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上次醫院的事,我已經替你教訓過陸時驍了,他以后不敢再對你怎麼樣了,還有我媽,那就是更年期,說話難聽的要死,你別跟一般見識,回頭要是再找你麻煩,你直接跟我說,我來對付。”
臨下車前,陸澤突然開口。
黎尤笙沒料到他會提這件事,更驚訝的是,“你把陸時驍打了?”
“嗯哼,他做了那麼混賬的事,不該打嗎?”他皺眉,“還是說,我打他,你心疼了?”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你對你哥一向不是維護的很嗎?”
印象里,陸澤可是很崇拜陸時驍的,唯哥哥論,誰說他壞話跟誰急。
這突然轉變,還是讓沒想到的。
“哼,那是以前,以后不會了,我這個人雖然沒他厲害,卻是知道是非對錯,他那樣對你,就是該死,就是不對,要不是看他斷了一只胳膊,絕對將他另一只胳膊打斷。”
黎尤笙垂下眸子,抿了抿,還是道了謝。
“害,這有什麼可謝的,都是應該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的生,他也舍得欺負,就是罪該萬死。”
話是這麼說,眼底卻是亮亮的,顯然是很開心。
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一直以為陸澤是個不學無的豪門爺,今天多聊了幾句,發現他跟以為的他很是不一樣。
熱心腸,三觀正,有自己的想法。
以前對他的認識,過于狹隘了。
下車,他開口,“用我送你到樓下嗎?你住的這個小區安不安全......”
說著,他還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一個人影走出來,聲音驟然一頓,微微睜大眼,“你們住一個小區?”
黎尤笙不明所以看過去,正好與來人視線撞到一起,眉眼含笑,“這麼晚了,還出去?”
正是周宴沉。
他下意識往車里的陸澤看了一眼,認出他是陸時驍的弟弟,角的笑淡了兩分,然后收回目,看向黎尤笙,“嗯,家里沒水了,去買幾瓶水,要一起嗎?”
黎尤笙想到家里的酸沒了,點點頭,然后沖陸澤揮手,“你回去吧,開車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陸澤還想說什麼,黎尤笙已經轉跟周宴沉走了。
他充滿敵意的眸子落在周宴沉背影上。
早不買水,晚不買水,偏偏這個時候出來買水,也太巧了吧?
還有,他竟然跟黎尤笙住一個小區。
陸澤頓時生出一種危機。
周宴沉回頭微微朝陸澤的車子看了眼,勾了勾角。
轉眸,視線又落在側的黎尤笙上,眸閃了閃,故作疑的說道,“剛才那是陸時驍的弟弟?”
黎尤笙走在周宴沉里側,正尋思著家里還缺什麼東西,聽了他的疑問,點點頭,“嗯,在我兼職的餐廳遇到,就送我回來了。”
“還巧。”
“也不算巧,這幾天都能在餐廳遇到他。”
他眸一閃,“是嗎?”
“嗯。”
逛完超市,回到小區,快要下電梯前,周宴沉突然出聲道,“你明天是不是要去醫院復診?”
黎尤笙猛然想起,“好像是哦。”
的針灸治療已經結束半個月了,還有一次復診時間,周宴沉不提醒,都快忘了。
“正好我明天上午不是很忙,我們一起。”
“好啊,又省了打車的錢。”黎尤笙嬉笑著說。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下了電梯,周宴沉將購買的東西遞給,溫和地叮囑了一句,“那你早點休息。”
黎尤笙接下,要去開門,“嗯,你也是,晚安。”
“晚安。”
次日。
中醫部大樓。
金黃的從窗外照進來,將等著診室外的長玉立的人影拉著斜長。
從另一個診室出來的人影看到門口立著的人,一愣,隨即臉上的帶著戲謔玩味的笑,“喲,這不是我們心外科的周醫生嗎?不是忙嗎,怎麼有時間在這傻站著?不用做手或者搞你那什麼破研究了?”
能這般跟周宴沉說話的人,整個人北城也就是只有沈淮了。
他今天是帶家里的長輩來看中醫的,沒想到出來煙,在這到了周宴沉。
說來也氣,本來是打算掛中醫部的招牌鄭大夫的號,奈何太過搶手,饒是他沈淮也搶不到號,就想走周宴沉這個后門。
可對方給的答案卻是,“忙,沒時間,自己掛診。”
然后推給他另外一個也不錯的中醫之后,就啪的一下把電話掛了。
氣得沈淮直跳腳。
然后,又看到周宴沉在這,怎麼能不打趣一番呢?
周宴沉不咸不淡掀掀眼皮看他一眼,“你怎麼在這?”
沈淮忍了忍,才下想給他一拳的沖,訕訕一笑說,“你說呢,周大醫生?”
周宴沉想了想,才想起來,哦了一聲,“帶你沈阿姨看病。”
“呵呵,周大醫生還不算貴人多忘事,還記得啊。”
他斂眉,沒說話。
沈淮已經習慣他悶.樣,也不計較,抬頭朝他后的診室看了一眼,“你好像在等人,等誰?”
周宴沉往旁邊一站,擋住他的視線,“別多管閑事。”
沈淮嘖的一聲,挑著眉,沒骨頭似的,順勢在周宴沉對面墻上靠著,吊兒郎當的模樣,很不羈。
“周大醫生戾氣這麼重,我看得需要調和一下,要不,我給你找兩個干凈的人過來,好好地給你治一治?”說著,他湊過來,“最近簽了兩個又純又的姑娘,還沒被污染,本來打算留給自己的,看在咱們多年兄弟份上,讓給你怎麼樣?”
“沈淮。”
他緩緩抬眸,語氣嚴肅又認真,眼底是警告之意,“別再用這種話侮辱我的耳朵。”
兄弟多年,知道他子淡,卻也鮮聽他這般認真自己名字,一般這麼的,就說明耐心已經快要到頭了,再不收斂,又要傷筋骨一百天了。
只是,大庭廣眾下,周宴沉又端的冠楚楚正人君子的模樣,他不由得膽子又大了起來,篤定他不會出手。
挑釁的挑挑眉,“有本事你打我啊?”
他低了聲音,鄭重其事,“讓我看看曾經那個心狠手辣,狠戾涼薄的周宴沉是否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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