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辰著窗外,短短兩日,形就消瘦了很多,腦子里響起紀常在樓梯間和說的話。
陸硯北……
對啊,還有陸硯北。
可如果紀家出的事連陸家都解決不了呢?
紀星辰忽然有點茫然,不明白為什麼一朝之間,紀家就陷這種困境了,沒有一點先兆。
不,應該是有先兆的,紀常也說了,從融資開始就出了問題。
只不過沒人告訴。
紀星辰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直到天明了又暗,才拖著僵直的,迷茫的回了病房。
當務之急,是爸爸的。
紀家的事紀如松知道的最是清楚,但還有一點疑。
“秦麗呢?”紀星辰靠在病房門上,神疲憊的看向正在給紀如松拭的紀常。
紀常聞言作沒停,眉眼狠狠皺起,語氣里不難聽出一嫌惡和憤怒:“?老爺變這樣都是害得!”
紀星辰一下子直,神嚴肅起來:“常叔,你剛才跟我說的項目是不是沒那麼簡單?”
紀常自知說,這事紀如松不讓他告訴大小姐,所以剛剛只是大概說了下。
他低下頭,想敷衍過去。
可是沒開口就被紀星辰沉冷打斷:“常叔,我爸現在躺在這里病這樣,我是他唯一的兒,難道我連知權都沒有嗎?”
紀常心頭一哽,最終還是把真相說了出來:“夫……秦麗……當初老爺投資的項目就是秦麗和哥哥設下的圈套,在外面養了個男人,這兩年和那個男人合起伙來把紀氏快掏空了。”
紀常說的艱難,一雙蒼老的眼睛帶著渾濁的恨意:“老爺一出事,就和夫一起跑了,我派人找過,不在之前的別墅,不知道去哪兒了。”
紀星辰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燒了起來,一邊是對紀如松,對紀家如今的局勢深深的恐慌,一邊是聽到紀常說的這些,對秦麗的怒火。
兩相織,紀星辰心口憋悶的像是要吐出來,那張艷麗的臉蛋此刻被氣的慘白。
做夢都想不到秦麗的野心居然這樣大,紀如松這麼多年對不薄,明著暗著救濟了秦家多錢?連和野男人生的孩子都接納了,給改了紀氏的姓。
竟然還不滿足!
伙同夫把紀氏掏空,把紀如松拖垮!
紀星辰扶著門框的指尖的慘白,半晌才下心頭的怒火再度開口:“我爸難道一點沒察覺嗎?”
紀常看了雙眼閉昏迷不醒的紀如松一眼,嘆息道:“察覺了,不愿意相信,等到相信的時候,為時已經晚了。”
紀星辰腦子一團麻,直接事沒這麼簡單,但紀常能說的估計都已經說了。
必須趁審查組沒趕來之前,弄清紀氏到底存在什麼問題,能不能挽救。
紀星辰攥手指,朝紀常道:“常叔,你留在這里好好照顧我爸,我得回一趟北城。”
紀常審視了紀星辰一眼,頓時就明白了回北城要做什麼,沉聲勸道:“沒用的大小姐,老爺早一個月前就在補這個紕了,上邊一點消息都不肯,說明事遠不止商業犯罪那麼簡單。”
紀星辰搖搖頭:“我不是去補紕。”
“那您?”紀常詫異地問。
“冤有頭,債有主。”紀星辰道:“我去找秦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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