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反倒讓時母有些心慌。
搶走了顧煙的手機。
“你報什麼警?!”
顧煙煞有其事,“您看,您現在還多了條搶劫罪。”
“沒關系,我家還有座機,您稍等,我先去報個警哈,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局子里喝茶閑聊。”
說著就往客廳走。
時母被氣的夠嗆。
拽住了顧煙,囫圇的將手機塞進了的懷里,瞠著眼吼道:“顧煙,你到底想干什麼?”
“報警啊!”顧煙說道,“不明顯嗎?”
此時此刻,時母有種一拳砸進棉花里的無力,恨的抓心撓肝卻又別無辦法。
深深吸了一口氣后。
努力平穩下聲線后,說道:“顧煙,我們好好聊聊。”
當務之急,還是的事。
晚上來找的時候,哭的眼都腫的和核桃似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而罪魁禍首是顧煙!
必須為討個公道!
“嗯,您說。”顧煙做了個“洗耳恭聽”的姿勢,但神卻漫不經心。
“你告訴我怎麼撤銷那段行車記錄儀。”
聽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顧煙就想笑,“臉大是傳嗎?”
“什麼?”時母沒聽懂另一層含義,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臉,“我怎麼就臉大了?”
顧煙,“……”
得,代出來了。
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想要知道怎麼撤銷那段視頻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要錢是麼?”
時母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從挎包里掏出一張支票夾在指尖,笑的輕蔑,“中彩票的運氣只是一時的,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理財的樣子,只怕你中的那一億都揮霍沒了吧?錢我可以給你,數字你隨便填,只要事還沒徹底鬧大前,能把視頻下架就好!”
將支票扔下。
顧煙沒去接,支票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是空頭支票。
抬眼,眼神有幾分復雜。
然后,抬腳踩在了支票上,高跟鞋從支票上而過,將支票撕扯兩瓣。
“你!”時母氣極,“顧煙你什麼意思?”
“錢,我從來不缺。”顧煙說道,“尤其是掉在地上的錢,在我眼里,和白紙沒什麼區別,而我要的是時戰簽字了的離婚協議書。”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時母還想嘲諷兩句,可聽到后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認真的?”
表狐疑。
“不然你認為你、時戰亦或者是時家,有什麼地方是值得我留的嗎?”
這話有點難聽了,時母也不出意料的沉了眉,很想發作,但想到溫找時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只好將這種不滿暫且先了下去,轉而道:“我可以給你離婚協議書,等我幾分鐘。”
顧煙挑眉。
并不意外時母對和徹底沒有瓜葛的速度,卻意外時母真的拿回來了離婚協議書。
“不是簽字,是阿戰的私章。”時母說道,“但是他的私章同樣有法律效應。”
顧煙略微思忖后,點頭:“我可以先將視頻匿,至于網上的輿論我沒興趣理。”
因為要先將離婚協議書拿去律所問問,確定一下
時母點頭。
“可以。”
兩人達一致,顧煙當著時母的面匿了視頻,只不過匿有時長限制,二十四小時后,如果離婚協議書不備法律效應,視頻會繼續公開。
“你心眼一如既往的多。”臨走前,時母不忘冷嘲熱諷一句。
顧煙也沒慣著,“上行下效,都是跟您學的。”
時母很想一掌甩在顧煙的臉上。
但顧煙的反應比快多了。
指揮著傭人,道:“站過的地方,84混點酒都噴噴,好好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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