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找遍了北城所有醫院,也沒有毫老太太的消息。
津市療養院那邊只告訴轉來了北城,卻對哪個醫院閉口不談,
說到底那也是親媽,怎麼可能一點也不在意,實在找不到人,安寧急得沒辦法,猜到黎尤笙在這,便找來了。
看著亭亭玉立背著小提琴獨自從育館出來,安寧心中不免還是了一下。
說到底,這也是生的,也是十月懷胎掉下來的一塊,雖然不喜歡,卻也撇不掉是自己兒的事實。
黎尤笙材傳了,纖細苗條又不失好材,剛才走出來剎那,安寧好像在上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見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讓安寧有一種沒有這個母親,會過得更好的錯覺。
這讓產生一種不甘的緒,想也不想喊住了即將要走遠的人。
“你不是有本事嗎?有本事就自己去找。”黎尤笙連個正眼都沒有給。
安寧臉一變,踩著高跟鞋走近一些,怒罵出聲,“你搶了你妹妹的首席小提琴手,還想搶走我媽,黎尤笙,你不覺得你這種行為很稚嗎?”
黎尤笙不由得覺得好笑,“什麼時候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是你兒的了,有證據嗎?誰又承認了?覬覦別人東西久了,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那是自己的了?真是搞笑,強盜都沒有你敢想。”
“你......”
“還有......”黎尤笙不給說話的機會,又說,“外婆有你這樣不管死活的兒,我為到悲哀。”
“我才是媽的直系親屬,我才最有資格管,你把藏起來,看都不讓我看一眼,就是故意陷我于不孝!”
“從來就沒孝順過,也不差這一次了。”
對安寧的鄙夷不加遮掩。
安寧氣不打一來,本來還想好好跟商量,現在看來是不了。
惱怒的說,“你別我報警,對證法庭。”
沒了把柄,黎尤笙才不怕。
“去啊,正好讓所有人知道曾經大名鼎鼎的小提琴家安寧是怎麼對自己親生母親不管不問的,又是怎麼為了一己私用親生母親要挾自己兒的。雖然你已經過氣了,不復曾經的盛名,但應該也是有不和聽眾的,正好看看自己偶像是什麼德行。”
“你在國外這些年,恐怕還不知道國的輿論況吧?一朝天堂,一朝地獄,能造神,也能弒神,你若是不想晚節不保,就來招惹我!”
安寧氣結,想也不想給一掌。
黎尤笙舉手接住,將狠狠甩開,“我爸和外婆都不曾我一頭發,你打我一掌你還打上癮了,你真當我是柿子好啊!”
安寧氣的面部都在抖。
“不知好歹的東西,早知道你這麼不服管教,當初就應該把你打掉,不讓你出生!”
“可惜晚了,我不僅出生了,還活的好好的,你是不是氣得要撓墻?”
終究,安寧不想在這個自己看不上的兒面前失了面,深吸一口氣,下心中的火氣,苦口婆心的說道,“縱使你怪我過去不曾對你外婆盡孝道,那我現在彌補回來也不晚,你外婆的病耽誤不得,國外的醫療技比較好,還是有醒來的機會的。”
黎尤笙冷下臉說,“不用你心了,我已經找醫生給外婆查過了,國醫療技不比國外的差,一樣可以做手。”
安寧立即問,“有幾把握?”
黎尤笙抿了抿,如實說,“六.....”
“才六就要做手,你想要害死啊!我不允許!”
“有你說話的份嗎?”
“......”
安寧一口氣差點又不上來。
黎尤笙懶得跟那麼多廢話,轉要走。
安寧的聲音又響起,“別怪我沒提醒你,明天的音樂會注定世界矚目,業大咖都會到場,你那三腳貓功夫,忽悠忽悠不懂的人還行,在他們面前你就徹底餡了,到時候你在這一行也就徹底到頭了。”
“趁現在還有機會,趕退出,等你名聲盡毀,所有人都看不好你的時候,你想后悔都晚了。”
黎尤笙冷笑,“是什麼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我這麼不堪?這麼瞧不起我?”
“不是瞧不起你,而是你的資質就在那,就算你在努力,也就這樣,與其去拼不屬于你的名譽,不如腳踏實地一些,最起碼日子還能好過。”
安寧頓了頓,“也許你覺得我這番話是出于私心,故意勸你離開樂團,不過,我還是要強調一句,我是發自心的,你之前已經走了不彎路,現在我回來了,也該盡到當母親的責任了,我只是不想看你飛蛾撲火。”
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這里面有三百萬,足夠你生活了,你想要什麼資源,我也會全力幫你,絕對會讓您混的比現在好。”
安寧覺得自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夠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了。
而且三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姑娘,要努力多年才能掙到這麼多錢,是一個不小的,黎尤笙應該會聽自己的話。
黎尤笙掃了眼那張卡,勾一笑,“這麼會畫餅,還拉什麼小提琴啊,直接去開大餅廠得了。”
說完,抬步離開。
安寧:“???”
這個走向完全跟自己的設想不一樣,安寧愣住了。
著黎尤笙的背影狠狠跺腳。
因為安寧的耽誤,黎尤笙走到地鐵站時,到小區的那最后一班車已經走了。
看了眼路線,還有一班車到醫院,便去了醫院。
看完外婆出來,已經快十二點了,夜深人靜的,路上也沒有什麼人。
正要掏出手機打車,電話響了,是周宴沉。
“怎麼還沒有回家?”
“嗯?”
黎尤笙疑了一下,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眼,便看到馬路對面有一輛車子,周宴沉依靠在車沖自己招手。
黎尤笙一喜,就要走過去。
“等一下。”
電話里的周宴沉突然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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