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
書房里,陸硯北正在和傅津白通電話。
“硯北,我已經幫你問過我哥了。”傅津白道。
陸硯北站在落地窗前,遙前方:“怎麼說。”
傅津白斟酌了一下語言才開口:“我哥的意思也是……讓你盡早和紀家撇清關系。”
陸硯北眉心微擰,沉聲道:“津白,我想知道的是紀家到底出了什麼事,不是由你們一個個來告訴我離紀家遠點,和紀星辰離婚。”
傅津白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嘆了口氣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哥不愿意說,我把他灌醉了都沒把他的撬開,我也沒辦法啊。”
陸硯北著眉心,“我知道了,把你哥電話給我,我親自問。”
傅津白頓了頓,“你……”
“給我。”
傅津白無奈,掛完電話后把傅琛的號碼發了過去。
陸硯北直接打了過去。
那邊接的不算慢,傅琛的聲音相比傅津白來說更冷一些,“陸總?”
陸硯北眸深了深:“傅先生,你有什麼條件。”
傅琛怔了片刻,大概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
他笑了聲:“看來陸總的確是個爽快人,那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知道下一任北城書長選舉在即吧。”
陸硯北接過話茬:“你是想讓陸家支持你嗎。”
傅琛道:“不是陸家,我希陸家做個表率,帶整個北城的富豪。”
陸硯北沉默一秒,冷笑道:“傅先生,我陸家不過是一介平民,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撼這個北城的豪門吧?”
傅琛:“陸總可真會說笑,您要是一介平民,那這北城可全都是勞苦大眾了,要不我們換個條件,你只要把姓黃的搞下去,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陸硯北冷冷勾了勾,恐怕剛剛的都是引子,把黃衛東搞下去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黃衛東是傅琛這次競選的最有力的對手,搞下黃衛東,那書長對于傅琛就已經是囊中之了。
這算盤打的倒是響。
可惜他不是喜歡人擺布的人。
沒有傅琛,他一樣可以查得到。
紀如松就算犯事,也不過就是商業那些問題,去紀氏查清賬目,什麼問題一目了然,只不過這樣會更麻煩一些,多耗費點時日。
陸硯北心中思量一番,淡漠開口:“既然傅先生沒有想告知的想法那陸某也不勉強。”
傅琛一笑,嗓音沉冷又帶著些勢在必得的自信:“陸總別這麼早下定論,紀家的事可不是商業犯罪那麼簡單,要不然紀如松也不會躲到鄰市當個頭烏對吧。”
陸硯北打算掛電話的手指一頓,眉心皺的更深:“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紀家如今還能維持表面風,不過是因為上面的人還沒到,紀如松如今暗地里把能給的能轉移的財產全部給了他兒,可惜啊,這些財產全部被他的枕邊人和夫給吞了。”
傅琛沒再繞彎子,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總要先拋出一個餌:“紀家傾覆不過是朝夕之間的事,你要想保,不妨考慮一下我的條件。”
陸硯北沉默片刻,忽而淡笑道:“傅先生說的我會斟酌,先不打擾傅先生了。”
傅琛笑:“期待陸總的電話。”
陸硯北掛完電話的一瞬間,角的淡笑一點點收斂回來,最后抿了的一片。
往后只怕是陸家都得為傅琛手底下的一把刀。
陸硯北冷著臉想,還沒到那一步。
他又給宋林打了一通電話,隨后聯系上鄰市的朋友,讓他們先查紀如松這段時間的向。
如今最要的是把秦麗拿走的那部分先給討回來。
陸硯北有條不紊的安排,直到天邊現出魚肚白,他才覺出一些疲倦。
垂眸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四點。
他俊臉變得難看起來,都四點了,紀星辰居然還沒回來!
陸硯北隨便套了個家居服就準備出門找人。
先去了齊月家,人不在,又去了顧瑤家,天不亮,顧家的傭人就被別墅門口的汽車給嚇得不輕。
車速太快,停下來的時候又是猛剎。
能不被嚇到嗎。
守夜的傭人認識陸硯北,慌忙過來迎接:“陸爺,您怎麼這個點來了?老爺夫人還沒起來呢。”
陸硯北咳了一聲,忍住嗓子的干,低聲道:“我來找我夫人。”
傭人了然,“紀小姐昨晚喝多了,這會正在房間里休息呢,我去。”
“等等。”陸硯北住傭人離去的背影。
“還有什麼事嗎陸爺?”傭人不解道,繼而想起來人家是客人,自己還沒人進去坐,連忙又道:“陸爺,您進去等。”
陸硯北搖了搖頭:“不必,不用去了。”
“啊?”傭人更不明白了,這明顯是特意過來接人的,怎麼又改主意了。
但很快就明白了,男人不是改了主意,而是轉去了車里,熄了火,就這麼開著窗在座椅上假寐。
這是打算就這麼等著嗎?
迎面一陣風吹來,早間的風著的涼意,傭人打了個寒,忍不住又把目投向車里的人。
這得多冷啊。
搖了搖頭去忙了。
紀星辰昨晚喝的有點多,太久沒放縱自己了,一不小心就玩到了兩點多,喝醉的況下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去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顧家。
整個人就是一個斷片的狀態。
捂著還發暈的腦袋,茫然的看著陌生的房間裝飾,一眼目的全部都是。
床單是的,墻面是的,窗簾是的,梳妝臺,柜等等等等全是的。
更暈了。
紀星辰在床上坐了幾分鐘意識才逐漸清醒,轉頭一看,顧瑤還在睡。
便輕手輕腳的起,穿好服,打算回家。
傭人在門口到:“紀小姐,你醒啦?”
紀星辰朝做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里面:“小點聲,顧瑤還在睡。”
傭人急忙點頭,作聲音跟著放輕:“對了紀小姐,你老公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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