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遮住了窗外的晨,主臥一片昏暗靜謐。
床上蓋著深灰被子的兩個男人相擁而眠,陸祁從后面抱著季清衍,健壯的膛他的后背,占有十足地將人圈進懷里,不留一隙。
放在床頭柜的手機鈴聲響了幾聲,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男人被鈴聲吵醒,皺著眉很是不悅,他有些煩躁地用臉蹭了蹭懷里人的后頸。
一條冷白結實的手臂從被子里出來,在床頭柜上索著,然后將手機拿了過來。
季清衍緩緩睜開眼睛,屏幕亮有些刺眼,關了鬧鐘,他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然后將手機塞到枕頭底下。
腰上的手臂環的很,季清衍艱難地轉過,發現對方還沒睡醒。
他手了他的腦袋,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祁仔,起床了。”
陸祁將臉埋進他的頸窩里,一個勁地蹭,撒似的哼唧,手臂卻下意識收將季清衍牢牢困在懷里。
兩人確定關系前,季清衍也沒和陸祁睡在一張床上,他知道對方有起床氣,每次起床都擺著一張臉,像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不能催,也不能兇,得哄著。
季清衍枕著腦袋,手捧著他的臉,拇指溫他的臉頰,放輕聲音對他說:“再不起床上班要遲到了。”
陸祁閉著眼睛抓住季清衍的手,放在邊親了親,小聲嘟囔:“老婆,不想上班。”
“不想上班你想干嘛?”
“想和你睡覺。”
沒有搭理他這句不著調的話,再不起床真的要遲到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捂住陸祁的眼睛,然后手打開臥室的燈,漆黑的房間瞬間變得明亮。
等對方逐漸適應了亮,他才緩緩收回手,“醒了就起床吧。”
大清早被醒,陸祁一臉不爽,抿著,面無表地盯著一個地方。
碎發落在眉眼,削弱了幾分凌厲,看起來倒有些賭氣的意味。
他就算是有氣也不能對著自己男朋友發,只能獨自在被窩里獨自發泄起床氣。
季清衍沉默著看了他幾秒,忽然開口:“陸祁。”嗓音溫但卻含著一迫。
聽見他自己的名字,陸祁心一,被嚇的徹底清醒了,哪里還敢有什麼起床氣。
他麻溜地掀開被子,睡扣子都被蹭掉了兩顆,出一片小麥的結實膛。
陸祁沖過去將季清衍撲倒在床上,大著膽子在他上親了一口,“我做什麼,嚇死我了。”
“不行你要補償我。”
“你要怎麼補償?”
陸祁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
“想的,不親。”季清衍輕輕推開他的臉。
可陸祁是誰,他怎麼舍得放過和老婆親的機會。
他霸道地掐著季清衍的下親了下去,主討要了一個早安吻。
男人重新將腦袋埋在季清衍頸窩里,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悶:“不主親我就算了,竟然還兇我,有你這麼當男朋友的嗎?”
聽著他話里的埋怨,季清衍笑了一聲。
他抬起陸祁的下,眼神溫和地看向他,手指曖昧地對方的臉頰,然后用指尖輕點了下他的鼻尖。
“我哪有兇你。”
“就有。”陸祁小聲說了一句。
他抱著季清衍的脖子一個勁往他懷里鉆。
沒想到就被人掐住了下,抬起頭便進了那雙含笑的眼睛。
“這就委屈了?”
“你是小公主嗎?這麼貴。”
陸祁搖搖頭,“不是小公主,我是尊貴的王子殿下。”
“那麼請問尊貴的王子殿下,您的手能不能從我睡里出來。”
原來就在剛才他們說話的時候,陸祁的手就順著季清衍的擺了進去。
“哦,不好意思,沒忍住。”季清衍皮細膩,占夠便宜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手。
兩人在床上胡鬧了十分鐘才起床。
季清衍隨手抓了個發型,將額前碎發往后,出潔的額頭和致的眉眼,矜貴慵懶,襯領口堪堪遮住脖子上的牙印。
帽間里,看著柜里的服陸祁陷了沉思,他拿起兩件白襯衫,轉過看向正在低頭整理袖口的男人。
“阿衍,這兩件襯衫我穿哪件,你幫我選一下。”
聞言,季清衍抬起頭,朝他走過去,看了幾眼他擺在前的那兩件服,都是白襯衫,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不都長一個樣嗎?”
陸祁低頭看了一眼襯衫,給他指出其中的不同,“左邊這件是純白沒有任何裝飾,右邊這件口有刺繡,還是有區別的。”
那一小塊刺繡不認真看還發現不了,季清衍手將有刺繡的那件襯衫拿了過來,對他說:“穿這件。”
他點了點頭,把手里的襯放回柜,當著季清衍的面抬手了睡,飽滿的,整齊流暢的八塊腹暴在空氣中。
漂亮致的人魚線往下順著小腹蔓延,直至消失于腰下,寬肩窄腰,大長,比模特的材還要優越。
季清衍懶懶地抱著手臂靠在柜上,眼神毫不加掩飾,直勾勾地欣賞這段彩的換秀,火熱的視線幾乎要化為實質。
陸祁自然到了來自季清衍直白的目,他假裝沒看到,自顧自的換服,頗有私心的放慢手上的作。
手指緩慢地系第一顆扣子,襯遮不遮,腹,人魚線,更顯,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發現季清衍的眼眸瞬間變的幽暗,陸祁面上不顯,角卻悄悄勾起一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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