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干什麼?”
沈思一把推開了他。
“要打掉孩子,我怎麼可能不過來。”
付南城嗓音慌張。
從未這麼慌張地說過話。
沈思側過,不想看他。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手室,他顧不了太多,一把推開了手室的門。
池煙捂著肚子站在門口。
他沖上去,握池煙的肩膀,雙眼紅得快要滴出。
“你把孩子打了?”
池煙手拿開他的雙手,“我的事不用你心。”
付南城的目移到的小腹上,穿著寬松的服,他本看不出來,孩子還在不在的肚子里。
他一把將池煙摟進懷里。
“告訴我,你沒有打掉孩子,求求你,告訴我。”
池煙在他懷里掙扎。
“付南城,你放開我。”
“你告訴我, 孩子到底還在不在?”
給池煙做手的醫生說:“還沒做手呢。”
付南城這才放下心來,松開了池煙,他連忙向道歉:“對不起,是我太張了,有沒有弄疼你?”
啪——
池煙一掌打在他的臉上。
付南城的臉被打得偏到了一旁。
饒是如此,他仍然沒有生池煙的氣,錯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他,如果池煙打他能消失,他愿意讓打。
池煙帶著怒氣,走出手室。
“媽媽,我們回家。”
“池煙。”
付南城追出來,池煙沒有理會他。
這次還沒有來得及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就會手。
這件事不解決掉,他是沒有辦法放心的。
付南城掏出手機,給薄燕希打了一通電話。
他和池煙的事發生之后,他還沒有聯系過薄燕希。
薄燕希突然接到他的電話,便說:“付南城,你是不是要找我幫忙?”
“你怎麼知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哪次不是有事找我幫忙才給我電話,你跟池煙離婚這麼大的事,都沒有打電話給我說一聲。”
“網不上不是都曝出來了嗎?你難道不清楚?”
說話真是噎人。
“網上聽到的能跟你親口說的一樣嗎?真離了嗎?”
“嗯。”
“你真出軌了?”
“在醫院嗎?見面說。”
付南城去了薄燕希的醫院。
薄燕希追問他是否真出軌的事。
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他還是說是他是出軌了。
“你真是腦子風了,一個跟在你邊的助理也值得你出軌嗎?”
“事已經發生,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池煙要打掉孩子,你幫我個忙,讓醫院別跟做手。”
薄燕希了額頭,“你當我是誰啊,我讓人家不給做手,人家就不給做手嗎?”
“你們薄家的實力我知道,你可以的,就算不可以,接到要做手的單子,也第一時間通知我,行嗎?”
薄燕希盯著付南城。
“既然這麼在乎,為什麼要出軌?”
“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那是我的孩子,不能被打掉。”
薄燕希頭疼。
“你出軌了,人家還留孩子做什麼,都有四個了,再多兩個不是累贅嗎?你也一樣,有四個孩子,干嘛還非得貪心再要兩個,四個已經很夠了。”
“沒懷上就算了,既然懷上了,不能打。”
那是他的孩子。
他和池煙相后的結晶,說什麼也不能打掉。
“這事兒有點難。”
不過薄燕希還是應了下來。
以付南城的脾氣,就算他不幫忙,付南城也會去找其他的人幫忙。
“謝謝。”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池煙確實不要孩子,也不一定是非要在醫院里打掉,而且真的去醫院,發現醫院不給做手,第一個懷疑的人一定會是你,到時候,你怎麼跟說?讓覺得你還是那麼獨斷專行?”
“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只要不打掉孩子,其他的都由我來承擔。”
付南城表凝重,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還有幾個月要出生的孩子沒有了。
“你跟池煙真是不容易,都這麼多年了,還在鬧矛盾,而且每都是你這邊出問題,你當真是人家嗎?”
薄燕希自從結婚之后,夫妻之間是沒有出過任何問題的。
“都是以前留下的禍。”
“你出軌助理也是以前留下的?”
“這些事現在不好跟你說,以后再說吧,這次幫忙我記下來的,以后一定還你。”
薄燕希這才注意到付南城額頭上的傷。
“傷口怎麼不理?到時候留疤痕了怎麼辦?在額頭上,有小心破相,我幫你理下傷口。”
付南城讓薄燕希幫他包扎了傷口,他才離開醫院。
他還是決定去見池煙一面。
池煙沒有把孩子打掉,沈思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其實也舍不得池煙打掉孩子,覺得如果池煙打掉孩子,以后肯定很有可能會后悔。
池煙的心很差,已經躺到手臺上了,但因為孩子在的肚子里頻繁的著,一時就心了。
雖然他們還沒有出生,但他們了,已經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如如果打掉孩子,完全相當于扼殺了兩條生命。
下不去那個手。
“媽媽,我是不是太沒用了,我明明是想打掉孩子,跟付南城徹底了斷,可是我本做不到。”
“跟他徹底了斷,并不是打掉孩子就能了斷的,你們之間存在有四個孩子,你已經沒有辦法把孩子們再塞回你的肚子里,所以,不要執著于孩子的存在,真正的放下他,是從心里放下,孩子這些都是外在的因素,明白嗎?”
池煙突然意識到計劃去打掉孩子,是一件很沖的行為。
都這麼大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加諸在兩個未出世的孩子上。
“媽媽,謝謝你,有你在,真好。”
池煙回到家里不久,家里就響起了門鈴聲。
沈思開門,發現是付南城。
還來不及阻攔,付南城便了進來。
“池煙。”
池煙就在客廳里,他快步走到跟前,握著的手,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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