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跟你走,我有自己的家人,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只有你和我,我很孤獨,我現在有哥哥,妹妹,他們待我很好,我舍不得離開他們。”
這些話,幾乎是要了池盈的命。
完全不敢想象,付正安在這半年里,徹底把給忘記了。
他簡直跟他父親一樣的負心。
說改變就改變了。
沒有錯,為了付正安把自己的親生兒都扔了,不允許付正安背叛!
為他付出那麼多,他怎麼可以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正安,可是媽媽不能沒有你,媽媽見不到你的時候,每天都在哭,你忍心讓媽媽一個人過日子嗎?”
可無論池盈說什麼,付正安在心里深都已經放不下他現在的家人了。
池盈見他不說話,趕把手里的魔方遞給他。
“你看,媽媽帶了你最喜歡的禮。”說著,池盈把包取下來打開,“你看這里面都是媽媽給你帶的吃的,全是你平時最吃的。”
魔方,池煙送了很多給他。
至于蛋糕,都是池煙親自做給他的。
這些天他們跟祖母住在一起,媽媽還是會做他喜歡的蛋糕讓人送過來,每一次做出來的蛋糕,他的那一份都跟哥哥妹妹的不一樣。
祖母說因為他小時候被壞人帶走了,沒能跟媽媽在一起,所以媽媽在想彌補他。
他和兩個哥哥,一個妹妹,是四胞胎。
他再小,也知道,雙胞胎和多胞胎是在同一個媽媽的肚子里出來的。
所以池煙才是他的媽媽。
“我不有魔方,每天都有喜歡吃的蛋糕,你走吧,我要過去找老師了。”
付正安偶爾還是會想到池盈。
但他現在的家很幸福,已經沖散了他曾經對池盈的依賴。
他對過去的生活,記憶也逐漸模糊,但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他現在的家,他現在的媽媽。
他的媽媽,很溫,上很香很,眼睛亮得像星星,看著他的時候,眉眼間都是寵。
他更喜歡那樣的覺。
“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吃這些了。”
池盈手里的包,突然就墜落在地。
變了,一切都變了。
在沒有任何緩沖的時間段,最疼的孩子,也變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一點一點失去了這一切。
不想這樣。
不愿意如此。
明明那麼付正安,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付正安。
可他為什麼不要了。
“我要走了,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老師會擔心的,再見。”
付正安要走。
池盈一把抓住了他,激地說:“正安,你不能走,我只有你了,如果連你都離開了我,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池盈像是抓著最后一浮萍,想抓住點什麼,可心空空,知道,好像什麼都抓不住了。
只能依靠外力,用的雙手,牢牢地把付正安抓。
“你弄疼我了……”
付正安皺起眉頭。
池盈趕松了一下。
怕付正安掙扎,如果付正安掙扎了,保鏢肯定會以為會對付正安不利,強行把付正安帶走。
“正安,對不起,媽媽是怕你會離開媽媽,正安,你能不能多陪我一會兒。”
正說著,池煙和付南城到了。
池煙看到池盈拉著付正安,心里著急,喊了一聲:“正安。”
付正安扭頭,看到了池煙,眼中是難以言說的欣喜。
“媽媽。”
他歡快地了一聲。
池盈幾乎要崩潰了,付正安對和池煙的態度,完全不同。
池煙要跑過來。
池盈一把將付正安掏進懷里,誰也沒有料到,突然就掏出一把匕首,頂著付正安的脖子。
“都別過來!”
池煙停下腳步。
付南城邁步上前,冷厲著說:“池盈,快放開正安,你別忘了,你監外執行!”
若是再犯錯,哪怕是懷著孕,也要被看守起來。
可對于心痛難耐的池盈來說,全都忘了,只想給自己爭一口氣。
憑什麼一手養大的孩子,就這麼的了池煙的。
付正安更是沒有想到池盈會用刀指向他。
他抬起頭看向池盈。
他只是有了真正的媽媽,只是跟有些疏離,他也沒有要對怎麼樣。
他畢竟是個孩子,被人用刀這麼抵著脖子,他是害怕的。
他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池煙聽到他的哭聲,心瞬間就疼了。
“正安,別怕,別,媽媽在,不會讓你到傷害的。”
付南城有種不祥的預。
“不準哭!”
池盈厲聲訓斥付正安。
付正安都不要了,也不認這個媽媽了,也沒有什麼好對付正安客氣的。
反正付正安也不是生的。
這種小白眼狼,不要了。
不要了,就不用再哄著他。
付正安本就不知道池盈為什麼突然就變了。
這其實是令他非常難以接的事。
池盈拉著付正安往后退。
“池盈,你松手,只要你放了正安,我以后不告你了,我簽諒解書,替你減刑。”
池煙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委屈,為了孩子,什麼都愿意做。
“池煙,你不能這樣。”
付南城勸著,對于池盈那樣的人,任何的寬容,對起不到什麼作用。
池盈對生的沒有那麼執著了。
今天見到付正安,讓真的徹底的絕了。
以前有池夫人疼,對池夫人只有無限的索取,一向付出的。
邊的任何人都是一樣,鮮付出。
唯一付出最多的人就是付正安。
人往往對自己付出最多的東西,最為執著,最為放不下。
可付正安卻不要了,心里只有池煙,摧毀了的希和期待。
是那麼的相信他們的母子,一直想著,只要正安看到,一定會跟走的。
是那麼的斷定。
的斷定都來自于對付正安的付出,來自于對付正安的信心。
可這一切,都被摧毀了。
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就算是活下來了,又能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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