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跟蘇淺月是怎麼認識的啊?”
謝硯狐疑的看一眼,“怎麼突然問這個?”
周晚妤知道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怎麼看都很突兀,可是這是能想到的最合適的切口了。
“沒什麼,就是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綠了我。”隨口找了個借口來說。
謝硯眉頭鎖,“你什麼時候用詞也這樣犀利了?”
周晚妤挑了挑眉,雖是隨口找的借口,但的確是事實。
“本來就是啊。”
“跟你結婚后,我跟蘇淺月從來沒做過什麼逾越之事,我雖然是抱著目的跟你結婚,但婚出軌的事我做不來。”
周晚妤低頭喃喃道,“這個誰知道呢?那些年你們多次出雙對啊。”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謝硯加重了音量,看著,靜默數秒開口。
“我之所以跟接,一起出席一些場合,不是因為別的,只因那是我欠的,沒法拒絕。”
周晚妤聽到這里,垂在側的手了,謝硯口中的欠……
是指蘇淺月的救命之恩嗎?
“你為什麼欠啊?”明知故問道。
謝硯直視著的眼睛,“想要知道?”
周晚妤很誠懇的點頭,“很想知道,你會告訴我嗎?”
男人沉默。
周晚妤本以為謝硯不會說,就在等了好一會后,男人開口,聲線得很低。
“七年前,我來清城辦事,蘇淺月曾救過我一次。”
周晚妤形僵住,著謝硯,七年……
一模一樣的時間點。
“怎麼救你的?”慢慢的開口。
“當時我是出了車禍,將我從山下背到了山上,送我到了醫院。”過去事,謝硯三言兩語,概括得很簡單。
“你還記得那天是幾月幾日嗎?”周晚妤心中一凜。
“九月二十四日。”
謝硯話落很久,周晚妤都沒開口,偌大個病房安靜得仿佛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當年,救人的日期就是在九月二十四日。所以,當年救的人……真的是謝硯。
原來,后來的清大相遇并不是初次見面,原來,早在七年前跟謝硯救已經相遇了。
可是啊,們誰也認出誰,所以是注定的命運。
周晚妤閉上眼睛,好長時間才開口,“所以,你對蘇淺月那麼好,只是因為救了你嗎?”
“對。”
周晚妤不說話,的臉很差,所以這算是造化弄人嗎?
救了謝硯,可是謝硯卻以為是蘇淺月。
如果當初,蘇淺月沒有半路帶走謝硯,等到找到車子送謝硯到醫院,們這一群人的命運會不會有什麼不異樣的呢?
但假設總歸只是假設,上天的安排已經十分清楚了。
一個人沉默著,想著這一切的命中注定。
在這期間謝硯的目一直看著,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天說的這些話,很奇怪。
關于他跟蘇淺月的事,為什麼早不問晚不問,偏偏是現在問呢?
“周晚妤。”
他啟,著名字,猜測道,“是不是季諶跟你說什麼了?”
周晚妤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已經得到要的答案,也沒必要再多待。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轉準備離開。
謝硯離開病床,快步跟上拉住的手腕,“晚晚。”
周晚妤腳步僵住,這個名字只有他會,從前,很喜歡。
如今再聽到,別的想法沒有,只覺得心復雜。
“還有什麼事嗎?”問,語氣很淡。
“你過來看我只是因為季諶說讓你過來嗎?”
周晚妤想了想,說,“是。”
“完全沒有一點關心我?”他這次直接來到面前,注視著的眼神,不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
周晚妤剛想開口說沒有,謝硯已經扣住腦袋,俯吻了下來。
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想要抬手推開人。
可男人像是早有防備一般,抬起手的瞬間雙手被他握住,不能彈。
男人吻得不算溫,慌的著抗拒,可是得越厲害他吻得越深。
掙扎無果,耗盡力氣。
男人意識到不再掙扎,吻得比剛才輕了些許,但還是按著的手,沒有任何后退的余地。
不知道吻了多久,男人終于放過了的,周晚妤整個人都是麻木的,男人卻再這個時候低聲在耳邊啟。
“晚晚,跟陸言分手好不好?”
平日里聲線冷淡的人,在這一刻似乎放低了姿態,語氣語態似乎都帶著懇求。
周晚妤沉了片刻,毫不遲疑地推開他,剛剛地吻讓生理臉紅,可是地眼里沒有半分地暖意。
“謝硯,回不去了。”
說著,一步步的往后退,直至退到門口。
抿紅,補了幾個字,“太遲了。”
……
周晚妤走了很久謝硯才緩過神來,他站在原地,腦子里來來回回反復的都只有周晚妤離開前說的那一句。
——太遲了。
真的太遲了嗎?
可他謝硯從來都不是認命的人。
……
周晚妤離開醫院就接到了沈星的電話。
沈星約吃飯,順便說說跟謝硯見面的況。
周晚妤想著沒什麼事就答應了。
剛剛跟沈星掛斷電話,陸言的電話隨其后。
接起,聲音輕緩,“陸言。”
“在哪里呢?”
“去找星的路上。”
周晚妤說完這話,電話那邊的陸言沒應。
也沒當一回事,繼續的說,“我今晚就不跟你吃飯了,星約了我。”
“嗯。”陸言出聲。
“你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見。”
“嗯。”
陸言沒再多說,掛斷了電話。
周晚妤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皺起眉頭來。
不知為何,總覺得陸言的緒有些不太對勁,聯想到之前在病房里被謝硯強吻一事,懊惱。
早知道就不一個人來找謝硯了解真相了,那一吻讓心里全是對陸言的愧意。
想了想,給陸言發微信過去。
——你在哪里?要不我跟星吃完飯來找你?
消息發出去好久陸言那邊才回,很簡單的幾個字。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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