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無視，拿著碘酒給理傷口，周晚妤不安分的來去。

謝硯突然加重了手上力道，按傷口帶來的痛讓驚呼，“謝硯，你有病嗎？”

“想要我輕點你就給我安分下來。”

“神經。”周晚妤低聲罵了句。

“這就是你的態度？”謝硯冷漠抬頭，薄輕抿，“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媽是誰找到的？”

“……”周晚妤別開眼不看他，“誰知道你是巧合還是怎麼的，在電話里你可是冷漠拒絕我的。”

謝硯呵呵冷笑，不知是對無語還是單純不想再跟廢話，接下來的時間里他都沒有再開口。

傷口很快理好，口子不是很深，但因為摔得實在，周圍都青了一片，在謝硯不注意得時候周晚妤自己也低頭看了一眼，雖然不嚴重，但估計也要一段時間才能消去了。

走神這一會，謝硯起，步伐沉穩的離開。

周晚妤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突然開口，“謝硯。”

男人腳步停下，并未回頭。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在電話里拒絕得那麼干脆，之后又幫去查？

到底還是想要一個答案。

“你是小孩子嗎？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謝硯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快步離開，影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周晚妤垂在側的手攥。

是啊，這是怎麼了，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那麼多為什麼呢！

……

翌日。

周晚妤在沈星的陪同下帶莫晴前往醫院。

除卻昨天的異常行為之外莫晴沒再做出什麼異常的舉。

可當周晚妤說帶去醫院的時候，默默的接了。

“去吧，去看看也好。”

周晚妤跟沈星對視，沈星抿了抿，小心翼翼地問，“莫阿姨，您不問我們為什麼去醫院嗎？”

“我知道的，昨天我怎麼到的西子灣我完全記不得，正常人哪里會這樣啊。”

周晚妤挽著莫晴的手，輕輕開口，“媽，別這麼說。”

不喜歡這樣的形容。

莫晴卻很從容的笑道，“好，媽媽不說。”

在去醫院之前，周晚妤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可當聽到醫生那句“周小姐，據目前的臨床診斷來看，您母親確診為阿爾茲海默癥患者。”的時候，還是覺得周冰冷，世界在一瞬間都安靜了。

嚨像是被東西堵住了一般難以啟，就那樣看著醫生，時間流逝，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聲線帶著輕微的抖。

“醫生，我想問一下病因是什麼？”

“阿爾茲海默癥是是一種發生于老年和老年前期，以進行認知功能障礙和行為損害為特征的中樞神經系統退行病變。病因很多，包括家族史、一些軀疾病、頭部傷，還有有些其他因，比如說喪偶、神創傷，重大的打擊等等。不過話說回來，您母親這年紀按道理來說不該患上這個病啊。”

周晚妤握拳頭，心臟宛如被什麼抓住一般，陣陣疼痛。

父親的背叛、肖麗蕓的刺激、周家變故，一件件地事積累起來，對本就患有心臟病的母親來說是雪上加霜。

是大意了，如果……能再把母親照顧得好一些，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

走出醫生辦公室，周晚妤步伐緩慢，找了個椅子坐下，腦海里響起剛才醫生說的話。

——周小姐，您母親還是早期，現在只是記憶力衰退、難以完悉的事，現在干預是非常有效的，您作為家人，積極配合治療，多鼓勵、多陪伴，延緩病是非常有用的。

如果是在以前可以做到每天都陪著母親治療，但是現在……

垂著頭，把腦袋埋在上遮住面龐，心深的無力讓迷茫無措。

……

走廊另外一側，傅宜的視線從不遠椅子上那抹單薄的影上收回，低聲道，“先生，檢查結果出來了，確診了，的確是阿爾茲海默癥。”

傅宜話落許久，謝硯都不曾說話。

他的目盯著前方，就這樣過了許久，“嗯，我知道了。”

傅宜試探的問，“先生，回公司還是？”

“你先回去。”

“好的。”傅宜明白，先一步離開。

傅宜走后，謝硯邁步走到周晚妤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周晚妤意識到側有人坐下，側頭看了一眼，見是謝硯又收回了視線，繼續維持剛才的作。

倆人誰也沒說話，最后還是周晚妤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謝硯，看我們家現在這樣，你心里無比高興吧。”

側許久都沒有聲音，周晚妤扯了扯春，帶起一一抹淺淺的笑容來，“瞧我，問的這問題多麼愚蠢。”

什麼話都不想再多說，拿著手機以最快地速度離開。

謝硯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直到看著跟沈星莫晴一起離開，方才停下腳步。

看著離開的背影，謝硯拿出手機撥出季諶的電話。

“喂。”季諶懶懶的聲音傳來，“怎麼這時候打電話來了？”

“幫我聯系一下，全國范圍在阿爾茲海默癥這方面比較得權威的醫生。”

那邊季諶躺在沙發上看助理發來的消息。

——沈小姐請假了，說是有急事佩朋友。

聽到這里，瞬間彈起，“誰得阿爾茲海默癥了？”

“讓你去查就去，怎麼那麼多話？”

“……”

季諶還是很好奇，“你讓我幫忙總得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沒法滿足。”謝硯毫不客氣地說，“你盡快，今天之我要結果。”

說完，掛斷電話。

季諶握著手機，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人生病能讓謝硯如此大干戈？

他突然想到了剛才助理發來的消息，沈星去陪朋友了？

那個人的圈子小得可憐，唯一的朋友也就是周晚妤。

想到這里，季諶立刻撥通了沈星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有人接，沈星暴躁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請問季總，我都請假了也不讓我安生嗎？”

“我小嫂子得阿爾茲海默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