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辰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的事,就是覺得這場夢帶來了太多回憶和緒。
仰起頭問陸硯北:“中考之后,你怎麼突然回陸家了。”
其實想問的是,中考之后,陸硯北為什麼就不理自己了。
陸硯北垂眸看向懷里的小人,這個距離他只要稍微低頭就能吻到的,他也確實這麼做了,這個吻綿長卻溫,不似以往的激烈,更像是安。
親了很久之后,陸硯北才緩緩開口:“因為爺爺找到我,問我是不是甘心把陸家的一切拱手讓給小三的兒子。”
答案當然是不甘心。
陸家的東西他不屑要,但也絕不能給外人。
更何況陸氏這麼多年累積的產業都是陸老爺子早些年辛苦打拼出來的,怎麼能給外人呢?
陸老爺子不允許,自己也不可能允許。
紀星辰從他懷里鉆出來,定定的看他:“那你在南開之后為什麼不理我?”
陸硯北勾笑了,手了的發旋:“我只想要你的喜歡,不想要你的同。”
紀星辰楞了一瞬才發覺他指的是什麼,耳頓時紅了:“我那個時候不是……”
陸硯北笑著說:“我知道。”或許以前不知道,但現在他知道了。
紀星辰害之后又突然想起梁若,瞇著眼盯著他:“然后你就跟梁若搞在一起了。”
陸硯北:“……”
頭疼。
他無奈地道:“你是跟梁若過不去了嗎。”
紀星辰哼了聲:“也不是,只要以后別再我面前晃悠,我可以不計較。”
陸硯北笑:“是是是,我們紀大小姐最大度。”
紀星辰:“那當然了。”
紀星辰消停了一會兒,沒忍住又問:“我上學那會兒天天給你送溫暖,你就沒一丁點喜歡我?”
一想到自己那一學期給人當狗時的模樣,紀星辰沒來由的就覺得害臊。
想那麼高傲一人,居然上趕著伺候陸硯北,這也就是以前不懂事,換做現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陸硯北坐直了看,眼神里多有些旁人看不懂的緒,“你怎麼知道我就不喜歡你?你自己下的定義?”
紀星辰沒好意思說是用眼睛看出來的,畢竟當初是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咳嗽了幾聲才張口:“因為你從來沒對我好臉過。”
這話紀星辰是真沒撒謊,陸硯北整天一副誰都懶得搭理的態度,是真沒覺得他對自己有什麼特別。
陸硯北了一下翹的鼻尖,桃花眼微微上挑著:“大小姐,你怕是對好臉三個字有什麼誤解。”
就那臭脾氣,一學期下來不知道得罪了多人,他背地里幫打了多次架,連陸硯北自己都記不清了。
總歸是一雙手數不過來的。
偏偏當事人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哪里有問題,只一個勁的往他這兒找病,橫豎都是自己不理是自己的錯。
陸硯北知道這事要是說不清楚今晚是別想睡覺了。
他抱著躺下,從后的位置圈住,這是一個很有安全的姿勢。
就這麼絮絮叨叨的和說起了以前的事。
兩個人在秋夜里相擁而眠。
第二天紀星辰醒來的時候,側早就涼了,了惺忪的眼,很舒暢,這是從紀氏出事到現在,睡過的最好的覺。
洗漱完在樓下逛了一圈兒都沒發現陸硯北的影,便以為他是去公司了,心里還想著是不是因為紀氏的事過去了,所以陸擎又把陸氏還給陸硯北了。
紀星辰打心底覺得,陸氏只有陸硯北撐得起來,這是陸家的財產,是陸老爺子的,甚至有一半是陸硯北母親的,要是拱手讓給了陸沉,別說陸硯北愿不愿意,饒是都覺得陸擎過分。
正想著,門口傳出了聲音,紀星辰一楞,看向帶著冷風進來的男人,“你怎麼回來了?”
“什麼怎麼回來了。”陸硯北揚揚眉梢,沒戴眼鏡的桃花眼沁著幾分不明顯的笑意,手上拎著兩盒蔡記的包裝:“還是你想我去哪兒。”
紀星辰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上,笑了:“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你去公司了呢。”
陸硯北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一一擺開:“陸擎聯合董事已經開除了我在陸氏的職位,我回公司做什麼。”
紀星辰一楞,站直了:“你爸還真打算把陸氏傳位給陸沉?”
陸硯北招了招手,示意過來吃飯:“他打算傳位給陸沉,老爺子也不會同意。”
紀星辰坐在椅子上,見到餐盒里裝的是吃的蔡記早茶,眉眼彎了彎,嘗了一口道:“那爺爺對你被趕出陸氏,沒說什麼?”
陸硯北刮刮紀星辰的臉:“沒,我有我的打算,休息一段時間也沒什麼不好的。”
紀星辰想了想也覺得好的,起碼陸硯北待在家里就有更多的時間陪了。
里還嚼著東西,眼里笑著:“沒事,不上班老婆養你。”
陸硯北:“喲,看來紀大小姐還有不余糧。”
紀星辰得意道:“那當然了,我爸給我留了不東西,之前那個游樂園營收不錯,還有好幾套房子呢,大不了我把它租出去,咱們就在家當包租婆包租公好了。”
陸硯北忍笑:“嗯,好主意。”
紀星辰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以實施。
還想開個工作室,之前梁若開工作室的做法倒是給了一個啟發,也可以搞個工作室搞設計,加上之前弄的明星工作室,到時候一起做,讓旗下的藝人幫忙自己宣傳,豈不是一舉兩得!
