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林丹汗，你一定是瘋了！”

“大夏如此強大，你居然打算跟大夏為敵，這簡直是自取滅亡！”

首領們面對林丹汗的強勢，并未屈服，反而反對的更加激烈。

林丹汗的眉頭皺，看了各部的首領一眼，道：“你們不要忘記了！我們是草原天驕的子孫！”

“面對大夏，豈能唯唯諾諾？”

“難道，你們要跟鐵黎這敗類一樣，心甘愿當大夏的狗？”

“你們不要忘了！”

“有多族人，白白死在出云，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首領們沉默，臉上浮現出悲憤之。

其實，包括林丹汗在，他們所有人都不是吉思汗的嫡系子孫。

他們的祖先，被這位草原天驕，揍得滿地找牙，不得不屈服。

唯有鐵黎可汗，這黃金家族一脈，上才流淌著草原天驕的鮮，是這片廣闊的漠北草原真正的主人。

可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鐵黎可汗已經淪為了階下囚。

而他們這些跟吉思汗八竿子打不著的韃靼人，竊取了黃金家族的名號和榮耀！

林丹汗繼續道：“本汗也知道，你們不愿意跟大夏皇帝為敵！可是，這世間的規則，本就是弱強食，強者為尊！”

“咱們若是不先下手為強。”

“那麼，大夏皇帝一定會先手，將咱們全都置于死地！”

有首領不同意，反駁道：“林丹汗，你這是危言聳聽！大夏乃是漠北友邦！大夏皇帝被尊為天可汗！”

“他為什麼要殺咱們？”

“這沒道理啊！”

林丹汗冷笑道：“很簡單！因為，秦昊是華真的丈夫，是鐵黎可汗的婿！他們的關系極其切！”

“如今，咱們迫鐵黎可汗退位，在大夏人看來，咱們全都是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

“如果秦昊知道了真相。”

“他必定會為鐵黎可汗主持公道，將咱們全都趕盡殺絕！”

首領們呆愣當場。

林丹汗這麼一說，確實是有一些道理。

換做自己，站在秦昊的位置上，也一定會為鐵黎可汗復仇，奪回原本屬于他的東西！

他們的心，雖然有些搖，卻依然無法認同林丹汗，真的去殺了秦昊。

因為。

秦昊不止一次，力挽狂瀾，救漠北于水火之中。

若不是秦昊。

只怕，整個漠北，已經被匈奴人屠戮一空。

他們的族人，也都淪為匈奴人的奴隸，生活在地獄之中。

林丹汗嘆息一聲：“當斷不斷，反其！你們若是真的下不了狠心，不肯殺了秦昊！”

“那麼...”

“你們要跟鐵黎可汗一樣，拋棄故土，遠涉重洋，遷徙到大洋洲嗎？”

這句話，說到首領們的肋上。

正所謂，故土難離。

大夏人是如此，蠻族人同樣是如此。

誰又能那麼狠心，拋下生自己養自己的故鄉，前往遙遠的海外他鄉，去拼一個虛無縹緲的前程呢？

不過。

當年，秦昊跟鐵黎可汗商議，讓漠北蠻族舉族遷徙的時候。

這些首領，大部分是支持的。

鐵黎可汗也是爭取了他們的意見，才做出的決斷，而非是乾綱獨斷，一意孤行。

那麼，他們為什麼又臨陣倒戈，改變了主意，背叛鐵黎可汗，反而轉而支持林丹汗了呢？

原因很簡單。

漠北，本就苦寒。

在再加上小冰河時期來臨，就連位于南面的大夏，都是連年雪災，損失慘重。

何況，天寒地凍的漠北草原呢？

當時的漠北，正于暴風雪之中。

每一天，都有牲畜和牧民凍死。

他們的族人們，全都陷到絕境，除了侵大夏之外，唯有遷徙大洋洲，似乎是一條可行的路。

有句話，好了傷疤忘了疼。

此刻，正值秋季，雖然天氣已經冷了下來，漠北有些地方已經開始下雪，但是尚未凍死人。

這些首領們，自然會抱著僥幸的心理，認為不遷徙，蠻族也未必生存不下去。

也許，一場大雪，就能讓他們改變想法。

只可惜，天時似乎站在了林丹汗這邊。

今年的冬天，似乎沒有前幾年那麼寒冷，也許是一個暖冬。

林丹汗目銳利，看出首領們更加搖了，繼續道：“本汗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秦昊騙到大都！”

“這是殺他的唯一機會！”

“只要咱們殺了他，那麼不是漠北，整個大夏，都會落到咱們的手中！”

首領們搖頭，神畏懼：“林丹汗，你這個想法，未免有些天真了！就算咱們殺了大夏皇帝，又能如何？”

“大夏人會讓太子繼位，然后向漠北宣戰！”

“我們全都會窮途末路...”

林丹汗笑了：“你們錯了！只要殺了大夏皇帝，大夏就群龍無首，了一片散沙！”

“大夏人喜歡部攻訐，朝中大臣們，一定會擁護不同的皇子，進行奪嫡！”

“甚至，大夏會發生戰，本沒有時間會來進攻漠北！”

“退一萬步講，就算太子真的繼位。”

“那大夏太子秦斌，不過是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娃娃，屁都不懂，到時候，還不是大夏皇后涉政？”

“你們總不會害怕一個人吧？”

首領們沉默了下來。

林丹汗想的，確實比他們更加深遠。

自古以來，大夏的皇帝一旦駕崩，那麼帝國就距離分崩離析不遠了。

祖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況且，大夏皇帝蘇晴兒，雖然有些能耐，不過是流之輩，又有什麼好怕的？

唯一要擔憂的，還是蘇晴兒的父親，大夏鎮國公蘇起！

如今，蘇起鎮守高麗，手下兵強將如云。

一旦蘇起揮兵北上，偌大的漠北草原，無人可以匹敵！

林丹汗看出首領們的想法，冷笑道：“殺神蘇起，所向無敵！他確實厲害！可是，漠北廣大。”

“咱們打不過，難道還不能逃嗎？”

“如果蘇起真的打過來，咱們可以向漠北深逃遁！”

“蘇起必定會為了秦昊復仇，拿漠北的百姓泄憤，甚至做出屠戮大都的舉！”

“到時候，漠北百姓定然對大夏恨之骨！”

“咱們正好可以借用這仇恨，讓漠北諸部重新團結一致起來，重新建立新的黃金家族！”

“大夏人雖然厲害，可是如果漠北團結起來，他們豈是咱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