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一面。像個丟失了重要禮的小朋友，捉住了他的袖，慌道：“我報名了今年狼牙的選拔，可是我的報名表不見了。”

然而，鄭西野給出的答案，令許芳菲始料不及。

他先是垂著眸，眼神複雜地凝視了片刻，繼而便開口，非常平緩地說：“初篩的所有人員，都要經我的手。你的報名表，是我出來的。”

許芳菲怔住，震驚得甚至口齒不暢：“為、為什麽？”

鄭西野低低嘆了口氣，牽起的手，將帶回招待所房間。

關上門。

許芳菲大腦已經空白了。呆呆的，問：“教導員，究竟怎麽回事？”

“崽崽，你聽我說。”

鄭西野握住的雙肩，垂眸盯著，聲道：“進狼牙的確是很多人的目標，但是大部分人本不清楚來到這裏意味著什麽。所有的鮮和榮譽，都建立在流犧牲之上，我最了解不過。這裏不適合你，明白嗎。”

話音落地，屋子裏陷了一陣長時間的靜默。

“……”

許芳菲擡著眸，仰著脖子，以一貫的角度，安靜仰著這張深深摯的臉龐。竟發現此刻的他，忽然變得有些許陌生。

良久，良久。

終于很平靜地開口：“鄭西野，一直以來，你都把我當一個小孩子。在你看來，我不能吃苦，不能流，更不能犧牲，必須要你隨時捧手心裏哄著、寵著、護著。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我視作和你一樣的個。什麽時候，才能不這樣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