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順。

江弗白反復咀嚼著這四個字，終于發現了自己的疏忽。

顧煙和時戰結婚三年，甚至于離婚后將近半年，才被公之于眾曾經是顧太太。

被婚、不被認可的滋味怎麼會好。

“真險。”他喃喃輕語。

顧煙走向他時，就聽到這兩個字，不免奇怪問道：“險什麼？”

江弗白這才注意到顧煙的出現。

他盯看著顧煙的眼睛，心想道：真險，他差點走了時戰的老路。

他想向顧煙剖析自己，可觀察顧煙正在套外套，他又忽然覺得此刻不是最好的時機，“沒什麼……姐姐，你要外出嗎？”

顧煙點頭。

“有點特殊況，但還需要你陪著。”

能陪著顧煙解決問題，江弗白自然樂意至極，他主攬下做司機的任務，系好安全帶后，才問起顧煙目的地，“我們去哪兒？”

“鴛鴦咖啡館。”說話間，顧煙已經連上車載導航，“跟著導航走吧。”

江弗白發現，定位距離顧家老宅并不遠。

他沒多問，乖乖履行著做司機的義務。

路程并不算短，但因著顧煙催促了一回，江弗白就果斷的走了小路。

看著陌生的四周，加上導航不斷提醒“您已偏航，已重新規劃路線”，顧煙有些茫然，“小白，你迷路了嗎？”

不然換來開好了。

但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江弗白已經解釋道：“姐姐放心，這是去顧家的小路，導航上沒有。”

“但會比導航給出的路徑快上約莫二十分鐘，因為沒有信號燈，附近也沒有居民居住，只是偶爾有路人而已，但路況還算不錯。”

這條路，他走過無數遍。

從認識顧煙伊始，從山地自行車到托車，再到開車，經常走，絕對不會出錯。

他看著這條路從繁華熱鬧又變得寂寥蕭條，可沒變的是，他每每走這條路的心。那會兒他不過上初中，老頭子看他看的，他為了躲避監控被老頭子查崗，誤打誤撞的發現這條路，順順利利走到了現在。

只是，他原本以為這條路是通往顧煙的捷徑，但沒想到，顧煙會通過另一條路走向了別人。

“原來如此。”顧煙應了一聲，看向周遭。

隨即皺了皺眉。

江弗白口中的路人，看起來社會氣息未免濃重。

偶爾會見幾個路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蹲坐在已經沒有人跡的走廊上，染著五六的頭發，罵罵咧咧的叼著煙，看起來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

“小白，你怎麼發現的這條路。”顧煙問道。

江弗白老實回答，“誤打誤撞。”

“誤打誤撞？”顧煙再次看了眼不遠的小年輕，揶揄道，“你要能這條路上全須全尾的走過，還真需要點本領呢。”

“沒準多走上幾次，還能混這些人的小頭目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江弗白的神一僵，眼神有些不自然了。

是，他還真是在這條路上為了黑市的……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