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昊接到鹿璐電話的時候,其實他已經在深思慮他與鹿璐的關系。
那晚雖然是酒催化下的不自,大腦皮層活躍下的不由己,但理智他是有的,做了什麼他也深刻知道的,只不過......
總有人說,年人的世界里都是心照不宣,在一起的時候就及時樂,不在一起就及時止損,但在他的三觀里,這不是一個男人解決問題該有的態度。
他把手里夾著的煙按滅在水晶煙灰缸中,應著電話里鹿璐的邀約,“好,半個小時之后江樓見。”
裴世昊雖然說半個小時,但他盡量的早到,起碼這件事,作為一個男人,他占絕大多數的過錯,態度上至要讓鹿璐覺得舒服。
他到江樓的時候,鹿璐還沒到,屋中只有鹿和向暖。
見到鹿,裴世昊不覺得意外,他早就聽賀之年說過鹿和鹿璐從小相依為命的事,如今弟弟替姐姐出頭,他可以理解。
鹿見到裴世昊之后,面上看不出他的緒,致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
他淡淡道:“裴總,坐吧。”
裴世昊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拉開椅子座。
許是經歷了商場之上的磨煉,裴世昊覺得鹿比以前看起來沉穩了很多,就連曾經的稚氣都被掩蓋在筆的西裝下。
他率先開口道:“關于我和鹿經理的事,我負主要責任,你們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我盡最大努力滿足。”
鹿一聽裴世昊對鹿璐的稱呼,就知道他對鹿璐是什麼態度,面無表的臉上霎時沉了下來,他冷聲問道:“負責?你想怎麼負責,結婚還是分家產?”
裴世昊眉頭微不可察的蹙起,緩聲道:“那天的事我的確是要負主要責任,但是結婚不是兒戲。我和鹿經理沒有基礎,就算結婚了以后還會有很多的問題。
上,我現在能給出的就是我和鹿經理兩個人相看看,彼此適合不適合;質上,我知道我的家對于鹿家來講不算什麼,但是我也可以盡我能力去彌補。”
鹿被氣笑了,“裴世昊,你是不是覺得你這麼做就問心無愧了?我問你,你對我姐沒有,當天晚上的時候想什麼了?你就那麼管不住你的那點子嗎?”
裴世昊本來不想說,因為有些事他還在取證中,但看鹿那副恨不能殺人的眼神,他還是決定說出實,“那晚,我和鹿經理應該都是喝了加料的東西,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查出來證據。不然就像你說的,我都自我約束了三十多年了,何必在這個時候行差踏錯。”
鹿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企圖在裴世昊的臉上看出些什麼說假話的征兆,若真如裴世昊所說,他倒是了害者了。
加料是道上的黑話,說白了就是裴世昊和鹿璐當晚被下了藥。
之前裴世昊對向暖有意思的時候,鹿就調查過裴世昊,知道他在私生活方面的確特別檢點,所以,這會兒,他是有些相信裴世昊的話。
鹿斂了斂過于迫的氣勢,不辨喜怒的問道:“當天和你還有我姐吃飯的人都有誰,一查就知道,我想這對于裴總來說不難吧?”
裴世昊點頭道:“的確不難,當天飯局上,加上我和鹿經理一共五個人,其余三個我都挨個從側面排查了,都沒找出任何的問題。而且我和他們關系都很,他們沒理由害我。”
但鹿并不這麼想,從小他是在權貴圈兒里泡大的,太知道人心不可直視的道理。他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不要太高看自己和別人的關系,也不要低估別人逐利的心思,背后你刀子的人,往往都是最了解你的那個人。
鹿直截了當的道:“哪三個人你告訴我,這事兒我來查。你查不出來什麼,不代表我也查不出來,對于路數不正的人,你用正常的路子沒有用。
而且,我建議裴總你最好做好心里準備,不管你們之間多年的兄弟,該舍棄的時候,就要快刀斬麻。”
裴世昊眉眼深深不知在想什麼,片刻沉默過后,他開口道:“如果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那鹿總,我可否親自理?”
鹿挑眉,“裴總這是打算放水?”
裴世昊搖頭,“如果他只是算計了我一個人,念在我獨自在盛京打拼,他們幫過我的份兒上,我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現在,牽扯了鹿經理,他們良為娼,這是犯法的,人大不過法律,我也只想最后送他們一程。”
鹿角玩味的勾起,這裴世昊,有那麼點兒鹿家人的風范,心善,卻又有仇必報,狠心,卻又極有分寸。
他舉起酒杯對著裴世昊的方向遙敬了下,“我覺得裴總第一個提議不錯。”
鹿的話說的沒頭沒尾,裴世昊反應了下才理解,鹿說的是,他和鹿璐先相一段時間,看看彼此合適不合適的問題。
裴世昊也端起酒杯,隔空和鹿了下杯子,“這件事,還是等鹿經理來,問問的意見。”
鹿不置可否,將酒杯湊近邊輕輕抿了一口。
恰好這時鹿璐推開了包間的房門,下意識的去看鹿的方向,但見他神如常,提著的心才放下。還好小崽子沒有上來就不給別人留活路,能通就證明事沒有想象的那麼糟,那是不是就說明,其實裴世昊對也是有那麼點兒意思的?
視線不由的看向裴世昊的方向,但在快及到他視線的時候,鹿璐又很快的將眼神收回,故作什麼都沒發生的往向暖邊的位置走。
但裴世昊是只老狐貍,鹿璐所有的表都被他盡收眼底。
思緒在腦中轉了個彎兒,權衡之下,他還是覺得一個男人先開口,總比人先開口要好一些,這是作為男人應有的紳士風度。
他起走到鹿璐邊,替掛好了背包,又拉開了椅子,很是禮貌的說道:“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可以直接稱呼你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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