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說這個，是因為想再確定鄧叔對湯有問題的事到底是否知。

如果不知，為什麼要那樣勸？

聽完顧煙的話，鄧叔神恍惚，“神分裂？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顧煙和江弗白對視。

江弗白低聲音道：“看樣子是人蒙騙了。”

對此，顧煙仍舊保持懷疑態度。

鄧叔抬眼時，將的表盡收眼底，不免覺得一陣心酸。

“小小姐，我也是看著您長大的，怎麼會不心疼您？”他說道，“只是，說您太耽誤要做的事了，就希您能多睡睡覺，等那邊的事辦完，您這邊只要慢慢戒斷了藥，就不會再有事。”

“包括大小姐，說您很在乎家人，只要家里人出了問題，您也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外面的事上。”

“我以為……以為對您們任何人的都沒有損傷，還愿意出一筆錢還清我兒子在外面欠下的賭債……我才答應的，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我怎麼可能會同意？！”

鄧叔一想到顧阮是因為他的一己私住院，就一陣心口發堵。

是他害了大小姐，還差點害了小小姐啊！

懊悔緒反撲，鄧叔老淚縱橫。

顧煙看著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鄧叔是看著長大的，又何嘗不是看著鄧叔從意氣風發的中年年紀變而今的兩鬢雙白。他將他們顧家幾個兒視若己出，他們又何曾不將當親人、長輩？

可錯了，就是錯了。

江弗白見顧煙和鄧叔都沉默了，默了片刻，回去車上拿了面巾紙，遞給了鄧叔，溫聲道：“鄧叔，既然事已經發生，按您說的，您也是被人蒙騙的，那我們倒不如都沉著冷靜下來，先把事解決掉，您說呢？”

鄧叔點點頭。

“是、是啊……”

他既然已經松口，顧煙抿了抿，輕聲問他，“鄧叔，您說的／他究竟是誰？”

“是鄧秀。”鄧叔緒反撲后，也逐漸冷靜下來，他在顧家待了多年，陪伴顧老爺子邊時間不短，從鄉下來的文盲變大字也識上了幾個，也見了不險惡的人心。最初，他因為兒子欠債的事著急，了陣腳，人蠱，但江先生說的對，事發生了，應該要解決。

“其實鄧秀也不是我什麼遠方侄，跟我沒有任何的緣關系，但我也真有個遠方侄鄧秀，不過十六歲的時候就出去打工了，現在也沒回過老家。但是……的份，我也不清楚，一開始不是跟我聯絡的，后來都安排好了后，部分定金也打進了我兒子的賬戶，我才見到。”

“后來發生的事就是您知道的了……我也是前兩天才接到的電話，說要離職。”

鄧叔將如何認識鄧秀的事告知給了顧煙，還說道：“小小姐，其實我很想幫您，但我知道的線索有限……我也糟老頭子一把年紀了，解決問題的思路肯定沒有你們年輕人那麼好，我、我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然你給我個方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