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城見一切安好,打算離開了,可他又有些舍不得,他其實還是想很想見見姜煙和孩子。
如果見不到他們,回來一趟,還是要去看看付老太太。
他給付老太太打了電話。
付老太太還在姜煙的家里。
走到外面,接起付南城的電話。
“,你回家了嗎?”
“還沒有,在煙煙這里,怎麼了?”
“好一陣兒沒見你了,這次回來,想回家一趟。”
付老太太也想自己的孫子,于是說:“我現在回來。”
“沒事,你要是想陪,遲點回也行。”
“這邊也沒什麼事,關心的人很多。”
付南城倒是能理解,“那好吧,我等你,晚上還是你去接孩子們嗎?”
“嗯,剛添了兩個孩子,比較忙,他們四個大的,先跟著我,等出了月子再說。”
付南城想留下來看看他們的孩子們。
有幾個沒見了,他們還是經常會給他電話,這一點煙煙倒是沒有做得太過份,不過阻止他們父子之間的聯系。
付南城去了一趟商場,給孩子們買了不禮,當然也沒有了剛出生的兩個孩子。
原本皆大歡喜的局面,結果弄得如此不盡人意。
對于付南城來說,是無比的疼痛。
他不知道,還能再遇到什麼樣的轉機,他才有可能跟煙煙再有相聚的時機。
他買了差不多一整個后備箱的東西回到付家,付老太太也回來了,傭人幫忙把東西都搬進家里。
付南城自己也沒有閑著,也在搬東西。
因為有兩個新生兒,他買了一些,新生兒要穿的服,以及長命鎖,手鐲等。
畢竟是他的兒子,他不可能不管他們。
付老太太看到客廳里擺了好多東西,眼眶有些潤。
以前吧,付南城不珍惜煙煙,把氣得要命。
如今他知道要珍惜煙煙,可煙煙不要他了,這讓心里憋屈著難。
“南城,別忙活兒了,陪去茶室喝茶吧。”
祖孫倆兒平時可是沒有這樣的閑逸致坐在一起喝茶。
因為付南城比較忙。
顧氏那邊,總而言之還是沒有付氏的事多,付南城相對來說還是要輕松一些。
付老太太煮了一壺老茶,給付南城倒了一杯。
付南城輕輕在握拳在桌上叩了兩下,代表謝謝,這是茶席里代表對長輩的尊重,是需要握拳的。
“這可是我珍藏了二十年的老茶頭,快嘗嘗好不好喝?”
付南城以前是沒有這樣的心態,坐在這里慢慢品茶,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他需要再多一點沉淀,去知其他人的心。
過去,他更側重于關注他自己。
正是因為如此,煙煙才會覺得他很自私。
付老太太想喝茶,他自然是該要好好陪著,主要是老太太年紀大了,他不知道未來還有多時間能跟在一起。
想到這個問題,還是避免不了憂傷。
時間摧人啊。
不知不覺間,他和煙煙已經相識那麼多年了,結婚也結了差不多六年了。
而他呢,今年也即將滿三十歲。
都七十好幾了。
“怎麼樣,味道如何?”
“普洱老茶的檀香味十足,有二十年的話,還夾雜著一點淡雅的冰糖甜,還有些藥香,口綿,香味醇厚,在舌尖很快能擴散至整個口腔,茶氣很足,一杯下去,腰椎有熱上升。”
付老太太滿意了地笑了起來,說:“品得不錯,對茶還是了解的,但是對人的了解,可比不上對茶的了解。”
付南城掀起眼皮,著付老太太,輕笑,“的意思是有好辦法讓煙煙回心轉意?”
“你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我能有什麼好的辦法,你自己瞅瞅看,哪個男人混得像你這麼差勁,生六個孩子,還能讓老婆跑了,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付南城還以為老太太有辦法呢。
不過老太太說的很對,煙煙那麼喜歡他,他的確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教訓的是,我確實沒品好人。”
如果他對人也有品鑒能力,就不會被池盈欺騙那麼多年。
雖說他和煙煙的事,很大一部分過錯在池盈上,但他又何嘗沒有錯,倘若他能再認真一點,池盈又怎麼可能騙過他那麼多年。
他更痛恨的是他自己,明明對煙煙有了覺,卻還是堅守他對池盈的從一而終。
最愚蠢的不過是他。
“我相信你應該知道,顧南風對煙煙可不是普通的兄妹的,人家顧南風就比你會做人,都這麼長時間了,可從來沒有給過煙煙力,如果我是煙煙,只要稍稍搖,都想選顧南風。”
付老太太是想讓付南城知道,如今況很危險了,他得抓時間。
他心里清楚,卻也無能為力。
仿佛一切都走進一個死局。
“,你說我如何才能破局?”
“三十六計,你自己找,聲東擊西,暗度陳倉,苦計,男計,隔岸觀火,調虎離山,釜底薪……你看哪個計能用就能哪個計,一計不下一計,總能找到個合適的破局之道。”
好像是這個道理。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止,人生當中并沒有事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主要還是看自己有沒有放棄。
放棄的人,永遠找不到方法。
“,還是你厲害。”
“我厲害什麼,我要是能想到辦法早告訴你了,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解鈴還需系鈴人,時間是治愈許多事的良藥,剛剛發生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沒有辦法接,可慢慢地,原來那些以為很痛很難的事,對人心的刺激就會變弱,總歸來說,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我覺得吧,煙煙要真對你絕至極,孩子就算再割舍不下,不可能真的會舍不得。”
付老太太并不是為了算計姜煙,只是覺得經歷了這些種種,付南城是會更珍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半路夫妻哪有原配好。
付老太太的話,算是給付南城了一些信心。
他覺得,他是該主出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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