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珩聞言,果斷吐出一個字:“算。”
云知反復回憶過后,也讓他找出了一點端倪。
“我爸媽就我一個,倒沒有啥保護妹妹的叮嚀。但我也有過幾次,偶然聽到爸媽提及,若是能給我再生個弟弟啥的,就更好了。那口吻,還很是憾。兩人還說,他日若是有個變故,兩兄弟能互相扶持幫助,他們也更能放心。”
“我還納悶著呢!我爸媽還有這樣的格局!居安思危的格局啊!我們這種生意場上混的人,不說點好聽吉利的,干嘛將‘變故’這樣驚悚的話,拿出來說?”
云知接著說道:
“對了,我們家別墅,修了負好幾層!還真別說,這會兒想起來,可不就像個避難所,防空一般的存在?!”
云知頭皮微微發麻。
以前他還以為,云家,家大業大,地下多修幾層,是為了怕人眼紅招來不利,有個好地方,多一層安全保障呢。
難不,父母的安排,更有深意?!
沒錯了,的確就是“居安思危”。
云知想起自家別墅,藏于其下的,另一番天地,不由深深慨。
那時云家家族事業如日中天,忙得幾乎腳不著地!
云父卻撥出時間來,親自設計并監督建造了這幾層空間!
每一層都心規劃,既有用于急避險的堅固避難所,也有配備先進生活設施的居住區域,確保在任何不可抗力的沖擊下,家族員都能有一個安全、舒適的避風港。
而云母,更是心思細膩。
甚至都將這地下空間,布置了個小型圖書館。
現在想起來,書架上的藏書,很多竟然還跟心理學有關!
云知想到這里,不由角一。
他的“母后大人”,這是預見到以后有啥重大變故,需要心理建設不?!
可嘆他那時候還不知道,父母對家族未來的未雨綢繆。
一直覺得這樣的地下世界,于啟齒,就仿佛要生生將人活“裝在套子里的人”!
……
聽云知這麼一說,幾人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些微的沉重。
這似乎,比明家更明顯了一些。
或許在很早以前,滲到他們生活中的細枝末節、點點滴滴,就已經埋下了某些伏筆,預示了真相!
……
哥們三人沉默了片刻。
幾分鐘后。
“晚辭,知,你們回去再探探父母的口風。看看能不能有更直接的線索。”
“對了,你們可以稍稍提一提那幅畫的事。用預言的方式提一提,聽聽父母的說辭。”
景奕珩看向哥倆,沉聲吩咐道。
“如果真有其事,我們的父母,很可能覺得這事大概率會發生,太過沉重,故而對我們做了瞞。”
明晚辭輕輕一嘆。
“這件事非同小可,我這就回去問問。”
明晚辭立刻站起子。
倘若真有這樣一個預言,那預言不還沒真麼!
至他們可以提前進行防范,積極面對,努力破局!
父母努力守護著家族的安寧,如今也要讓父母看到并且相信,他們的孩子,面臨任何挑戰時,都能擁有一份從容不迫的力量!
“奕珩,那我也走了!我可沒那麼多耐心,直接開門見山,問問我爸媽是怎麼回事!”
云知也“歘”地起,一臉急切。
不論父母是因為什麼樣的理由,他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景奕珩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莫柯來的兩個“銀”兄弟,也到了。
“爺!”
“爺!”
兩個人高馬大、長相俊逸的年輕人,朝著景奕珩恭敬行禮。
景奕珩微微頷首。
“無羨,你跟在明邊。”
“無,你跟在云邊。”
“你們倆暗中觀察一下,近幾日是否有可疑之人,窺視明和云。一旦發現蛛馬跡,即刻回稟,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景奕珩淡聲吩咐道。
“是!爺!”
“是!爺!”
兩人紛紛領命。
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模樣。
“奕珩,能把無羨給我不?無讓給晚辭!”
云知忙不迭要求道。
開玩笑!
啥不好,偏偏個“無”!
他可是心里有人的人,“無”不了一丁點!
利索地打包去晚辭那里!
明晚辭這一點上,倒是心大,不拘小節,“無”給他,沒啥意見。
于是,一人分配了一個,順道兒跟著明晚辭和云知,一起離開了“景氏大廈”。
……
*
云麓莊園。
回到京都后,風勁寒、藍卿溪夫婦倆,連同風允安、風茗染兄妹四人,一起回了家。
站在闊別了十五年的“云麓莊園”前,藍卿溪的眼淚,頃刻間落。
十五年了!
終于回家了!
風茗染和風臨澈懷里,一人抱了一只貓。
風茗染懷里的,是“漢堡”。
風臨澈懷里的,是“饅頭”。
兩只貓極為聰明,一見到“云麓莊園”,立刻掙開風茗染和風臨澈的懷抱,飛速跑到了藍卿溪的腳邊,蹭著藍卿溪的腳踝。
眼珠子滴溜溜得很是神氣!
就仿佛是在問藍卿溪:
“主人主人,我們到家了嗎?”
“主人主人,這個家可真漂亮!我們喜歡!”
藍卿溪蹲下子,溫地抱起“漢堡”和“饅頭”兩只乖貓。
“漢堡,饅頭,我們到家了……”
藍卿溪眼中還滿含著熱淚,角的笑容,卻是激雀躍的。
“云麓莊園”啊!
久違了!
還是記憶中的模樣,真好。
“溪兒……”
“媽!我們快進去!”
“對!終于到家嘍!”
風勁寒輕輕抹去妻子眼角的淚珠,攬著藍卿溪,走進“云麓莊園”。
風允安、風茗染四兄妹,隨即跟上。
……
藍卿溪踏那扇久違了十五年的家門,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的腳步,不自覺地放慢,每一步,都踏在了回憶的漣漪上啊!
一顆心,跳得那麼熱烈!
那些悉而又遙遠的畫面,在腦海中逐一浮現。
那時時,一家四口歡聲笑語……
門框上,還有幾道斑駁的痕跡。
那是臨澈調皮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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