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池硯就開始演戲了,從宋辭晚下樓開始,他一直規規矩矩坐著,倒是向了。
宋緒言自然看出池硯的不自在,吃過早飯后就讓兩人出去玩,不用待在家里。
離宋家有一段距離,池硯的肩膀才松懈下來,手牽著宋辭晚的手,余瞥了一眼。
他低“哼”道:“想笑就笑。”
宋辭晚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只出一雙眼睛,眉眼彎上,“沒笑。”
池硯見不得這副模樣,跟小狐貍撒一樣,彎腰扯下的口罩,快速親了一口,很快又替拉上。
他一副很有就的模樣,“狗仔能有我速度快?”
宋辭晚:“……”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出電話,屏幕顯示蔣老師。
還沒有接通,旁邊的池硯低嗤了一聲,“又要談劇本?”
宋辭晚后面還要和蔣允星進行劇宣,比了一個“噓”的手勢,隨后接通電話,“蔣老師。”
蔣允星笑道:“我們兩個年齡差不多,喊我名字就行,我那天聽人說你是Y市人,剛好今年我在y市過年,晚上一起吃飯吧,還有梁導演。”
宋辭晚之前聽人說蔣允星和梁導有幾分關系,但也不太清楚是什麼關系。
蔣允星和一樣是新人演員,沒有后臺是接不上梁導的戲。
委婉道:“我今晚上有約了,不好意思。”
“沒事,那明天吧,梁導的意思是想我們一起吃飯。”
蔣允星兩次提起梁導,宋辭晚再不給面子就說不過去了,也怕得罪梁導。
雖然抱上小池總的金,但有些臺面上的東西還是要走過場。
“好,那明天吧。”
“行,明天我把地址發給你,這樣吧,我來接你,你也方便點。”蔣允星道。
宋辭晚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有車。”
掛斷電話,看向池硯,主道:“梁導約吃飯。”
池硯瞥了一眼,意味深長道:“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宋辭晚認真道。
池硯實話實說道:“多人運。”
宋辭晚驚了,“……”
知道潛規則,但沒想到還有這種潛規則。
“周蕊周總你認識吧,蔣允星最開始就是跟著,前不久被甩,周總怕他鬧事,才給這個角給他。”
池硯又繼續道:“梁川是雙,男不忌。”
“宋辭晚,知道我的意思嗎?”
宋辭晚明白,“我等會拒絕他們。”
“我的意思是談要找知知底的男人。”
池硯才不擔心有誰惦記上宋辭晚,因為他比其他人更惦記。
誰要是惦記,他就惦記他們全家。
他十指扣的手,又道:“不用拒絕,拒絕了人家還以為你多大的腕。”
“帶我一起去。”
他一字一頓道:“我嚇死他們。”
宋辭晚著他,忍不住樂道:“池硯,你心眼都蹦我臉上了。”
“也不是第一天了。”池硯現在算是已經自暴自棄,高中那幾年已經把臉丟了。
兩人在附近轉悠了兩圈,才慢悠悠的回家,在宋家待到晚上,兩人就離開了。
家里兩只貓還沒人投喂。
以前兩人一回來,福寶總會圍著兩人轉,如今它圍著茶的屁轉悠。
池硯忍不住抬手拍了它一下,“你有點出息行嗎?你是生。”
福寶依舊圍著茶轉,倒是茶有點煩了,抬爪子掏了它幾下。
池硯說不心疼福寶是假的,瞥了一眼已經上樓的宋辭晚,兩指了茶的耳朵,低聲音道:“福寶給你當朋友,你就著樂吧,要不是我上門,你能有朋友。”
“丑這樣。”
茶不高興的爪子掏他,池硯握著它的爪子,不快不慢道:“我是你爸,你掏我試試?”
“我要是有結婚證,直接甩你臉上。”
“讓你知道誰是一家之主,瞧不起我?過兩年你試試!”
教訓了幾句才將它松開,池硯慢悠悠上樓,宋辭晚剛好拿上睡,見他站在門口著,“要一起洗嗎?”
