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夕,向暖仍舊一天不落的在直播間跟播。
其實這些事早就不用親力親為,只是不想回家,怕看到父母擔憂的眼神,也怕他們勸放下鹿。
他在心里,那個位置就是滿的,如果放下了,那里就會被生生挖掉一塊。那樣連保持現在這樣,演一個正常人的能力都會失去。
整場直播持續到下午六點,一年的工作也畫上了落幕。向暖給每個員工都封了大紅包,謝他們肯相信,選擇和一起工作。
除夕前夕不好打車,向暖對著靖芯幾個人招手,“今天我給你們做免費的司機,幾位爺小姐都去哪兒,排好路線,我負責把你們安全送到家。”
幾人樂呵呵的跟著向暖走,到了停車場,向暖按了下遙控,車子發出‘滴’的解鎖聲。靖芯就飛奔著往副駕駛的位置跑,邊跑還邊說道:“我才不跟你們幾個在后座上,我要搶占最有利的位置。”
有人也反應過來跟著靖芯一起跑,四個人齊齊奔著副駕駛的位置,就看誰手快能第一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這個位置就歸誰。
副駕駛門被靖芯拉開,還沒來得及抬,整個人就楞在了原地,像是被突然按下停止鍵的玩偶姿勢莫名的搞笑。
后的人看靖芯沒上車,打算攻其不備走坐上副駕駛。也沒邁出去呢,就到一口涼氣,一口口水沒咽下去,險些把自己給嗆死。
駕駛席上坐著一個穿黑牌衛的男人,帶著鴨舌帽,長相帥到人神共憤,不是最近盛京的風云人小鹿總又是誰。
鹿挑起狹長的桃花眼,若無其事的看向幾人,“要我送你們回家?”
幾人本能的齊齊搖頭,目瞪口呆。待緩過神,靖芯趕拉著邊人的胳膊說道:“打擾了,我們自己打車就行。”
向暖慢半拍走到車前,幾人怪異的樣子,讓一度懷疑自己車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只是當拉開駕駛席車門的時候,覺時間靜止了。
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坐在駕駛位的鹿,鹿同樣回視著,兩人一個強裝鎮定,一個故作冷靜。兩張同樣致的臉上,都是面無表,誰也沒先開口一句話,把相顧無言四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鹿是他們酒吧見面時的那穿著,無害的像是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可他分明就是吃人不吐渣子的心賊,當你發現他的狼子野心的時候,早就已經淪陷在他的網里無法自拔。
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稀薄,某一刻到了呼吸不暢的時候,向暖毫無征兆的開了口,“你怎麼進來的?”
鹿角扯平,像是帶了小緒,埋怨道:“你給我的車鑰匙忘了嗎?”
兩個人剛在一起的時候,鹿裝普普通通的博士生接近,擔心他來找的時候沒有地方等,把備用車鑰匙給了他。
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腦中的混讓思考不出該如何的面對這樣的狀況,只能忍著上涌的酸,繃著臉手說道:“把車鑰匙還給我,你可以走了。”
鹿眉頭一蹙,忍著難說道:“你給我就是我的了。”
向暖點頭,“好,給你了,當我公司用你地方的利息。我再換臺車。”
說完轉就走,鹿看著的背影說道:“我來還你東西的。”
向暖一時想不起自己還有什麼東西在鹿那,就見他已經走下車,扯過向暖的胳膊,把一個正方形的盒子塞到手里,“你的東西不要了?”
盒子里躺著他給的訂婚戒指,一剎那向暖的視線開始模糊,下意識的抬起頭,做了這些日子最常做的作,把眼淚回。
著聲音說道:“你不是說給了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嗎,戒指我還給你了,就是你的。”
向暖的作瞬間疼了鹿的心,到底是哭了多次連忍著哭的作都這麼練。
某一刻,他就決定不再裝了,他就是來找了,就是不能沒有,被的同事看到又怎麼了,丟人就丟人,什麼都比不上把抱在懷里哄來的更重要。
在所有人都詫異的目下,鹿就那麼半跪在向暖跟前,抓著的手特別無賴又霸道的說道:“我送給你的戒指就是你的,你之前答應了我的求婚就是我老婆。之前沒人知道我求婚了,現在我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求過婚,你才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該理的人我都理好了,不會再有人冒名頂替你的份了,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一瞬間向暖很想嚎啕大哭,真的以為失去他了,真的以為他們已經結束了。
眼淚不控制往外流,這一刻向暖還在想,周圍都是人,不能做出哭天搶地的樣子,丟人,丟自己的人,也丟鹿的人。
然而下一秒,就落了一個溫熱悉的懷抱,男人上檀香混雜著佛手柑的味道讓人安心又溫暖。
嚨也跟著泛起酸,鹿拍著的背說道:“我在呢,在呢,沒事了,都過去了。”
委屈一瞬間上涌,鹿越哄,越想哭,委屈到極致向暖攥起拳頭去打鹿,一下又一下。
鹿心疼的順著的背,“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我就讓你哭這一次,以后都不會了。”
向暖把臉埋在他前,邊哭邊罵道:“ 你混蛋!”
可手上抱著他的力道卻的,不肯放松半分,因為經歷過失去,所以害怕噩夢再重來。
鹿剎那間鼻酸,抬手著的頭發,吻也隨之落在發頂,滾了滾嚨說道:“我以后都不離開,你跟我說分手我也不分,這輩子我賴定你了。”
說著他用拇指指腹給去眼淚,“還想不想嫁給我了?手,我把戒指給你帶上。”
向暖頭頂在鹿的口,左手卻很誠實的抬起來,到他面前。
鹿只覺窩心,把戒指套在無名指上,說道:“以后別摘了。”
向暖攥手,那架勢像是在說‘誰也別想搶戒指’。
片刻說道:“我是傻了才還給你,能值幾套房。”
鹿無奈笑了下,特別自的說道:“我是最值錢的,幾十套房都值,抓住我,別放手,我什麼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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