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當下就道:“玉妃娘娘說的是!讓我們一起敬英靈!”
蕭寧遠也神凝重的起,將自己酒盞之中的酒,緩緩灑在了地上。
孟音音第一次沒住玉姣,便開始尋找第二次機會。
等著酒宴過半,孟音音終于找準時機,看著玉姣說道:“雖說此次戰事,是因玉妃所起,但本宮相信將士們,都會竭盡所能,為玉妃娘娘雪恥。”
話說到這,蕭寧遠的臉就一沉,頓時落在了孟音音的上。
這話算是到蕭寧遠的逆鱗了。
誰人不知道,蕭寧遠不喜大家提起此事?
事實上,作為一個男人,誰愿意有人總在自己的耳邊提醒著,自己的人被人挾持過?
有些話,蕭寧遠是不方便說的,于是就將目落在徐昭的上。
徐昭也愿意給蕭寧遠當替。
只不過還沒等著蕭寧遠開口,沈寒時便道:“淑妃娘娘所言,倒是讓人不解,那北燕拓跋恭挾持我大梁后妃,分明就是沒將我大梁放在眼中。”
“今日他們敢挾持后妃,誰知明日是否敢挾我大梁城池?”沈寒時沉聲道。
“此戰,并非為了玉妃娘娘,是為了我大梁國威。”
孟音音有些不服氣:“若不是引了那拓跋……”
話還沒說完。
孟鐸便呵斥道:“娘娘,慎言!”
蕭寧遠砰的一聲,將手中的酒盞放在桌子上,沉著臉看向孟音音:“淑妃醉了,來人啊,請淑妃回去!”
孟音音不敢置信地看著蕭寧遠。
沒想到,蕭寧遠會在眾人面前,給自己臉看。
玉姣卻知道,蕭寧遠這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在這陵城之中,以孟家兄妹在軍中的威,蕭寧遠便是看在孟鐸的面子上,都不會落孟音音的臉面。
奈何這孟音音,是反復在蕭寧遠的區之中橫跳。
“陛下,臣妾沒醉!”孟音音看向蕭寧遠,眼神之中滿是堅持。
蕭寧遠的眼神之中滿是冷意:“還愣著干什麼?帶下去!”
孟音音就這樣,被人帶了下去。
此時此刻,不將士都將目落在了玉姣的上,大家雖然是武將,可當武將的也不都是莽夫,尤其是能為將領的人。
此時大家都看明白了,蕭寧遠這是為了維護玉姣,才讓人將孟音音帶走。
就在此時。
有人從花廳外面,急急地沖了進來。
那是一個年約五十的,著鎧甲的將軍,他沖進來后,大聲稟告道:“臣參見陛下,急軍報!北燕在邊關集結兵力,似要犯邊!”
此言一出,眾人都看向了那將軍。
玉姣聽了這話,便知道這是有急軍了。
自己在這多有不便。
畢竟就算蕭寧遠愿意,這些本就對自己頗有微詞的武將,也未必愿意自己在這聽他們議事。
于是玉姣便開口道:“陛下,那臣妾就先行告退。”
蕭寧遠微微點頭,吩咐了一句:“盡夏,護著娘娘回去。”
“是。”
玉姣往外走的時候,和那位將軍肩而過。
那位將軍這個時候才瞧見玉姣的模樣,他微微一愣,甚至忍不住地轉過頭去看玉姣,好似看到了什麼讓自己難以相信的人一樣。
玉姣出了花廳。
便隨口問道:“剛才那位將軍,瞧著很是面善,什麼名字?”
盡夏開口道:“這位是葉將軍,葉紹,今日是他當值,所以沒來參加宴席。”
“此人的人品很是不錯,在軍中很有威嚴。”盡夏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若是從前,盡夏絕對不會和玉姣主說起這些。
但如今,他已經效忠玉姣,自然是把能說的都說了。
玉姣點了點頭。
之所以多問一句此人,并非單純覺得這將軍面善,若是……好似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似的。
但轉瞬間,玉姣就笑了一下,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怎麼可能見過這個人?
……
蕭寧遠一夜未歸。
玉姣也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一早。
薛瑯來了玉姣這。
“瑯兒,怎麼樣?”玉姣看著薛瑯問道。
薛瑯開口道:“說是那拓跋被我大梁追兵殺,所以北燕出兵討伐。”
玉姣聽到這,微微蹙眉:“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和蕭寧遠一直在一起,可從未聽說過蕭寧遠的人,追擊到了拓跋兄妹!更別說殺了拓跋!
薛瑯繼續道:“陛下已經差人問詢過了,的確沒有人殺拓跋。”
“我們甚至沒有發現拓跋恭的行蹤。”薛瑯補充道。
“想來這是北燕進犯我大梁的理由。”
玉姣這會兒,忍不住的想起了拓跋,不可否認,對北燕是充滿敵意的……對那拓跋恭更是恨得牙直。
但是除卻兩國的敵對關系。
若讓玉姣給拓跋一個公正的評價,那就是玉姣覺得,拓跋這個人,是真的耿直單純。
的子也許不夠討喜,但的確是個善良重諾的人。
不然也不可能在拓跋恭的眼皮子下,想辦法放自己離開。
對拓跋,是有激的。
如今……北燕以拓跋的死訊,作為進犯理由,卻不知道,拓跋如今,究竟如何了?
該不會真是出事了吧?
……
直到傍晚,蕭寧遠在滿疲憊地回來了。
如今的蕭寧遠,已經完了所有的部署,只等著兩軍開戰了。
好在蕭寧遠到這陵城的第一時間,就巡邏布防,否則,這一時間,還真是有點應對不暇。
玉姣手,準備為蕭寧遠解下上的鎧胄。
但蕭寧遠卻手摁住了玉姣的手,溫聲道:“不必。”
“我稍作休息還要出去檢查巡防。”蕭寧遠繼續道。
他為帝王,這樣的事大可以張張,就能吩咐下去。
但蕭寧遠,卻要自己親力親為。
他知道,自己親力親為,不只可以檢查布防,更可以穩定軍心,凝聚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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