這次倒沒有逗他,想著這會不早了,他開車也累了。
大概沒想到會說這種話,池硯角的笑意僵在臉上,站直道:“我暫時不想洗。”
宋辭晚“哦”了一聲,也沒說什麼,進去浴室。
聽見關門聲,池硯手解開領口的扣子,低低笑了一聲,“宋辭晚,你倒是膽子大。”
邀請男人一起洗澡,怕是不想洗澡了……
宋辭晚出來的時候,池硯已經上床睡著了,頭發微,明顯已經洗過了。
他又一次挪到旁邊,隨口道:“有人給你發消息,好像是什麼姓白的。”
宋辭晚躺在床上才拿過手機看,是白嘉軒還有另外幾個同事發的新年快樂。
挨著順序回了,抬起頭來見池硯瞥著,一副捉的模樣。
“只是同事。”
池硯淡定的收回視線,“我又不介意這些。”
他能在意姓白的?當然不在意。
沒等宋辭晚放下手機,男人英俊的面容放大般在眼前,一字一頓道:“我介意得要死。”
宋辭晚剛說什麼,被人堵上了,“唔……”
半晌后,兩人分開,池硯心滿意足的躺下,將摟進懷里,湊近耳邊輕聲道:“我好還是姓白的好?”
“都好。”宋辭晚道。
池硯眸子瞬間幽深,聲音也跟著低,“都好?宋辭晚,你說什麼?”
白嘉軒和池硯對而言確實都好, 不能說不喜歡白嘉軒就說他不好。
宋辭晚微微仰頭看向他,“但你更重要。”
池硯淡定“哦”了一聲,角努力平,卻還是上翹,“還有呢?”
“你比較帥。”宋辭晚如實道。
年人的眸子總會比年時候幾分干凈,但宋辭晚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干凈明亮,像不諳世事的小狐貍。
池硯挪不視線,許久,他薄微啟,“高中那會,我都不敢著你的眼睛。”
“為什麼?”宋辭晚道。
池硯道:“想親死你。”
宋辭晚:“……”
了一下鼻尖,趁機坦白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裝聾嗎?”
男人挑了一下眉,“為什麼?”
“高一開學那天,你和周洲站在臺說話,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宋辭晚心虛的停頓了一下,又輕聲道:“但我聽你和梁思思周天去上床了。”
臥室瞬間安靜,池硯的耳邊似乎隔著玻璃聽見外面的寒風。
嘩啦啦的讓人耳麻。
耳麻到他不確定聽見了什麼。
他張道:“你說什麼?”
宋辭晚這會已經心虛到臉紅,承認錯誤道:“我那會耳朵還沒好,聽錯了。”
臥室又安靜了一會,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你倒是會聽。”
宋辭晚別了一下耳發,“對不起。”
“什麼?”池硯的過的耳邊。
宋辭晚本能的了一下脖子,以為他沒聽見,又道了一遍,“對不起。”
“你說你想上床?一夜七次?”男人致的桃花眼,一閃而過的壞意。
聞言,宋辭晚瞳孔睜大,在還沒回過神來,上的睡從下而上被掀起,本能按住大手,“池硯,你……你……”
“你我啊?有多?”
池硯低頭輕咬的下,心里又氣又無力,難怪能被他嚇跑。
他頂著渣男的人設追人,是鬼也得跑。
這話要是周洲知道,估計能跳起來轉兩圈。
宋辭晚知道說話沒用后,索不說話了,然而池硯卻變著法子讓出聲,腰間的手突然往上,忍不住“嗯?”了一聲。
男人展一笑,“很啊。”
……
下午四點,蔣允星發了聚餐的定位,是高檔的私人餐廳。
宋辭晚把位置發給池硯,今天上午,公司有急事,他就出門忙事了。
沒過多久,池硯的打電話打過來,“你先去,我過一兩分鐘進來。”
他停頓一下,又叮囑道:“不要喝酒。”
“好。”宋辭晚照舊畫了一個淡妝,到了約定的時間,開車出門。
蔣允星在門口等著,瞧見后,連忙跑過來,“新年快樂。”說完把手里的東西遞給。
“新年快樂。”
宋辭晚沒有接他的東西,禮貌拒絕道:“公司不允許我們私下收東西。”
蔣允星“哦”了一聲,也沒有勉強,帶著往電梯方向走,“來過這里沒?這個餐廳很不錯。”
“沒來過。”宋辭晚進電梯后往旁邊挪了幾分。
蔣允星卻湊了過來,彎腰歪頭看向,“口罩上有東西,我幫你弄了。”
他剛出手,宋辭晚就先一步把口罩摘了,作十分迅速,“沒事,我還有口罩。”
翻出包里的口罩,又重新戴上,“謝謝。”
蔣允星只好收回手,站直,試探道:“我聽梁導說這部戲是小池總推薦你,你和小池總關系很好嗎?”
