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天的臉,隨著江晚這一番油鹽不進的話,再次沉了幾分。
他心中盡管氣惱,這會當著江晚的面也沒有發出來。
談判最忌諱的就是過早的把自己的底牌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顧景天手上泡茶的作沒有消減,他作流暢的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嘗著。
見狀,江晚也不知道。
只是在等著顧景天能夠覺到自己的決心。
“哪怕我讓江家徹底在景城消失呢?”顧景天微笑著,說出威脅江晚的話語。
他這話說的有多平淡,臉上的笑意就有多深。
這是鐵了心,為的就是告訴江晚不要那麼多無所謂的反抗。
別說江家,就算是一個江晚都不夠自己玩的。
他想要死兩只螞蟻,比誰都簡單。
江晚直著軀,毫無畏懼的迎視著顧景天冷若冰霜的眼神。
在用行表達著自己的立場。
而在江晚的堅持下,顧景天原本無懈可擊的平靜面容,終于有了一點點碎裂。
不過很快就被顧景天調整好自己的緒。
他抬眸,扯出一抹冷笑,對著江晚說道:“我今天找你來,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是要你同意和顧君堯分手,以后都離他遠遠的。”
“江晚,你就是個禍害,和你牽扯上的男人,到最后誰不吃虧,沈嶠南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顧景天眸轉冷:“為了一個你,顧君堯失去理智的要去對付沈家,雖然我也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但為了一個人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不是我教給他的教育。”
“你的出現,已經讓顧君堯做出了很多叛逆的舉,我堅決不同意你繼續留在他的后,繼而影響到他的緒和判定。”
他對于顧君堯為了江晚出氣這樣的一個行為而到不滿。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就顧景天這邊知道的就有好幾次了。
從小,自己就教導顧君堯要懂得藏自己的緒,不要因為一個人而影響到自己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想要事業更往上一層,就要做到心中無人。
一個人最忌諱的,無非就是被緒帶著走,還是為了人,這樣的人,永遠都不了大事。
顧君堯之前的人生軌跡,確實都按照顧景天為他量打造的那樣,循規蹈矩的走著。
可這一切,在江晚出現后就全部都改變了。
顧君堯甚至為了江晚這個人一次次的忤逆自己的決定。
也正是因為如此,顧景天清楚的意識到,要是他再不干預的話,怕是顧君堯不知道要被江晚拖累到什麼樣的地步。
他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繼承人,必須是完的,是無懈可擊的,而不是隨隨便便因為一個人就改變了自己。
顧景天越是想著,臉越是難看。
不過他這會面上無虞,并沒有表現出來。
江晚也是通過顧景天這一番話,敏的捕捉到了重要的訊息。
他是在說,顧君堯因為昨晚的事,出手開始對付沈氏。
相信,顧君堯并非沖才這樣做。
可顯然在顧景天的眼里看來,他并不這樣認為。
甚至認定了是自己影響到了顧君堯的決定。
雖然或許有這樣的因素存在,可這會當著顧景天的面,江晚反駁著:“他做什麼事都有他的道理,我不質疑阿堯的任何的決定。”
這話明顯是在告訴顧景天,自己無條件相信著顧君堯。
他為父親的,難道就是那樣想自家兒子的嗎?
顧景天冷哼了一聲:“在我的面前,你不用這樣表你的真心,我不是那小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該不會想要告訴我,是因為一諾的原因,他才對付沈家的吧。”
說到這里,顧景天嘲諷的笑著:“一諾為什麼會得罪沈家?還不是因為你?源就在你的上,不看起因,不問過程,我只要結果。”
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江晚才引起造的。
那顧景天就直接從江晚的上斬斷這個源。
這完全沒有病。
關于顧景天這一番話,江晚保持著沉默,算是勉強同意了顧景天其中的說法。
顧一諾昨晚遇難,確實能夠算到江晚的頭上。
可就算是這樣,就一竿子把自己給打死了,江晚說什麼都是不服氣的。
迎視著顧景天的目,再次開口:“顧先生,我不會分手,顧君堯也不會同意跟我分手的,不然的話,你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帶到這里,咄咄人的要我分手吧。”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江晚就更加不可能提出分手。
只要顧君堯還堅定著要和自己走下去,江晚就沒有資格最先放手。
這是答應顧君堯的。
顧景天的臉已經更加黑沉了。
他冷冷的斜睨著江晚:“我只是通知你,并不是在詢問你,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資格嗎?江晚,只要你分手,江氏我可以幫你更上一層樓,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當然了,你要是繼續堅持要跟我唱反調,堅持跟君堯在一起,你可以試試你們倆能不能夠承這一次的后果。”
顧景天收回目,緩緩的起,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江晚:“不止是江氏,就算是君堯這個孩子,也會因為你的倔強而承他不該承的。”
“你要知道,他能夠站在如今的高度有多麼的不容易,這一切都是我賦予他的,想要收回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目冷然:“你,還不夠資格讓他放棄在顧家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耀和權利,你自己好好掂量吧。”
“在你沒有想清楚,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之前,麻煩你在這里好好的反思一下,是選擇自己,犧牲君堯,還是犧牲你自己,保全他。”
“你要囚我?”江晚聽出了顧景天話語里的意思。
難怪在自己被帶來這里之前,那群人想也不想的就搶走了自己的手機。
原本以為只是不想在路上的時候讓自己聯系上顧君堯。
現在看來,顧景天早就知道自己不會妥協,早就有了這樣的算計。
顧景天打斷江晚的話:“這怎麼能算囚呢?我從頭到尾可是客客氣氣的邀請著江小姐來家里做客,只不過是結果談不攏。”
“我不過是讓江小姐冷靜冷靜,等頭腦清醒了,在做出正確的選擇。”
說完,顧景天看也不看江晚一眼,轉就走了出去。
江晚見狀想跟出去,卻被一群黑人面無表的堵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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