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語氣很沉痛:“江總,我認為這件事有問題,如果說秦霜拿您的世做文章是為了讓的兒子為江家唯一的繼承人,那現在于家人完全沒這個必要瞎摻和啊。”
“誰說他們沒有?”江幟舟淡聲反問道。
聽筒另一邊的人一陣愕然,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策,江家比不得封氏這樣的大族,但畢竟是那麼大的量,如果于家真要往這邊發展,自然是能撈一點是一點。
江幟舟早在于小姐找上陳盼的時候就對這件事上了心,并且用理智到近乎冷酷的思路重新理清了這件事,同他通電話的人就是他特意安排過去打探此事的人。
于小姐天真淺薄,未必會有什麼想法,但父親可是個老狐貍。
雖然已經過去許久,江幟舟還是一想起于總威利陳盼扮馮云,跟他兒結婚的事就氣不打一來,看待對方的時候倒是不至于戴上有眼鏡,但提防卻是不了的。
“我知道了。”對面的人默默記下他的安排,掛斷電話后便開始繼續自己的工作。
與此同時,封惜蘭正在醫院病房里唉聲嘆氣,從天亮等到天黑,結果卻沒等來哪怕一個照顧自己的人。
李立人聽說進了醫院,倒是表現得很驚慌:“媽,你沒事吧?萬一你有個好歹,我以后可怎麼辦啊?”
“不會的,媽還等著你有了出息好沾呢。”封惜蘭一聽到他的好話,瞬間就把打電話時的怨氣拋到腦后去了。
如果不是李立人催去追封家那三個孩子,也不會害人終害己的從樓梯上摔下去,以至于現在彈不得的躺在病床上,但一想到這個兒子是自己下半輩子的指,立刻顧不上怨他了。
李立人自小被封惜蘭慣壞了,每每犯了錯,只要隨便花言巧語幾句就能糊弄過去,他知道這次也不例外,聽到封惜蘭消氣,立刻換了副臉。
“媽,我也想去看你,但現在實在是不敢出去走,萬一被找我的人看見了,可就再也見不到您了。”李立人不忘把李伊人扯進來借花獻佛,“對了,我姐的存折應該在您那兒吧?”
封惜蘭登時冷哼一聲:“你快別提那個白眼狼了,犯蠢把自己弄進神病院也就算了,臨走之前連個賬戶碼都不給我留,真不知道現在還能拿錢去干什麼!”
李伊人跟馮云的事鬧得滿城風雨,現在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曾經跟馮云訂過婚,結果卻為了錢一拍兩散的事了,本沒人會讓這樣一個虛榮而且不面的人進自家的門。
這事說來還是拜周琴書所賜,眼睜睜的看著兒子付了大筆分手費出去,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但讓去找李伊人把錢要回來,卻又實在拉不下這個臉,于是便另辟蹊徑出了招。
不是想飛上枝頭變凰麼?那好,就幫李伊人一把,讓這個坑了的丫頭片子出丑。
姜還是老的辣,周琴書斗不過陳盼這樣的拼命三娘,更不敢跟封家人,但畢竟曾經拿過馮日盛,對那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所謂新貴的心思一猜一個準,直接從源上毀掉了李伊人靠婚姻越階級的可能。
封惜蘭得知此事后,當場想要找上門去跟周琴書理論一番,結果連門都沒進去,就被保安趕走了。
周琴書看出馮云是個不了,為免他再被陳盼和江幟舟收拾出個好帶來,本著惹不起躲得起的民間智慧,在事態平息之前直接把他給扣在了家里,并且還把門給關上了。
封惜蘭了一鼻子灰,又去找李伊人絮叨:“你別以為你現在買了車,吃穿也是名牌,之后就能高枕無憂了,等你把錢揮霍了,看看還有誰能管你,我要是你——”
“您要是我的話,現在怕是還一窮二白呢!”李伊人有了錢,底氣隨之高漲,頗有要在家里造反的意思。
封惜蘭下意識的就要在家里撒潑,卻架不住不吃這一套。
“反正您眼里只有立人那個兒子,我就是個添頭唄?您要是敢反駁,我這就把他從我這里弄去的錢都給一筆筆的算清楚,到時候咱們就法院見吧。沒話說了是吧?那就對了,您說幾句就繼續待著,說不出來就回家去吧。”
李伊人說完這句就摔門回里間去了,現在住的高級套房是用馮云那個冤大頭的錢開的,而憑著目前的積蓄,就算再在這里住上半年也沒問題。
封惜蘭看過這里的豪華設施后就不想再回自家那棟又破又吵,還經常斷水斷電的老破小里住了,見兒忽然控訴自己,心里確實不服,上卻一個不字也沒敢說,老老實實的忍了下去。
按理說這事發生了也沒多久,封惜蘭要生氣的話,早該氣完了,偏偏也是個能忍的,直到被兒子出言提醒,才跟剛反應過來似的。
只不過反應過來了也沒用,李伊人的錢是存在自己賬上的,本拿不到。
李立人打那筆賠償金的主意好久了,但礙于先前把李伊人得罪的太過,這才在被數落過一次后,沒敢再找去第二次,現在進了神病院,也是他歪腦筋的時候了。
“這也不難,我聽人說神病人是限制能力責任人,只要姐姐的病一天不痊愈,你就是的監護人,當然也能支配的財產,這個事好辦得很,我有認識的人,您知道存折或者卡放在哪里就行。”
封惜蘭一聽到有拿到那筆錢的機會,立刻腰不酸不疼了,要不是摔得著實不輕,高低得立刻回去翻李伊人的私人品。
李伊人一鼓作氣的付了一個月的房費,現在人出不來了,也不能浪費了不是?
封惜蘭當即打定主意,等能下地了,一定要住進高級酒店里養傷,到時候不蒸饅頭爭口氣,就算是為了面子,也要找最好的律師把電影院那邊告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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