“小池總對公司的藝人都很好。”宋辭晚道。
蔣允星“哦”了一聲,“聽人說小池總對公司藝人很好。”
“到了。”
此時,包廂只有他們兩人,蔣允星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我看了你拍的戲,非常好,以后有機會我們再次合作。”
宋辭晚道:“好。”
蔣允星突然坐在的旁邊,歪頭看向,“我你辭晚吧。”
娛樂圈的男藝人基本沒有丑的,他這樣倒也不油膩,反而很帥氣。
宋辭晚搖頭道:“不好,被知道,容易傳緋聞。”
這時,包廂的門從外面推開,池硯和梁導一前一后走進來,梁導邊走邊道:“小池總,你的意思是還投資我的下一部戲?”
池硯目落在不遠的兩人上,“可以考慮。”
梁導道:“明天我讓人把劇本發給你,這是個好劇本,到時候可以讓辭晚演里面的二,特別好的一個角。”
池硯沒說什麼,拉開蔣允星旁邊的椅子坐下,單手搭在椅子上,“到時候給允星一個角吧,我看他演戲好的。”
梁導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蔣允星,又看向池硯,突然明白什麼,“哦……好好,到時候一定給允星安排一個角。”
蔣允星不見剛才的開朗,這會渾繃直,如坐針氈,卻又不能走。
梁導笑著道:“允星,敬小池總一個。”
蔣允星出一抹笑,舉起紅酒杯敬池硯,“小池總,新年快樂。”
突然小被什麼蹭了一下,他猛的一驚,低頭就看見昂貴的皮鞋在他小上。
他手一抖,紅酒杯瞬間摔在桌子上,酒水浸服,“我我……去一趟衛生間。”
“宋老師,你陪小池總先喝著。”
他起匆匆忙忙出去,池硯跟著站起,“我也去一趟衛生間。”
包廂里剩下梁導和宋辭晚兩人,梁導看出池硯的心思,對著宋辭晚開口道:“辭晚,你先回去吧,我們幾個男人喝點酒,你在這里也不方便。”
宋辭晚點頭道:“好,那我先走了。”
與此同時,衛生間
蔣允星前腳進去廁所,后腳一西裝的池硯走了進來,他解下西裝,搭在他上,“蔣老師,材還不錯。”
蔣允星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小池總,我不是gay,不好意思……”
池硯打開水龍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淋在水下,輕笑一聲,“那又如何?”
蔣允星自然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池硯歪頭看向他,“蔣老師,該回去了。”
“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在廁所做什麼。”
見兩人回來了,梁導出聲道:“辭晚臨時有點急事,我讓先回去了。”
“允星,你和小池總年紀相仿,你幫我陪著他,我臨時也有點事,小池總有時間再詳談。”
“允星,照顧好小池總。”
“梁導。”蔣允星一驚,下意識站起。
梁導按住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眼神,“好好陪小池總。”
包廂里只剩下兩人,池硯自顧自搖晃著紅酒杯,最后遞給蔣允星,“蔣老師,給面子嗎?”
蔣允星著頭皮接過來,抬頭一口悶了,“小池總……”
話還沒說完,池硯又遞了一杯紅酒過來……
隔了一兩個小時,池硯才出現在車庫,等他上車后,宋辭晚聞見濃烈的酒味,下意識湊過來問道:“還好嗎?”
池硯心神一晃,索裝醉,半瞇著眼睛,酒潤過的嗓子有幾分醉意,“老婆?”
“我要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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