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拽過人的手腕,眼神凌厲。
“這手鐲你哪來的?”
人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嚇得一哆嗦,支吾著想回手。
“還能怎麼來的,當然是我買的啊。”
不可能,這是沈喬一的手鐲!
還記得,似乎是傅之寒在拍賣會上買下送給沈喬一的,本不可能找到第二件。
“那你把發票拿來我看看。”步步。
“就一普通手鐲,哪來的發票。”人也不甘示弱,攥著手腕不放。
兩人的爭執聲很快驚了辦公室里的傅之寒。他臉一沉,以為又是南枳又在作妖,起大步流星地走出辦公室。
人一看到他,嚇得連連后退,手鐲在燈下愈發顯眼。
傅之寒的目瞬間被那手鐲吸引,眼神變得深邃,死死盯著人的手腕。
人心里發,聲道:“傅總!”
“你怎麼會在這兒?”傅之寒挑挑眉,低聲問道。
人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南枳,結結道:“我看南小姐一個人在這里,所以想……”
“不用了。”
傅之寒毫不猶豫地打斷,隨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不是頂樓的人吧?”
人臉一僵,低聲說:“我是被臨時調過來的,過幾天就回去。”
“哦?”傅之寒點點頭,“南枳還要整理數據,你先下班吧。”
人如獲大赦,匆匆逃離。
南枳看著人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正開口,卻被傅之寒打斷。
“數據整理好了嗎?”
“呃……”
南枳一噎,下意識看了一眼桌上已經暗下去的屏幕,眼中罕見閃過幾分心虛。
傅之寒見這副模樣,冷哼一聲:“這就是你說的努力?”
他語調里的嘲諷讓南枳怒火中燒,也讓登時忘了手鐲的事,只想證明自己。
“我只是還沒有悉工作流程而已,這份文件馬上整理好給你!”
聽著擲地有聲的保證,傅之寒卻滿臉不屑:“那我等著。”
說完,他轉回了辦公室,留下南枳在原地氣得咬牙切齒。
進了辦公室后,傅之寒腳步一頓,再想起方才那個人手上戴的鐲子,眼神驀然劃過一冷。
他隨即飛快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段時間沈喬一有沒有什麼異常?”
事實上,他并不像南枳所想的那般,當真一點都不懷疑沈喬一。
但對方是他親自帶進傅家的,這麼多年工作從來沒有出錯。
他不可能單憑一個來源不明的檢測報告便定對方的罪。
正巧沈喬一前段時間以家人生病為由,請假回了一趟老家。所以他便派人跟上了對方。
“我一直跟著,去了車站……”
聽著聽筒那邊傳來的聲音,傅之寒皺起眉頭:“我知道了,繼續盯著。”
掛斷電話后,傅之寒嘆了一口氣,微微垂下眼眸。
“沈喬一……難道真的是你?”
……
理完工作,天已晚。林深端來咖啡:“傅總,今晚有個慈善晚宴,需要為您安排伴嗎?”
傅之寒想了想,說:“不用,我自己帶人去。”
他走到離南枳工位不遠的地方,看到在臺燈下認真工作的側臉,心里竟泛起一漣漪。
他等了會兒,等南枳停下筆,才走過去開口問道:“整理好了嗎?”
南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到傅之寒,有些詫異。
“已經整理好了,打印完我送你辦公室。”
“不用了,今晚有場宴會,你早點回家準備。”傅之寒對上的眼,面平靜。
而此話一出,南枳卻忍不住有些奇怪。
平常這樣的宴會他向來不會自己,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
“時間不多了,快回去。”而傅之寒也不給過多思考的時間,轉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南枳眉頭越皺越深。
怎麼回事?
記得前世這個時候并沒有這個晚宴啊,這一世怎麼就變了?
滿心疑地回到家,傅夫人已經坐在飯桌上等他們了。
見兩人一起回來,傅夫人喜上眉梢:“快來吃飯吧。”
傅之寒解開領帶,隨手掛在帽架上。
“我不吃了,晚上有晚宴,來不及了。”
他說完,轉頭在南枳上頓了一下,語氣冰冷:“吃快點,等一下還要換服做造型。”
南枳卻不想節外生枝:“謝謝傅總好意,我不想去。”
肚子里還有孩子,沒有十足的把握,并不想出去冒險。
聞言,傅夫人一愣,立刻將目投向南枳。
這還是傅之寒第一次提出要帶南枳參加晚會,這丫頭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這麼想著,又看向傅之寒,嗔怒道:“之寒,你說話語氣就不能好點?南枳能陪你去就不錯了。”
傅之寒還沒有反應,沈喬一表卻以眼可見的速度難看下來。
南枳只不過是一個保姆的兒,怎麼配陪著傅之寒的出席宴會?
深吸一口氣,急忙話。
“最近南小姐狀況不好,晚宴時間那麼長,恐怕吃不消。”
只可惜,在場的人并沒有一個人在意說的話。
尤其是傅之寒,深深了南枳一眼。
“這一場晚宴很重要,必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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