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阿軍趕了過來。
時老爺子早就在一旁研究了,只見他右手拿著英文字典,左手拿著信封,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拼,他一邊拼一邊咬牙切齒,“這個孫子,他是故意的嗎?真是一個不孝順的孫子,一點都不知道為老人著想……”
見阿軍來了,時老爺子將信封遞過去,氣哼哼:“給我翻譯一下,我要看看這個孫子都說了些什麼。”
阿軍雙手接過信封,從頭到尾掃一遍,他的目從一開始的帶著笑意變嚴肅,最后,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他掃一眼護士,讓護士先離開。
時老爺子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妥,問:“怎麼回事?”
“這封信不是大爺寄回來的,只是借了大爺的名頭。”阿軍神凝重道。
時老爺子瞇起雙眼,“上面的容是什麼。”
“大爺被綁架了,贖金要三億金。”阿軍一句話就總結了全部容。
時老爺子氣極而笑,“三億金?啃得下嗎?!”
時燃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時老爺子,原因是,他懷疑這件事是偽造的,他大哥并沒有被綁架,原因很簡單,綁匪什麼證據都沒有給他們出示,更沒有約定贖金的時間跟地點,這很有可能是綁匪在試探他們的態度跟底線。
除此外,時燃也不希時老爺子因為這件事急出病來,他現在是時家掌門人,理應承擔起一切責任。
想到什麼,時老爺子口而出,“這件事先別讓燃兒知道,以他的脾氣,他肯定會只一人去贖金的。”
阿軍沉默了一會,問:“爺會不會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跟您說?其實……東風在快速地回籠人手,已經有極數人察覺到了,爺先有這麼大作的時候,所以……”
時老爺子氣得不行,“又是一個破孫子,出事了也不跟我說,是我老了,不中用了嗎?”
“時老,您歇歇氣,爺不跟您說,肯定是擔心您的。”
在阿軍的安下,時老爺子慢慢冷靜下來,問:“這封信上有說喻兒現在的境嗎?”
真不愧是老爺子,看問題一針見。
阿軍搖頭,“并沒有,上面只是寫了大爺在他們手上,他們拿到錢就放人。”
“笑話,他們說給就給啊,沒有屁點證據,就說我家喻兒在他們手里,我還說他們祖宗十八代在我手里呢,沿著這封信查,我倒要看看什麼牛鬼蛇神敢在老子面前土!”
“是,時老。”
阿軍離開后,時老爺子地握著信,手背上直冒青筋,他已經是半只腳踏棺材里的人了,敢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話,他一定讓幕后人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當年時燃在國外出事,他差點就毀掉了章家,如果不是上頭的人求他給幾分薄面,章家早就為了歷史!
時老爺子的目落在這些腸上,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符號,這個符號很眼,跟當年綁架時燃的那個組織常用的符號,基本一致。
難道那個組織又死灰復燃了?
時老爺子瞇起雙眼,思考了一會后,他拿起手機,給時燃打了電話。
時燃正在開會,接到時老爺子的電話,他站起的同時,給助理使個眼,讓助理來代替他繼續開會,他回辦公室接聽電話。
電話接聽后,時老爺子的暴躁聲就傳了出來,時燃習以為常地拿遠一米。
等時老爺子吼完后,時燃才回話,“爺爺,你別太激,要,我就是知道你會這樣,才不跟你說的。”
“屁,你就是嫌棄我老了,不中用了。”時老爺子哼一聲,道。
“爺爺,這件事你不用手,綁架一事大概是假的,不過大哥現在下落不明,我需要派人去找他。”
這也是他調集東風英的原因之一。
時老爺子很不滿,“為什麼我不能手?我大孫子現在下落不明,難道我還不能問一聲嗎?那些下三濫的貨都已經威脅到我這里來了,我可不是擺設,當年你出事,我以為把他們都給滅了,沒想到這些狗仔還存留了幾個,敢在老虎頭上拔,遲早有一天,我把他們變紅燒狗!”
時燃蹙眉,“他們找到你這邊來了?”
