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發生的事有些多，向暖已經半點兒的醉意都沒有了。

和鹿一起坐了鹿璐的車回家。

路上，思索再三，覺得還是有必要說道：“鹿，我有點擔心你。我不知道你和江衍是怎呢回事，也不太清楚你們這個圈子的相方式。

但是，你總選擇暴力解決問題，我是真的會怕。我知道你做事肯定經過再三思考了，你那麼聰明，不管發生什麼事自你己都有辦法理。

可，能解決和沒發生始終不是一個概念，就算解決的再好也難免埋下什麼未知的患。

今天是他們的人慫，你沒傷，但萬一哪天，江衍因為今天的事記了你的仇，背后想辦法算計你，你該怎麼辦？有些不必要的麻煩，我們能避免就避免好嗎？

你一點傷，我都會心疼的。”

鹿抬手按了按眉心，他不知道如何和向暖解釋他和江衍的恩怨，這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只能挑重點說道：“我和江衍這輩子不可能握手言和，今天我不出手，接下來的結果就是他無休止的挑釁。

你也看見了，江衍對我是什麼態度，難道你打算讓我在他面前看著他囂張，我就當個頭烏？”

向暖想說些什麼反駁的話，但一時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是真的不明白，他們圈子里奉行的那套規則。

坐在前座的鹿璐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鹿，他和江衍算是從小打到大的，有兩個人格不和的原因，也有我們兩家局勢方面的原因。

江衍那人我還算了解，他還不至于背后下黑手，也不敢這麼做。我們家和江家算是維持著微妙的平衡，一旦誰要是先挑起來事端，那就是牽一發全的事，牽扯的東西很多。

兩個人打歸打，鬧歸鬧，但是誰敢下死手，兩家家長都不會做事不理。

至于別的，鹿你應該了解，他不是惹事的人，做事也有分寸，你不用太擔心。我也能理解你想要讓鹿安安穩穩的想法。

但作為鹿家這一輩唯一的男人，他也有必要強勢一些。某些時候，他的態度，決定別人這麼看鹿家的態度。”

這回換向暖不說話了，事牽扯的太多，沒有立場去說話。

鹿覺到復雜的心，攬過的肩膀，把攏在懷里，說道：“沒有多大的事，別擔心。你都說了我聰明，我還能做讓自己吃虧的事嗎？

寶貝，別多想，我還要和你過一輩子呢，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向暖微微垂眸，心復雜，“我是怕我想太，錯估了我們要面對的問題。”

鹿不想煩心，低頭吻了吻額頭說道：“你只要想我就夠了，其余的一切都有我呢。”

向暖若有所思，沒再多說。

回到家之后，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孫舒落，江衍的出現都在的意料之外，同時也更深的會到了鹿的份，已經不允許躺平，走一步看一步了。

份地位的不匹配，信息認知的不對等，都是橫在和鹿之間特別大的障礙。

思及此，從床頭拿過手機撥通楚韻的電話，說道：“幫我查個人，衛生局局長兒孫舒落。”

楚韻那邊應該還在工作，能聽到翻閱資料的聲音。

楚韻停下手里的工作，挑眉問道：“姐姐，我是律師，不是私家偵探，搞清楚我的份好咩？”

向暖白眼兒一翻說道：“你們律所的宣傳我接了，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加上這個功績，你是不是就能升初級合伙人了？”

向暖知道楚韻就是個工作狂，也不跟廢話，直肋。

楚韻‘嘖’了一聲，當即笑瞇了眼睛，“都是好姐妹，查誰包在我上。”

向暖笑罵一聲，“別貧，趕辦事兒去。”

楚韻大概知道孫舒落這個人，常年混跡在上流圈子，給一些老板，太太打司，認識的人也不。

先把知道的一些事跟向暖說道：“你這個小敵，據說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年紀雖然不大，但就不小。是黎皇家學院畢業的，特別炙手可熱的畫家，還開過好幾次個人畫展。

爸你知道是誰，母親是著名詩人。父母兩人一個從政刻板無趣，一個充滿浪漫，你就可以想像，這種家庭長出來的孩子，格指定是別扭的，既浪漫又死板，再加上在歐洲接教育，對待的事特別能看得開。”

向暖不自覺按了按太，還真是麻煩。

忍不住吐槽道：“不就是畫畫嗎，誰還不是個靈魂畫手了？至于這麼吹捧。”

楚韻無語，“姐妹，你干傳的還不知道，畫的好不一定名氣大，名氣大也不一定畫的好，全看你宣傳手段到不到位。

不過據我和你十幾年的姐妹關系來看，我覺得你畫的更好。”

向暖‘切’了一聲，“那還用說，要不是當年我媽不同意我走藝生的路子，也許我現在也開藝展了。”

楚韻在電話那頭笑的樂不可支，“你還有閑心比這個，不是應該好好想想，怎麼KO孫舒落，坐上鹿家，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嗎？”

向暖有些頹然的往床上一靠，“我倒寧愿鹿不是什麼豪門爺，我們兩個就平平淡淡的，這樣更好。”

楚韻聽的直搖頭，“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典型的高端凡爾賽，別人想攀上鹿哪怕給他做個小的也沒這個機會。”

說著楚韻有些嘆氣，“其實我擔心你的，都說豪門難嫁，你這就剛和鹿談個，他們家里人就這麼反對了，以后還有的鬧呢。

你呢，沒什麼背景，除了鹿的一顆真心，一腔熱就什麼依仗都沒有了，他但凡搖一點兒，你就別想嫁進鹿家了。”

向暖回道：“這個我倒是不擔心，如果鹿真的搖了，那我們也沒必要繼續了，我從來圖的只有鹿這個人。

我大概知道什麼況了，有的登云梯，不見得我沒有我的張良計。”

楚韻有些嘆的說道：“小阿暖，你是真的變了多，要是以前遇到這種況，你早就把人給甩了，用你的話說就是，莫挨老子，讓姐姐獨自麗不好嗎？”

向暖不置可否，“誰讓男朋友招人喜歡呢，沒辦法。”

楚韻抖了抖上的皮疙瘩，“這話也就你敢說，康寧集團的太子爺，圈子里誰都得給點面子的人，到你里了這麼平易近人的鄰家弟弟了。”

向暖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必須這麼看待鹿，不然面對他背后這麼大的財富，人就很容易迷失。

人的總是無限的，金錢、權利、名譽，哪個都是一柄磨人心志的利劍。你要不控制，劍刃很可能刺穿的就是你自己。

就是，牽扯別的，到最后很容易連都丟了。

好了不和你聊了，我答應了鹿，明天陪他參加心外科的流研討會，他會上臺演講的，我要跳出這個圈子，只單純欣賞我男朋友發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