紀星辰忽然覺前途一片明,心也不由得愉快不,心愉快了,胃口就好了。
鼓著腮幫子和陸硯北說話:“你也快吃呀,等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紀星辰沒發覺男人盯向自己眼里的深意,那雙狐貍眼亮晶晶的,一個勁的想讓他坐下來和自己一起吃飯。
陸硯北彎下腰,低聲問了一句:“有那麼好吃?”
紀星辰點點頭:“有的,真的很好吃,你不嘗嘗嗎?”
“好。”陸硯北說完手抬起紀星辰的下,邊用舌尖將口中的食卷進自己的口腔邊說著:“是好吃的。”
紀星辰眼睛都直了,純粹是被他這個舉嚇得。
讓他吃飯,不是這個吃法啊!
紀星辰從耳紅到了臉頰,瞪了他一眼,剛想說話,又被堵住了。
“好吃。”
陸硯北又說了一遍,他著紀星辰的輕輕碾磨,呼吸麻麻的包裹著。
紀星辰著陸硯別上帶進來的秋涼氣,陸硯北親的腦子都跟著犯迷糊。
“別親了!”紀星辰往陸硯北后背拍了下,“還吃不吃啦!”
大清早的就這麼刺激,的小心臟不了。
陸硯北沒再難為,親夠了之后坐下來和一起吃早飯。
紀星辰拿著至今順道抹了抹,剛打算扔垃圾桶,就看到男人目幽深的盯著自己。
一抖:“干嘛?”
陸硯北說:“你這就嫌棄我了?”
紀星辰:“?”
這哪跟哪兒啊?怎麼就和嫌棄扯上關系了。
好吧,承認自己剛剛是覺得上口水太多了,想干凈再吃。
“咳!”紀星辰干咳一聲,試圖解釋:“我沒有嫌棄你啊,我就是上有臟東西,我尋思一下嘛,就是一習慣。”
“哦。”陸硯北點點頭:“合著我就是那臟東西。”
紀星辰:“……”得,越描越黑了。
紀星辰只好哄他:“我真不是那意思,你別生氣嘛。”
陸硯北不理。
紀星辰只好使出殺手锏:“老公。”
陸硯北耳一麻,像是被電從全走了趟一般,其實他沒生氣,就是想逗逗。
沒想到逗出了一句老公。
陸硯北覺得效顯著,便繼續端著,想看看還能冒出什麼甜膩的話來。
紀星辰自覺理虧,這會兒也愿意哄著人,慢悠悠站起來,大一抬,坐在男人上,跟他面對面。
呼吸近,曖昧氣氛陡升。
紀星辰還在靠近,親了親他的眼角:“老公,不生氣了唄。”
做著人的事,一開口卻大煞風景。
陸硯北瞇了瞇眼,手指從腰后穿過,往上到了紀星辰凸起的蝴蝶骨,慢慢向下。
“每天換著法兒做飯給你吃,都長哪兒去了?嗯?”
他做著最的作,卻用一張最正經的臉進行詢問,讓紀星辰的恥一下子升了起來,原先無所謂隨便哄人的態度連同著一道了下來。
紀星辰后背被他的麻,只覺得那更甚,怎麼都忽視不了。
張口居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不是……”
“不是什麼?”陸硯北手掌緩緩朝下,一寸一寸掠奪,眼里著漫不經心的掌控和欣賞,他喜歡紀星辰的緒和表隨著自己的覺。
紀星辰不知道怎麼吃個早飯就吃了現在這幅模樣,開始后悔不應該大著膽子爬上他的,這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可后悔的同時,心里又不可避免的生出幾分刺激,兩種覺在橫沖直撞,反倒加強了恥。
紀星辰腰都了,靠在陸硯北肩窩上小聲息著,白的小臉此刻漲的通紅。
陸硯北大掌不知道什麼時候游移到部了,力道不算太重的在上面拍了一下:“是不是都長這里了?嗯?”
紀星辰被他拍的下意識了下,陸硯北角忍不住出一抹笑。
紀星辰眼尾泛著紅紅微微張著,惹人垂涎。
陸硯北結滾了滾,湊上去啄了一口,“好。”
這一聲好也不知道夸的是還是別的地方,但紀星辰一顆心都快要被他聊的麻了,有些不住了,掙扎著想要從他上下去。
腰被控制著,只能小幅度的扭,這幾下小作換來了一聲低啞的悶哼。
陸硯北桎梏住,啞聲道:“別了。”
紀星辰哪是什麼聽話的人,越是別,越是要,掙扎的幅度變大。
“嘶~”
耳畔又傳來一聲克制的悶哼。
紀星辰陡然一僵,有些惱怒的瞪了罪魁禍首一眼:“你怎麼大清早的就……!”
就什麼,沒好意思說。
相反地,陸硯北顯得淡定的很,他照著這個姿勢直接將人抱起來,徑自往樓上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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