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越看歡歡送來的賬目，就越覺得有問題。

隨便找了個由頭把時老夫人送走后，問道：“這筆賬是怎麼回事？”

歡歡湊來一看，解釋道：“是顧柏楊顧總監那邊的支出。”

“這筆賬我之前也問過，每個月固定撥出兩百萬，他那邊的回復是用于設計材料的試品的采購。”

聞言，顧煙拿出手機，翻出不在TL的三年里所有的季度報表后，又仔仔細細的算了一遍，而后搖頭。

“這筆賬不對，找人盯著顧柏楊。”

歡歡沒有多問，出去照做。

“等下。”就在歡歡即將離開時，顧煙又喊住了，沖勾了勾手指，“你一會讓先回TL一趟，這樣做……”

……

TL。

顧宇在市場部里一直來回打轉。

“爸，你說那小賤人取走季度報表是想干什麼？”

“回來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我們那些賬目還沒來得及銷毀！”

不同于他的焦灼，顧柏楊神很淡定，說道：“你慌什麼，我既然敢連轉那筆賬目三年，就是有把握讓顧煙查不出來！”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宋寧珂那邊你聯系的怎麼樣了？”

聞言，顧宇皺眉。

“說起來，那邊一直沒給消息。”

“我訂金都打過去好幾天了，我催催看吧。”

顧柏楊點頭，“嗯，一定要先調查明白，顧煙消失的三年到底干嘛去了！”

“調查我們，我們不能為刀俎上的魚，任宰割，多，手上都得有點料當底牌才行。”

“咚咚——”

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歡歡走了進來，沖二人禮貌的笑了笑。

可二人看到，卻沒什麼好臉。

“你來干什麼？”

“顧煙讓你來的？”

顧柏楊和顧宇同時問道。

歡歡點頭，“是，我來傳達下顧總最新的調令。”

“調令？”

一聽到這兩個字，顧宇就徹底坐不住了，上前直接搶走了歡歡手上的文件，略的看了幾眼后，他大發雷霆。

“顧煙在哪兒？！”

憑什麼？

憑什麼把他從市場部經理的位置，調普通的小職員？！

而顧柏楊，則從總監位置，降到了經理！

歡歡禮貌微笑，笑意卻很疏離，“市場部從來按照業績說話，這個調令已經經過各位東們的審批，兩位如果不滿意的話，可以離職。”

說完，也不顧兩人是個什麼表，扭頭就走。

“顧煙這個賤人！”

后很快傳來顧宇的暴怒吼聲，歡歡很平靜的掏出手機，攝像頭對準了他，“請繼續。”

顧宇面鐵青。

半晌，他抄起桌上的茶杯扔了過去。

“滾！”

歡歡將他所有的暴怒表現錄了下來，“您方才的反應，我會如實轉告給顧總。”

“珍重！”

門再次被關上，這一次，顧柏楊的臉也很難看。

顧宇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將辦公室里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稀爛后，怒道：“勞資這次非得給顧煙一點瞧瞧！”

“瑪德！不把我當家人，我也不會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