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秦，人總歸是自私的。”

阿秦沉默了。

他何嘗不知道顧煙說的都是對的？

但時戰對他的意義不一樣，他是書香門第出，當初義無反顧要投于商界時，幾乎所有人都不認可他，就連親戚朋友都笑話他一個書呆子非要去商屆壁，是時戰發現了他的長，帶著他，褪了他上文人的傲氣，將他這塊帶走尖銳的原石一點點打磨至今。

他敢保證，如果是最初的他，甚至都獲得不了顧阮的青睞。

所以，時戰于他既有知遇之恩，又有栽培之恩，幫他找到了長，也幫他在商界立足，以至于現在把他隨便丟進一個陌生的環境，他都能游刃有余的去理一切。

“我明白您的擔憂了。”阿秦語氣緩和了些，“但是小小姐，您給我點時間，這件事……我得和老程先聊聊，如果我們兩人都達了一致，我再跟您談，好嗎？”

話已至此，顧煙也沒再多言，“好，我中午有個約，得先走了，大姐這邊麻煩你多照顧一下。”

“應該的。”阿秦應聲道。

闊別阿秦后，顧煙赴約汪素素。

到的時候，汪素素已經等待多時，看到，笑的臉上都快出褶子了。

“顧小姐，您來啦~”為了表示對大客戶的尊重，今天特意換了件大紅的旗袍，還抹了個口紅，也因此，在咧大笑時，顯得整個人格外的天真憨。

一看就很好騙的樣子。

顧煙回以微笑，“抱歉，路上有點堵車，汪小姐久等了吧？”

“哪里？！”汪素素就算久等也不會當件事，引著顧煙去茶海前坐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茶葉，為顧煙斟茶，“一聽說您要來，我只覺得分秒都過的快了，又怎麼會久等呢……顧小姐，您喝茶，這是我從老板辦公室特地……哦不，借來的上好碧螺春，可香了。”

盛難卻，顧煙卻沒作。

嗅覺敏銳，只是聞著茶香，就聞出是陳年次等茶，叼，還不至于飲杯次等茶。

但汪素素卻很熱，顧煙明確表示不喝茶了，還一個勁的邀請，沒辦法了，顧煙才給了面子的淺淺抿了一口。

如預料般口微，回味一淡淡的霉味。

只嘗了一口，顧煙就放下了茶盞，抬眼，卻看汪素素一臉熱切的看著，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不是很好喝？！”

顧煙一臉的難以啟齒。

想到什麼，雙眼笑彎月牙，應聲道：“的確不錯。”

“素素，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汪素素點頭如搗蒜，“當然可以啦！”

顧煙又道：“素素，其實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和你很合的來，就像認識了很久似地，頗有種一見如故的覺，忍不住就想要親近你。”

最是會哄這種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很快，在三言兩語之下，汪素素傻笑的合不攏。

“真的嗎？顧小姐，其實我也很喜歡你。”

見上鉤，顧煙眉眼彎彎的弧度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