“藏頭藏尾的東西,只敢給我寄信,不敢面。”
又是信。
時燃想了想,越發堅定道:“爺爺,大哥很有可能不是被綁架,只是下落不明,他們利用這一點,向我們索要贖金,現在不斷寄信給我們,是想打我們的思考,給我們制造危機,讓我們做出錯誤的決定。”
“你以為你這個孫子能想到的事,你爺爺我想不到嗎?我早就猜到了,不過他們敢打我時家的人的主意,說明他們不害怕,這一次不把他們揪出來,肯定還會有下一次。”
時老爺子可不是老糊涂,他清楚得很。
時燃認可時老爺子的話,說:“爺爺,我會理好這件事的。”
“行,搞不定的話,記得說,爺爺永遠是你的靠山。”
時燃輕笑一聲,“爺爺,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早就過了哭了找家長的年紀。
“屁,在爺爺這里,你們永遠都是小孩。”
時老爺子又說,“照顧好小云溪,懷孕很辛苦的,又是第一次懷孕,哪怕做了惹你生氣的事,你也要學會包容……想當年,我有你爸爸的時候,我可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兼好爸爸,整個院子里的家屬就沒有不夸我好的……”
叭叭叭的,時老爺子聊了很多往事,時燃聽得出來,爺爺在懷念過去,懷念亡妻,懷念早逝的兒子。
時燃只是靜靜地聽著,并沒有。
*
轉眼,又一周過去了。
云溪喝燉湯快喝吐了,加上活范圍僅次于小區,覺自己就像是籠里的鳥,迫不及待想出去走走。
想到明天是周六,云溪跟時燃商量一下,想帶時小寶出門走走,時燃同意了,前提是王嫂跟著,如果他下午能出空來,他會過去找他們。
云溪高興得不行,其實也沒人約束,只是第一次懷孕,有點小張,又剛好,不敢到跑。
第二天上午。
王嫂開車,帶著云溪跟時小寶一起出門,目的地是游樂場。
這個地方還是云溪跟時小寶抓鬮做的選擇,本來時燃是不同意的,奈何這一大一小會撒,抱著他的手臂,左邊喊親親老公,右邊喊親親小叔,搞得他沒辦法堅決反對。
一個小時后,三人到達郊區的游樂場。
云溪跟時小寶剛下車,就有一男一走過來,態度恭敬道:“時太太,我們兩人是您今天的向導,負責您的全部行程。”
云溪掃他們一眼,有陌生人跟在一旁,肯定不能玩得盡興,尤其是時小寶還不喜歡陌生人,雖然猜到是時燃吩咐他們來的,但云溪還是拒絕了,“不用你們全程跟著,給我們訂好午餐跟午休的地方就行。”
向導還想說什麼,男向導先回話,“好的,時太太。”
隨后,他們兩人就離開了。
王嫂停好車過來,三人第一站要去的是游樂場最里面的園,時小寶說要看老虎跟長頸鹿,云溪則是想去企鵝館,王嫂全程跟著他們就行,因為不管是游樂場還是園,都興趣不大。
跟他們在同一個游樂場里的還有千云,跟新的男朋友。
自從母跟說,如果相親不,就讓搬出去后,開始很用心地去相親,還據相親對象的喜好來打扮,終于拿下了其中一人。
此人許,比千云大八歲,才三十幾的年紀,這人就已經開始禿頭了,相貌不揚,個頭不高,千云穿高跟鞋的話,比他還要高一公分左右。
不管是相貌還是品,他都完全不符合千云的擇偶要求,可他是唯一一個想跟千云發展看看的,千云又沒有其他選擇,只能選擇他。
不過這人的家境尚可,父母都是開工廠的,家里一年的盈利有小幾百萬,他本人是學it的,工作很忙,工資有一萬多,也能養家糊口了。
母很滿意他,讓千云抓時間跟他領證結婚。
今天是他們認識一周的日子,也是他們第二次約會。
烈日下,千云為了不讓許看穿懷孕,特意穿了一雙高跟鞋,大概五公分,出門前,以為許帶去逛商場,誰知他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帶跑來郊區的一個游樂園里。
不喜歡這種地方,覺得不高級,可又不能表現得不滿,只能一邊假笑,一邊恨不得立馬回去。
“你看,這里的風景多好,還有很多設游玩施,都是可以免費玩的,只要我們不進去收費區域,我們可以免費玩一天。”
許是一個很摳門的男人,還沒確定關系之前,他連一包紙巾都要跟千云算得清清楚楚,誰用的多,誰付錢,確定關系后,他明確說過,吃飯的錢算他的,喝水買飲料的錢千云出,總之,他不會吃一點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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