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時戰沒有看那鉆戒一眼。
鷹隼的雙眸盯著商場里往來的顧客,可記憶里的那抹倩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就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
似是不經意的,人看了他一眼,形一歪,就要朝他撲來。
這樣的套路,時戰見過不下百回,皺眉間,眉眼間染上濃濃的不悅。
他往旁邊挪了一步,人的高跟鞋卻忽然狠狠的碾在了他的腳背上,鉆心的疼!
“抱歉。”顧阮面無表的說道。
但腳下,卻無聲的加重了力道。
碾夠了,才收腳,皮笑不笑的補充了一句,“真的抱歉,我新買的高跟鞋不怎麼跟腳。”
時戰沒有說話。
額頭卻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垂眼,他看到他的牛頭皮屑都被踩出了一個坑。
夠狠的。
面不虞的,時戰垂眼看向人,可就這一眼,他愣住了。
顧煙?
可細細端看了人的眉眼,卻又發現不是。
只是眉眼和顧煙有些相似,下半張臉的廓卻截然不同,孤傲又冷艷,艷不可方。
“先生很不禮貌。”顧阮不虞道。
眼底,卻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煙寶是真的腦子進水了,喜歡這種盯著人看的惡臭男!
時戰回神,眉宇皺。
是踩了他,現在反倒來質問他?
可到底看在人和顧煙極其相似的眉眼上,他難得的沒有發作,只是冷冷的打量著,也有那麼瞬間,他想起了唯一化過一次妝的顧煙。
顧煙從來喜歡素面朝天,印象里,只有領證那天化了個妝。
也驚艷了他三年。
思緒漸漸就有些飄遠了……
“顧阮?”阿秦忽然激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快步一走,站在了時戰的邊上。
時戰思緒被拽回,瞥他。
這哪位?
阿秦很激,“時總,這……這位是我的偶像。”
干的了手后,他拘謹的問是否能合照。
顧阮看了他一眼,視線又略過了他,看向了他邊上的時戰,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能。”
說完,進了珠寶店。
時戰冷冷的看著的背影,面不虞。
沒禮貌的到底是誰?
阿秦像個的大男孩兒,竟然抓住了時戰的角,呼吸促,“時總,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能看到活的顧阮……”
再次聽到人的名字,時戰了有了幾分印象。
“所以,就是你上次請假半個月也想見一面的人?”
阿秦點頭如搗蒜,“大明星,我神欸……”
時戰的臉更黑了。
當然,對人的印象也就更差了。
“走。”時戰吩咐道。
阿秦還沒看夠顧阮,問道:“時總,太太還沒來呢,不然我們再等會兒吧?”
時戰眼黯下,“不會來了。”
顧阮余瞥了臉黑如炭的時戰一眼,卻暗恨剛剛發揮失常。
今天的高跟鞋挑的還是不夠細,沒能把時戰搞廢,真是可惜!
走進珠寶店,看到了趴在柜臺前看柜員打包鉆戒的溫,大概是真的對鉆戒很滿意,剛剛門口的風云,溫竟是半店都沒注意到。
甚至于都走到了的邊上,溫都沒有反應。
抬手,顧阮就拿走了柜員正在打包的鉆戒,淡淡道:“這個,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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