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這話嚴重了。”謝硯表淡漠,仿佛真的就像他說的,是謝文熙小題大做。
“我嚴重了?我們經了多磨難才走到今天。如今周建安被捕,證據確鑿,只差庭審就可以給你爸爸報仇,可你卻為了周晚妤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現在甚至申請推遲開庭時間,這樣的你實在是太讓我覺得陌生了。阿硯,難道你忘記從前我們過得有多艱難了嗎?”
“我沒有忘。”謝硯沉著聲音回。
“可是你現在所作為都讓我不理解,周晚妤都已經簽字離婚,你為什麼還不簽字?”
“我有我的打算?”
“你的打算就是為了這個人,要辜負淺月嗎?”
提到蘇淺月,謝硯眸漸深。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關于我跟蘇淺月的事,我從來沒有要求等我,甚至在我跟周晚妤接之前,我就明確告訴,我們結束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
“媽。”謝硯突然提高了聲音。
謝文熙止住聲音,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眼里都是驚訝。
作為母親,從未想過有一天最的兒子會這樣疾言厲的跟自己說話。
“所以,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什麼都忘記了?忘記我們因為周家過得有痛苦,忘記淺月曾經為了你……”
“我沒有忘。”謝硯打斷謝文熙說的話。
謝文熙怔怔的看著他,幾秒后眼眶泛紅,眼淚落下,“我知道,你現在不像小時候事事聽我的了,那你走吧,去清城去清城,想去哪里去哪里。”
說完轉朝著臥室走去,杵著拐杖,背影落寞。
謝硯許久沒有作,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謝文熙突然甩了下去,凄厲的聲傳來……
他扔下行李,快步朝著謝文熙的方向走去,蹲下子,見謝文熙表痛苦,著急的問,“摔到哪里了?”
謝文熙吼聲道,“你不是要走嗎?管我做什麼?你走,讓我摔死摔死,一個人傷心死,反正你現在心里只有周晚妤那個人。”
謝硯眉心皺,“我先送您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謝文熙緒徹底失控,拳頭一下下的落在謝硯上,“我去什麼醫院,早知道你這麼不聽我的話,當初我就該跟著你爸爸一起從樓頂跳下,何必活著經歷這些糟心的事呢。”
謝硯承著這一切,看著謝文熙上開始冒出的鮮,他終于還是開口,妥協道,“我不去清城了。”
他話落下,謝文熙停下來,臉上還掛著淚,“真的不去了嗎?”
“嗯,不去了。”謝硯聲音很慢,像是做下了某個決定,“走吧,我送您去醫院。”
謝文熙不再掙扎,任由謝硯抱起朝著外面走。
看著謝硯的側臉,好長時間后才試探的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謝硯回。
“我不讓你追著周晚妤去清城是不想你被迷,你們隔著世仇,你跟注定了只有離婚這一條路。淺月是真的你,也是真的為你吃了很多苦,你就聽媽的一次好不好?”
謝硯沒回答,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拒絕,不過謝文熙很清楚,關于今晚的事,謝硯不去清城已經是退步,至于其他的事,慢慢來!
……
周晚妤回到清城,剛出機場就看到了戴著墨鏡口罩的沈星。
兩人擁抱在一起,周晚妤輕聲問,“怎麼來了?”
“這樣的時候,我怎麼能不來?很早之前我們不就說過了嗎?不能錯過彼此重要的人生時刻,我們可是要相伴著走過一輩子的,你忘記了?”沈星看著不過幾天時間又瘦了很多,心疼得不行。
“謝謝你,星。”
“我倆誰跟誰,不用說謝謝,走吧。”沈星牽著的手。
這時,周晚妤后同樣戴著墨鏡的陸言抬了抬下,將的行李推到面前,“你有人來接我就不送了,回見。”
周晚妤接過箱子,還是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陸言挑了挑眉,“真要謝,晚上請我吃飯?”
“后面吧。”現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覺。
“看吧,真是無趣。”陸言擺手,“走了。”
周晚妤點頭,“再見。”
陸言走遠,沈星看呆了,“你跟陸言一起回來的?”
“嗯。”
沈星瞪大了眼睛,“你們怎麼會一起來?”
“在飛機上遇到的。”
“這麼巧?”
“嗯。”
沈星不懷好意的笑,“他不會就是為了你去的城吧?”
周晚妤無奈,“你覺得他有那麼閑?”邁步朝著前面走,“走吧,要不然等會你的認出你來我們想走都走不了。”
沈星想了想,也是,接過周晚妤手里的箱子,“走,這邊。”
……
回到清城,周晚妤休息了一天便去文修復中心上班。
郝瑕雖然好奇為什麼提前回來,但看狀態不太好也沒多問。
周晚妤每天的生活兩點一線,文中心上、雅居新景照顧莫晴。
周建安那只告訴孟寧楓盡全力就好,至于其他的并沒有多說什麼。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往前,至于謝硯,周晚妤再也沒得到他得丁點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回清城,不知道離婚協議書他簽字沒有。
在剛回清城的那兩天,給謝硯發過一條信息。
容是:離婚協議書你簽好字后聯系我,我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消息發出去石沉大海,至今都沒到任何回應。
圣誕節前幾天,周晚妤猶豫要不要催一催謝硯離婚一事,拿著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孟寧楓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落地窗前,周晚妤拿著電話,輕聲跟電話那邊的孟寧楓開口,“孟律師,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周小姐,你爸爸的開庭日期定下來了,本月十六號。”
周晚妤握著電話地手愣住。
本月十六號,今天十三號,還有三天的時間。
“確定下來了嗎?”
“嗯。”
周晚妤輕輕的應,“號,我知道了謝謝孟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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