重要，還是整個厲家重要。”

厲老爺子氣息沉了沉。

他倒是忘了二十多年前的秦安是個電腦天才。

本以為銷聲匿跡這麼多年已經變得平庸，現在看來還是以前那個。

睚眥必報。

心狠果決。

“使用你那個技得到的東西是不能作為直接證據的。”厲老爺子這話是在試探，“就算你查到了這些，怎麼證明它取的的合法和真實。”

姜安自然道：“你不是說了我邊還有一個霍知舟？”

厲老爺子眼睛銳利深邃。

“現在的我有些事確實能力有限，但霍知舟什麼能力你應該知道。”姜安一本正經道，偏偏這樣讓厲老爺子覺得真的會跟霍知舟聯手。

這一刻。

他猶豫了。

“我需要時間考慮。”厲老爺子沒有直接拒絕，心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沉，“這期間我會看好厲家的人，不讓他們給姜帶去人傷害。”

姜安給了時間：“一周。”

厲老爺子答應了：“好。”

姜安沒再逗留起離開，仿佛多待一秒都嫌惡心。

在即將踏出正廳門那一刻，厲老爺子視線盯著的背影說道：“你用這種東西威脅我，就不怕人代在這兒？”

“你可以試試。”姜安緒穩得一批，對這種威脅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只要你敢對我手，到時候全網都會直播看到厲家害我命的事。”

厲老爺子終究放棄了。

二十多年前通過拿致深才的秦安離開。

現在對厲致深沒有，不孝子又眼湊過去，想對付怕是很難。

“老爺。”管家送完姜安折返回來。

“給厲承軒那一脈的人敲打一下。”厲老爺子考慮再三說了這話，“明天去一趟厲澤那邊。”

姜安離開時跟得到消息趕過來的厲致深上了，后者來到面前，面上帶著些許擔憂：“安安。”

姜安看都沒看他一眼，跟莫陌一起離開。

他們到家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姜看到平安回來才安心：“您去忙什麼事了？”

“找人聊了會兒天。”姜安沒有說真實況，不想擔心和焦慮，“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再過幾天你又得復工了。”

姜見不想說也沒多問。

之后幾天時間里姜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里繼續深了解管理公司和金融的事，偶爾出去跟人見面聊聊公事，一轉眼就到了2月7號。

這日。

姜接到司寧的電話，大意是之前委托查的事查到了一部分，但需要空過去確認一下結果的真實。

剛選好時間打算下午過去，家里就來了一個人。

看著穿著灰西裝坐在沙發上，面儒雅斯文的男人時，姜眼中掠過一疑。

霍司年怎麼來了？

“冒昧來訪，沒有打擾吧。”霍司年開口溫潤，氣質沉穩。

姜不答反問：“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霍司年：“有。”

姜：“跟霍知舟有關？”

之前他來找是霍知舟出事進醫院希去看看，現在霍知舟過的好好的，沒災沒病沒痛，找什麼事？

“可以說有關，也可以說無關。”霍司年說這話時視線跟對上，“主要是找你。”

姜等著他后文。

跟他之間并無太多集。

有什麼好聊的。

“你們離婚時，知舟給你的財產被爸媽知道了。”霍司年沒有拐彎抹角，這種行事風格其實一點兒都不像他，“他們讓我來找你，希你將那些財產以及歲歲的養權歸還給霍家。”

如果不是考慮到得罪霍知舟的后果是兩敗俱傷，他不會選擇這種直白的方式。

太蠢。

太沒效果。

太無恥。

姜：“？？？”

姜頭頂大大的問號：“歸還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