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崗？”

顧煙乜著眼看他。

其實明知他沒這個意思。

可今天一天，手機安安靜靜，他竟是連一條消息都沒發，就好似過去天黏著的人不是他一般。

江弗白抬眼，下垂眼無辜的一耷，又垂眼，將頭往顧煙的肩胛骨里湊了湊，委屈道:“我今天自己在家一天，知道你在忙，也忍了一天沒給你發消息……你居然這樣想我。”

他活像等待一天了冷落，見了主人就歡快搖尾乞憐的大狗狗，再看到主人冷著臉時，那條瘋狂甩著的尾漸漸耷拉下來，小心翼翼的辯解著。

“你忍了一天？”顧煙收回手，微微坐直，可江弗白卻抱著不肯撒手，被迫的靠在他的懷里，無奈道，“為什麼要忍？”

“怕你覺得我煩。”江弗白訥訥的吐著心聲。

這種事兒，好難。

追的近了，怕逃，追的遠了，怕走。

那些存在在小說里的——逃，他追，翅難飛的戲碼究竟怎樣發生的？

“怎麼會？”

顧煙輕笑，垂著眼，看著江弗白在自己的懷里、將臉埋著，不推搡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無比希能收到你的消息。”

“真的？！”

江弗白一下抬起頭來，眼里閃爍著的比今晚的星夜還要璀璨。

他步步追問，“姐姐，你……你真的不嫌我煩？也會期待收到我的消息？”

顧煙含笑點頭。

江弗白角的笑容一點點擴大。

他覺得周遭的聲音好像在頃刻間全部消失，他的五在退化，退化的只能容得下顧煙一人的音容相貌。

外面，狗仔不知道蹲守到了什麼，鎂燈忽然閃爍個不停，哪怕拉著窗簾，客廳里都是忽明忽暗的，更是映襯的眼前人如天邊皎皎月，明亮皎潔。

“姐姐……”

江弗白的眼神有些潤，他的雙手摟著顧煙的腰，倏地卻將重新按回在了自己的口，力道之大，仿佛要將融他的骨之中。

閃爍的鎂燈使得兩人的真誠似是暴在大眾視線下，這一秒，江弗白顧不得拍不拍，也顧不上明天新聞的頭條會不會是他們，更顧不得他們極有可能會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因為，他的從來拿的出手。

從十六歲伊始，他就滿心滿眼都是顧煙，從前他晚了些，也追悔莫及過，但老天實在是待他不薄啊！得償如愿的覺，原來是這樣的好啊……

“小白，我要不過氣了。”顧煙在江弗白的懷里，悶聲說著，語氣頗是有些無奈。

何況，聽力敏銳，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應該是大姐出門回來了。”提醒他的同時，不忘用雙手輕輕推他。

“回來就回來吧！”江弗白說道，但到底，手下的力氣松開了些，讓顧煙有些離他的懷里，能夠自由呼吸，“反正我不怕看！”

兩人終于對視——

江弗白的眼神，讓顧煙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但是，過去的沒被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