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華真的俏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狐疑之。

本來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是，經過秦昊的提醒，華真也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滋味。

按理來說。

漠北可汗的繼位，跟你大夏皇帝有什麼關系？

但是。

秦昊可不是一般的大夏天子，同時是鐵黎可汗的婿，漠北草原的天可汗。

兩人的關系，也是非同一般。

名為翁婿，實為忘年摯友。

若是鐵黎可汗真的想要退位讓賢，把漠北可汗的大位讓給年輕人。

那麼，他在出云之時，有的是機會，跟秦昊商議。

華真秀眉蹙：“也許...是我父親他最近不適，力不從心，臨時起意，來不及跟皇上商議？”

秦昊搖頭：“這不可能！據朕對鐵黎可汗的了解，他外表看似莽，實則心細如發。”

“退位讓賢這樣的國家大事，他怎麼可能臨時起意？”

“況且...”

“漠北蠻族遷徙在即。”

“在這個節骨眼上，鐵黎可汗忽然讓出可汗之位，蠻族各部難免不安。”

“他是一個極政治智慧的人，不會在這關鍵時刻，做出這等傻事！”

華真慌了，俏臉蒼白如紙。

如果真如秦昊所說，那這草原可汗的繼位大典，一定發生了不為人知的變故，其中藏有巨大的貓膩。

“皇上...”

“您所說的這些，不過是您的猜測！”

“可有什麼憑據嗎？”

華真抓著秦昊的手腕，軀止不住的抖。

“哎...”

“華真！”

“你還是認清事實吧！”

秦昊長嘆一聲：“你要的憑據，如今不就在朕的手中嗎？”

華真徹底愣住，呆若木，聲音抖：

“憑據？”

“什麼憑據？”

“皇上，您在說什麼？”

“臣妾怎麼不明白？”

秦昊也不答話，回首向靜公公，吩咐道：“去朕的寶庫，將那樣東西取來！”

靜公公心領神會，躬道：“奴才遵旨。”

片刻之后。

靜公公去而復返，手中捧著一個金楠木的盒子，雙手呈給秦昊：“萬歲爺，東西取來了！”

秦昊點點頭，直接將盒子遞給華真，道：“你讓朕保管的東西，朕現在歸原主！”

華真接過盒子，將其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整個人都愣住了。

八個大字映眼簾——命于天，既壽永昌。

這是漠北蠻族的傳國玉璽！

鐵黎可汗將其托付給秦昊，轉給華真。

華真不放心，給秦昊代管。

現如今，秦昊又將這傳國玉璽，還給了華真。

華真的大腦暈乎乎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皇上，您說的憑證，就是傳國玉璽？可是，臣妾還是不明白...”

秦昊幽幽長嘆，道：“華真，你這是關心則，當局者迷啊！”

“這傳國玉璽，乃是漠北的社稷神。”

“鐵黎可汗若是讓位給他人，這傳國玉璽乃是必不可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鐵黎可汗讓位，那麼他派遣使者來京師見朕，第一件事就是向你索要這傳國玉璽！”

“沒有傳國玉璽，可汗的繼位大典缺重要的設計神，如何進行？”

“結果，那使者卻對傳國玉璽之事只字不提！”

“這說明了什麼？”

嘶...

華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道：“那個名扎爾哈的使者，以及他的幕后指使者，本就不知道漠北的傳國玉璽，如今在大夏的手中！”

“也就是說...”

“本不是我父親主退位讓賢。”

“而是...一場叛！”

秦昊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華真的眼淚奪眶而出，心神大：“皇上，這...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真的發生了叛。”

“我父親會不會已經...”

秦昊搖頭：“你不要如此悲觀。事實上，鐵黎可汗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否則，他又怎麼會把傳國玉璽托付給朕，又轉給你？”

“這傳國玉璽，如今已了鐵黎可汗的護符。”

“那謀反者，只要一日找不到傳國玉璽的下落，可汗就不會死！”

“不過...一番苦頭是免不了的。”

秦昊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自己跟鐵黎可汗分別時的景象。

當時，秦昊就覺得鐵黎可汗表有些異樣。

他本以為，是因為鐵黎可汗不忍心離別。

現在仔細想想。

鐵黎可汗的神之中，除了離別的悲傷之外，明顯帶有幾分悲壯。

看來，漠北蠻族部的矛盾，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

而鐵黎可汗，已經預計到未來要發生的事，才會出那樣的表。

砰！

秦昊一拳重重砸在柱子上，眼淚滾落：“只可惜...”

“朕還是低估了人心！”

“若是朕發現鐵黎可汗的擔憂，也許有辦法力挽狂瀾...”

靜公公忙上前，勸說道：“萬歲爺，您也不要太過自責了。”

“正所謂，人心隔肚皮！世間最難測的，還是人心啊！”

“何況，鐵黎可汗畢竟是草原天驕，以他的城府心機，若是他有心瞞，萬歲爺再怎麼聰明，又怎麼會知道呢？”

“而且...”

“您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憑空猜測。”

“奴才并非不信萬歲爺的話。”

“可是，凡事總有一個萬一。”

“萬一是萬歲爺多想了呢？”

華真本已絕，聽到靜公公的話，湛藍雙眸再次閃亮起來，激道：“靜國公所說，極有道理！”

“與其胡猜測，臣妾立刻派心腹前往漠北，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秦昊出手，將華真攔住，搖頭道：“不必了！”

華真愕然道：“為什麼？”

秦昊眸閃爍，道：“如果朕猜的不錯，如今的漠北，已經于戒嚴狀態。”

“就算你派心腹去漠北，也很難查出真相，反而會打草驚蛇！”

華真十分為難，秀眉蹙：“那怎麼辦？難道，只能被人蒙在鼓里，不知真相，任人擺布？”

秦昊冷冷一笑：“鴻臚寺中，不就有人，知道真相？”

“何必舍近求遠，再派人前往漠北？”

華真眼神一亮，失聲驚呼：“漠北使者扎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