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重重關上。

顧煙走的時候，明顯是帶了脾氣，門被甩的震天響。

顧珩卻充耳不聞般，撿起落在他上的窗簾鉤，在掌心間細細把玩，認真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阿戰，你前妻真的很有脾氣呢。”

“是因為太有脾氣，你才把時家的資產轉移到的名下嗎？”

話落，他倏地了窗簾鉤。

銳利的鉤角扎破了他的掌心，他卻毫不覺得疼，反而有種莫名的快意。

“阿戰，我到底是你哥哥。”

“你生前最在乎的人是顧煙，對麼？巧了，我在意的是時家的資產，我如果娶了，既能幫你照顧，還能獲得我想要的，一舉兩得，是不錯的主意吧？”

他看著前方，明明沒有任何人，卻看的那樣的專注。

就好像，時戰真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樣。

他掌心間紅的鮮順著他垂手的作，蜿蜒滴落，盡管已經這樣，他仍舊沒有松開窗簾鉤，反而握的更。

“我們是一母同胞，你都已經死了，時家沒人了！只有我，我還能幫你打理，也只有我能上心打理，不然你指誰，你指時筱嗎？……哈哈哈哈……”

時翊沖著空氣笑的癲狂。

像是在做一場夢，又像是清醒的獨醉。

店員小姐姐見江弗白和顧煙前后腳離開，想上來收拾一下包間，不料會看到時翊這副癲狂的模樣，不免害怕的后退。

卻不小心弄出了微小的靜。

時翊側目看來，“你過來。”

店員小姐姐眼神更是驚恐，連連后退。

“老、老板，您有什麼吩咐，就、就在那說吧！”

時翊玩味的欣賞著這副驚恐的模樣，這種凌駕于他人之上的覺，讓他覺得滿足。

“瞧你怕的。”

他輕嗤，“去趟醫院，幫我送個東西。”

……

那邊，顧煙從鴛鴦咖啡館離開后，也沒見到江弗白的影，干脆坐在車上靜靜等待。

又約莫過了十分鐘，江弗白才氣息不勻的回來。

“姐姐。”

他上的服染了灰土，臉也因為揚塵暗淡了一個度，頗顯狼狽。

“回來了？”顧煙拿出巾幫江弗白拭著額間的汗水，輕聲問道，“怎麼把自己弄這副模樣？”

“別提了。”江弗白真是覺得累了，他癱坐在駕駛位上，接過巾，道，“姐姐，我上臟，我自己吧。”

顧煙堅持要幫忙，順便將空調風力開大。

江弗白也由著去了，等氣息順的差不多了，他才說起剛剛都做了什麼。

“我看清了，是鄧秀。”

顧煙在來之前給他看過鄧秀的照片，一開始，距離有些遠時，他還不確定，后來忽然回頭，他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是！”顧煙終于確認了心中的想法，“是時翊安排進顧家的人……看來鄧叔也是被他收買了。”

“時翊？！”

江弗白驀地坐直，“姐姐，你怎麼又和時家扯上了關系？不對……時家人為什麼要糾纏著你不放，甚至要對顧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