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剛落下,就看到謝硯臉沉可怖,“你說什麼?今晚不回來了?”
雖然很害怕謝硯生氣,但鄭姨還是嘗試著開口幫周晚妤解釋一下。
“先生,夫人前段時間傷一直沒機會去見周老夫人,傷好些肯定很想念的。母間長時間不見肯定會有很多話要說。”
謝硯一言不發盯著鄭姨,后者以為他還是很生氣,準備再開口,他便啟問,“鄭姨,你也覺得,我對太過苛刻?”
這話,鄭姨在心里尋思,不知道要怎麼回復。
說苛刻吧,先生沒有虧待夫人吃的用的。
說沒有苛刻吧,先生又不允許夫人晚歸,哪怕是跟周老夫人在一起都不可以。
“先生有先生的方式,我一個做事的怎麼看不重要。”鄭姨沒有直截了當的說。
謝硯扯,怎會不明白意思。
他沒再說話,邁步朝著樓上走去……
鄭姨松了一口氣。
先生沒有出門,是不是算默許夫人今晚不回來了?
……
翌日一早,周晚妤剛剛吃完早餐就接到了小陳的電話。
起回臥室去拿東西,接通電話。
“喂,小陳,你已經來了嗎?”
“夫人,我在樓下了。”
“好,那你稍等,我馬上下來。”
掛斷電話,周晚妤挎著包從房間里出來,莫晴坐在餐桌前,“要走了嗎?”
周晚妤來到門口換鞋,“嗯,小陳已經來了,媽您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
莫晴起來到面前,問,“晚上你還來嗎?”
周晚妤自己也不確定,“晚上看,如果能過來我提前給您發消息。”
“好。”
莫晴看要走,去桌上拿了三明治,“帶給小陳,人家這麼早來接你也辛苦了。”
“嗯,那我走了。”
……
停車場,周晚妤找到小陳,“夫人。”
小陳下車給開車門,周晚妤把手上的三明治遞到面前,“小陳,我媽讓我帶給你的。”
小陳著手沒接,這時車門打開,后座上的人讓周晚妤頓在了原地。
“先生早上出來得早沒吃早餐,夫人的早餐還是給先生吃吧。”
小陳語速極快的說完,繞到另一邊坐進了駕駛位。
周晚妤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作,直到車人冷冰冰的開口,“不打算上車嗎?”
這才邁開步伐。
車子啟,謝硯看著手里的文件,沒說話,周晚妤思忖他此刻心想法。
他知道昨晚沒回西子灣,大早上出現在這,是來秋后算賬的?
想的神,沒注意到謝硯把目落在上,“從什麼地方找的房源?竟然能租到雅居新景的房子?”
周晚妤啊了聲,反應一秒,“一個朋友推薦的?”
提到朋友,謝硯能想到的就只有沈星,自然而然就覺得是沈星幫的忙。
“沈星倒是對你好。”
前后聯想,周晚妤知道謝硯誤會了,但不想解釋。
低著頭,謝硯放下手上文件,突然靠了過來。
“晚晚。”灼熱的呼吸在耳邊,周晚妤不大自然地往后挪了挪位置。
“嗯。”
“我名下房產很多,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去租房子。”
周晚妤低頭,經歷這麼多,自然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條件呢?”
“把我哄開心。”
周晚妤就知道。
垂眸,聲音輕緩中著堅定,“我跟你婚姻支離破碎,說不定哪天就離婚,你的房子我還是不住的好,不然到時候多了牽涉算不清楚賬。”
“算賬?”
謝硯抬起下,目中似緒紛雜,“你再說一遍?”
“說多遍都一樣,出來租房子我開心的。”
“你所謂的開心就是把自己的包包首飾全賣了來維系房租嗎?”
謝硯會知道周晚妤也不覺得意外,那些東西都是放在西子灣的,取走了謝硯肯定是第一時間發現的。
“那些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置是我的權利。”
謝硯低低的笑聲在車廂響起。
周晚妤看得出來,他的眼里沒有任何笑意。
謝硯一字一句的道,“所以這就是你說的算賬?周晚妤,從我們結婚,我們之間的資金牽涉那麼多,你認為還可能算得清嗎?”
周晚妤凝著他的眼睛,許久,開口,提及蘇淺月。
“可是謝硯,我們不離婚的話,你的蘇淺月永遠不了謝太太。”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在意謝太太這個虛名?”
得!
全是多。
可謝硯不會真的以為蘇淺月不在意謝太太的份吧。
想,只要蘇淺月著謝硯,必定是想名正言順站在謝硯邊的。
可惜了。
謝硯竟然會這麼覺得。
不想再討論關于蘇淺月,周晚妤轉移話題。
“你怎麼會跟小陳一起來?”
謝硯沒說話,丟給一份文件,周晚妤不解。
“這是什麼?”
“你要的東西。”
要的東西……
周晚妤聯想到什麼立即翻開,果然,是上次謝硯拍照發給的關于父親非法挪用公司資金的證據。
地握著文件,“給我?”
“不然呢?”
周晚妤試探的問,“這上面的事,都是假的對不對?”
“假不假,你拿去問問你父親就知道了。”
……
一整天,周晚妤都在想謝硯說的那句話。
——假不假,你拿去問問你父親就知道了。
著手里的文件,心里作下決定,正好莫晴打電話問什麼時候可以一起去拘留所探周建安。
告訴莫晴,今天就去。
回雅居新景接了莫晴后他們一起前往拘留所。
莫晴很忐忑,“不知道你爸爸這段時間怎麼樣。”
“到時候看到就知道了。”
周晚妤安道。
莫晴點點頭,到了拘留所,走完程序,周晚妤陪著莫晴走進去,等了沒一會就看到了周建安。
又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周建安比上次見時又滄桑了些。
看到莫晴跟周晚妤一起出現的時候,他眼眶紅潤,抖著手拿起了對講。
“你來了。”三個字,周建安說的時候,神間都是想念與擔憂。
莫晴連連點頭,上次在別墅周建安被帶走,到現在重逢,沒想到,曾經意氣風發的丈夫,變了這副滄桑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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