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若是不告訴沈弗寒，晚上他來問，肯定會讓不了的。

若是告訴他……似乎結果還是一樣，甚至他還有可能會故意用那些姿勢。

想到這里，溫嘉月不慌了，狠狠地瞪他一眼。

“你威脅我了，我若是不高興，日后不會答應你。”想到一個好辦法，“現在你在我心里的好只有五分，再降可就什麼都沒了。”

沈弗寒若有所思：“滿分應該不是一百分或者一千分吧？”

溫嘉月：“……十分。不過既然你這樣說了，改一千分也未嘗不可。”

“不行，”沈弗寒馬上拒絕，“就十分。”

怕他又提起方才的事，溫嘉月又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有五分？”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另外五分在哪里，才好對癥下藥。”

溫嘉月抿起：“你若是還不收回這句話，就要六分了。”

沈弗寒立刻改口：“我自然是想知道的，阿月快說吧。”

哼了一聲：“先去用膳，一會兒再告訴你。”

溫嘉月轉往偏廳走去，在沈弗寒看不到的地方，角翹起。

拿沈弗寒，其實也簡單的嘛。

沈弗寒在后慢慢走著，看昂首，像只驕傲的小孔雀似的，不由得失笑。

在想什麼，難道他不知曉？

昨日便怪怪的，似乎在翻找什麼東西，被他瞧見是避火圖，便明白過來了。

他沒追問，是因為不想過于刺激。

隨時都有可能離京，若是一時失控行房，便會功虧一簣。

梳洗之后，沈弗寒一邊幫搽香膏一邊問：“現在可以說了？”

溫嘉月便將方才想好的話說出來：“一分是相貌，一分是形，一分是待我還不錯，一分是寵昭昭。”

沈弗寒聞言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模樣，反而眉宇鎖。

溫嘉月心里咯噔一聲，問：“你不會是想讓我詳細講講吧？”

可說不出那些膩人的話了。

“不是，”沈弗寒緩緩開口，“為何你說我只是待你不錯，待昭昭卻是寵？”

溫嘉月沒覺得有什麼，聞言詫異道：“本來就是啊，你待昭昭這麼好。”

此事樂見其，上輩子沈弗寒對昭昭可沒有這麼寵，幾乎到了溺的地步。

不想，其中一部分原因很有可能是昭昭剛出生時，讓沈弗寒與一起親力親為地照顧昭昭。

所以，他對昭昭有了深厚的父之。

溫嘉月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等生了第二個孩子，也要讓沈弗寒……

等等，此事還早，想這個做什麼？

溫嘉月將腦海中越來越偏的想法甩了出去，看向沈弗寒。

見他一直不說話，反正香膏也差不多抹好了，便起道：“我去睡了。”

話音剛落，沈弗寒便攬住的腰，將抱到長榻上坐下。

他的下抵在的肩窩，沉聲問：“我待昭昭，真的比待你還要好？”

“是呀，”溫嘉月笑盈盈道，“你聽了之后是不是覺得特別高興？”

他這麼護昭昭，連三歲的崔瑜都防著，雖然有時候覺得無奈，但是現在漸漸想通了。

昭昭自便有父親護著，是好事，總好過時，萬事張氏做主，有親爹和沒親爹沒什麼兩樣。

沈弗寒卻一字一頓道：“不高興。”

溫嘉月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愣了下，問：“為什麼？”

沈弗寒蹭了蹭的臉：“在我心里，阿月排第一，昭昭排第二，就算是我們的親生兒，也越不過你。”

但在心里，顯然認為昭昭比更重要，這是他的問題。

“以后我會待你更好，”沈弗寒承諾道，“讓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說出最后三個字時，他的聲音很輕，似是不好意思。

對沈弗寒來說，他從未將意說出口，也從未表現得如此明顯過，第一次說出這種話，他有些不自在。

但他還是說出來了，耳發燙，卻故作鎮定。

溫嘉月也沒好到哪去，手指攥角，視線游移不定。

能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氣在往外冒，比剛燒開的茶水還要燙。

半晌，輕輕應了一聲：“夫君現在的表現，在我心里可以多加一分了。”

“一句甜言語便將你收買了？”沈弗寒握纖瘦的腰肢，“若我再多說幾句，是不是就要滿分了？”

“才不會，”溫嘉月小聲反駁，“聽多了我就習慣了，不加分了。”

“既然如此，那我可得說點，”沈弗寒低聲笑，“一年說一次怎麼樣？”

溫嘉月知道他在逗，偏不想讓他如意，繃著臉開口：“隨便你。”

“又鬧脾氣？”

他的語氣沒有毫不耐煩，反而顯得有些寵溺，溫嘉月好不容易降下些許溫度的雙頰變得更燙了。

避而不答，催促道：“你快放開，我要去睡了。”

“阿月，鬧脾氣很好，”沈弗寒攥的手，“耍小子也很好，在我眼里，不管你做什麼舉，都是可的。”

溫嘉月咬了下，問：“難道你不會嫌煩嗎？”

“不會。”

溫嘉月反駁道：“現在說得倒是好聽，等我人老珠黃了，你肯定覺得嫌棄。”

“我比你大七歲，你人老珠黃的時候，我豈不是要土……”

溫嘉月連忙出一只手捂住他的。

“不是介意旁人說你年紀大嗎，你自己倒是不介意。”

沈弗寒低笑著親了下的手心。

“我想開了，聽說老男人會疼人，與你差不多大的都不夠好，特別是大三歲的，最不讓人放心。”

聽他似乎意有所指，溫嘉月嗔他一眼，沒理會。

不過這個時候倒是一個可以解釋和裴懷謹的關系的好機會。

雖然看他拈酸吃醋，偶爾也有意思，但是不想讓他繼續誤會下去了。

即使裴懷謹說過他以前的份不想讓旁人知曉，但相信沈弗寒會守口如瓶。

想了想，溫嘉月便道：“夫君，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有關我與現在的齊國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