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結果很快出來,兩條杠,一深一淺,加之列假也一直沒有來,秦悅心里的猜測證實了,他們的第三個寶寶來了,只是月份尚淺。
看著試紙,的臉上無悲無喜,冷靜得有點超乎尋常。
秦曦從未見過這樣的妹妹,心里很是擔憂:“悅悅?”
秦悅的視線移向,認真的道:“大姐,多了一個寶寶,一起等他們的爸爸回來。”
秦曦鼻子泛酸,連黎爺爺都在慢慢接黎焰已經遇難的事實,只有妹妹依舊堅持,可這份堅持后面是什麼樣的心酸心碎啊?
抬手輕輕將妹妹摟進懷里,不知該如何安,只是拍了拍的肩。
黎建忠來到二牛灘之后,每天都吃了降藥,護心丸。
他仔細問過秦仕昭,黎焰是不是頭部傷?有沒有出?傷得有多重?
秦仕昭很肯定,焰隊的頭部了重擊,至于有沒有出,天太黑,浪太大,他也不確定。
頭部傷,消失在浪濤翻滾的黃河中,還是這個黃河中最險的一道河段,五天過去了無音訊,沿河兩岸的人幾乎都問遍了,沒有一點發現,沒有任何線索。
這樣的況,幾乎已經是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活要見人,死,也要見人。
除了水警消防,黎建忠還花了大價錢請民間搜尋組織全力以赴,搜尋工作依舊張繼續。
每天都有很多附近村民到二牛灘來,或是蹲在邊上吹牛看熱鬧,或是依著自己多年的經驗出謀劃策。
得知這家人每天花在搜尋上的費用后,個個瞠目結舌,紛紛說這麼多的錢,真的是砸進黃河水花都沒有一個。
這時就有人給家屬出主意了:黃河里的冤魂水鬼千上萬,一個大老遠的外地人,了這黃河,不見人不見尸的,肯定是讓水鬼困住了,浮不上來。
要請道行高深的專業人士來跟水鬼流,問問他怎麼才肯‘放人’。
所謂病急投醫,黎建忠馬上采納了村民的建議,請了他們口中的‘高人’來相助。
秦悅在攤上臨時搭建的小屋子里待了大半天,出來就看到河邊擺了香案,生豬,牛頭,公。
一個穿著道士服飾的男人在跟爺爺說著什麼,連平日里十分高傲的姜表哥,也彎著腰聽得仔細。
大哥則是臉如墨的站在一旁,秦悅走了過去:“爺爺,這是要做什麼?”
短短幾天,黎建忠蒼老了不止十歲,看見孫媳婦,他聲音沙啞的道:“這麼多天都沒有焰焰的消息,聽從附近村民的經驗和意見,請了個大師來看看。”
他剛給孫媳婦說完,那位大師閉著眼睛,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時辰到,老夫要施法了,閑雜人等速速退開。”
姜哲澤趕拉著秦悅的胳膊:“悅兒我們站開些,別妨礙了大師施法。”
秦悅沒說話,依言退后了幾步,其他人都一臉張的看著大師,岸邊更是滿來看熱鬧的人。
一段略顯奇怪的‘舞蹈’后,道士舉著桃木劍開始振振有詞,臉上的表更是夸張怪異,時不時還鬼上般的抖幾抖。
看著眼前的道士,秦耀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神,能找到阿焰嗎?
突然,那個道士不了,接著‘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整個人直直的往后倒去,‘咚’的重重砸在地上。
馬上有村民解釋了,黃道師是打不過那水里拘魂的惡鬼,了反噬。
果然,沒一會兒道士爬起來,就說水里那厲鬼找替,不僅不肯放人,還傷了他。
黎老爺子臉都嚇白了,慌忙問要如何是好。
道士說,要準備九頭豬開道,然后他再去多幾個同行來,一起搶魂。
只不過,這是十分損道行的事,甚至會折壽,得加錢才行。
道士開出的價錢,對黎建忠來說只是數字而已,只要能找到孫子,出多錢他都愿意。
正準備應下的時候,秦悅發話了:“謝謝大師,接下來我們自己想辦法,不勞煩你了。”
黃道師一聽不樂意了:“你個小娃子懂啥?那人死后魂魄被厲鬼所擒,在河底是何等的折磨你一無所知……”
“夠了,我說不找就不找!”秦悅憤怒的吼道,然后轉大步走了。
黎建忠皺眉看了孫媳婦的背影片刻,對道士說:“繼續吧,錢,不是問題。”
稍微理智一點的人,都看得出這就是在騙錢了,偏偏老爺子救孫心切。
秦耀早就看不過眼了:“黎爺爺,搞這些有什麼用啊?真的要信迷信,也找點夠權威的人來啊!”
黎建忠剛想說話,秦曦靠近他,低聲道:“爺爺,黎焰失蹤,悅悅的心態都快崩了,您讓這道士走吧,別惹心煩了,肚子里寶寶剛型,經不起緒激的。”
黎建忠一聽,瞪大了眼睛:“你說悅兒?”
秦曦點了點頭:“剛剛發現的,應該是了,只是月份還太小。”
黎建忠激得手都有些發抖,渾濁的眼中卻是慢慢溢上淚水,又喜又悲:“好,好,悅兒好樣的啊!”
不敢再惹孫媳婦不高興,生怕刺激到,黎建忠立馬給了錢,讓道士走,說暫時不需要他幫忙找人了。
外面安靜下來,秦悅的心卻依舊毫不得松懈。
又是一個不眠夜,天快亮神使鬼差的發了個匿名:落黃河六天的人,還有生還的希嗎?
很快迎來了一大波的留言,都是勸博主放棄吧,接事實,別說六天了,六個小時找不到,人就基本上是沒了的。
看著這些文字,秦悅的心如刀絞,卻是不出一滴眼淚,原來,人在難過到極致的時候,真的是哭不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收到一條私信:你問的是六天前追捕罪犯,在桑園峽失蹤的那位警察英雄嗎?
這件事已經有很多人知道并且關注了,秦悅也沒有否認:是。
對方很快回:在下對玄學有所研究,天上地下略知一二,若是你愿意,加個好友,把英雄的生辰八字發來,我幫你們算算吧!
最后還注明‘免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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