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又拐到超市,買了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和菜,基本也都是按照溫檸的喜好買。
到最後,照例又推著車走到水産區。
在國,做午飯前,沈淮序都要開車帶著到超市特意聞一遍。
但今天,溫檸嗅了一口,搖搖頭,“不是這個味道。”
“……”
沈淮序短暫僵了一下。
結完賬,開著車,兩人又拐到下一個超市。
溫檸搖頭,“也不是這個味道。”
第三個超市。
“……還不是”
第四個超市。
溫檸繼續搖頭。
……
一直到最後,所有超市都要關門。
溫檸不不願,也只能回家。
收拾行李的時候,的和用品都是單獨收拾,只需要把那個箱子拎過去。
其他行李,不用收。
一夜安眠後的第二天早晨。
不知道是時差還是生鐘的作用,到黎的第一天,溫檸睜眼才早晨6點半,閉上眼,躺在床上卻瞌睡全無。
了胳膊,幹脆打著哈欠走出臥室。
條件反先去看白月和綠茶,貓糧都已經喂好,再轉,發現隔壁房間的房門大開,一眼過去還是極簡風,客廳也沒人。
沈淮序沒在。
掀開窗簾看了眼,天還泛著蒙蒙亮,甚至太都沒出來。
溫檸下意識搖搖頭,不知道這人怎麽能這麽早出門。
走去廚房打算熱個,等往鍋裏倒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倒了兩個人的量。
雖然詫異于自己對同居生活的適應,但倒出來的又不能倒回去,也只能這樣了。
只是問題卡在加熱。
這棟公寓的廚房是天然氣加電磁爐,但溫檸在屏幕上點了半天,也沒見顯示燈亮,試著轉了下天然氣按鈕,只有聲音不見火。
不死心,在屏幕上胡起來。
半天也沒反應,溫檸懷疑是沒通電。
打開櫃子,看到裏面麻麻的線路管,只覺得腦子裏暈頭轉向。
忽然蹦出來一些畫面,沈淮序說——“試婚協議,對我,是正常的婚姻,不是離婚倒計時。”
他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離婚?
可是為什麽呢?
為了一個孩子就把自己跟另外一個陌生人綁定在一起,更何況他們的生活方式簡直天差地別。
在懷孕之前也算是有力,可那些力全憑興致,喜歡上哪一件事,可以沒日沒夜的做,樂在其中,但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沈淮序永遠追求效率,像個永遠工作和高速運轉的機,有一整套固定的工業化系統。
不可撼。
就連每天吃的早飯,都像是拿公式嚴格配比出來的。
蛋白質占比多、脂肪、膳食纖維、碳水又占比多……
還是說,是屬于男人奇怪的占有,這個孩子是他們的,他就本能覺得連孩子帶都變他的所有?
溫檸忍不住發散起來,按理來說,沈淮序應該符合優秀伴的一切條件。
高值、高學歷、高智商,基因條件萬裏挑一,生活無聊,但待人接也挑不出問題,甚至還煙酒不沾,沒有毫的不良嗜好。
……就是他好像沒有,沒有喜歡。
想到這裏,溫檸突然明白了。
或許在沈淮序的價值系裏,本就沒有這兩樣東西。
所以,有沒有,喜不喜歡,對他不重要。
無論是誰,只要不妨礙他,不給他的生活增添阻力,他都可以結婚。
或者說,他無論跟誰邁婚姻,都不會有什麽差別。
溫檸終于從雜的念頭裏捋出一條思緒。
剛得出結論,客廳裏就傳來聲音,本能的探出腦袋。
沈淮序穿著一長款運服走進來——剛剛晨練回來。
溫檸突然想起來,在老宅的時候也撞見他晨練回來。
看來是以前醒太晚,才不知道他每天早上都去跑步。
男人眼神清明、神抖擻,和站在廚房神呆滯的人對比鮮明。
“你在做什麽?”沈淮序先開口,換鞋洗手,接過溫檸手裏的鍋。
“熱牛,但是沒找到開關。”溫檸從善如流的把位置還回去。
沈淮序手在旁邊摁下按鈕,“滴”的一聲,搗鼓半天也沒用的機輕而易舉就開始工作,“我來,你去洗漱吧。”
——那麽蔽的位置。
溫檸撇撇,轉頭進了衛生間。
吃完飯,溫檸今天的計劃是提前去見導師Maria。
當初是拿到介紹信,又拒絕了offer,時隔三年再申請,導師還願意接,怎麽也要提前拜訪一下。
溫檸初中莫名迷上福爾斯,于是本科選了心理學作為主修專業,後來大二了解到犯罪心理學是心理學和法學的叉學科,于是又輔修了法學。
後面來索邦換,上了一堂犯罪心理的課,Maria是那堂選修課的授課老師。
來之前,也特意背了稻香村的棗泥餅過來,畢竟食這種東西,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全世界通用社神。
而且接起來也沒力。
只是剛準備出門,就看見沈淮序也出來了。
溫檸納悶:“你也要出門?”
沈淮序氣定神閑從旁走過:“我也要去實驗室,順道送你過去。”
溫檸:“你也去?”
沈淮序回頭:“有什麽問題?”
溫檸:“沒有……沒問題。”
距離近,兩人直接步行去學校。
時隔3年,溫檸覺得眼前的景象悉又陌生。
黎六區毗鄰塞納河左岸,片的奧斯曼建築和綠化帶可以看作絕的天博館。
幾乎十步一景,大小皇宮、盧森堡公園、聖母院、盧浮宮、萬神殿……還有全黎歷史最悠久也最好吃的咖啡館面包店。
在這裏,幾乎可以找到很多影視作品裏黃金年代的痕跡。
繞過學校裏的一大塊草坪,他們終于找到Maria的辦公室。
提前用郵件預約了見面時間,推開門,是一個50歲左右的,看起來年輕又有智慧。
溫檸把禮遞過去,熱寒暄了幾句。
Maria很喜歡這個學生,有熱,肯主,最關鍵的能把熱下苦功夫。
這很不容易。
現在回來了當然也難掩興,視線過去,看到站在一旁的男人。
典型的東方面孔,雖然年輕,但哪怕只站在那裏,氣場都會讓人難以忽視。
Maria笑道:“這就是那個男人吧,難怪你當初拒絕介紹信也要回國結婚,果然是讓人很難拒絕的人。”
“……”
原本還在笑的溫檸,突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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