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辰語氣稀奇的說:“沒想到啊,你竟然也會張?”
陸硯北低笑一聲,笑容有些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寵溺:“你不是也說了嗎,每個人結婚都會張。”
紀星辰干咳一聲,沒好意思說自己沒張,“那什麼,我先陪顧瑤了哈,等會婚禮開始的時候我再去找你,乖,拜拜。”
陸硯北看著自己被掛斷的電話,角了。
他老婆這應該是心虛的表現吧?
事實上紀星辰確實是心虛了,匆忙把電話給掛了,就是害怕陸硯北秋后算賬,反正能躲一時是一時。
顧瑤和齊月湊上來:“怎麼啦?你老公催你了?”
紀星辰聳聳肩:“別管他,越來越黏人了。”
對于黏人這點,齊月深有會:“周明朗現在也是這樣,天天粘著我,弄的我什麼都干不了,我現在可煩他了。”
顧瑤道:“可不嘛,周綏也是,一天到晚自己家公司不去,非要賴在咱們那工作室里,頂著那張逆天的臉蛋在咱們工作室里招桃花,煩都煩死了。”
紀星辰哈哈一笑:“你這不是嫌他煩,是吃醋了吧。”
顧瑤心虛否認:“我才沒有呢,誰吃他的醋!”
紀星辰懶得拆穿:“行行行,你沒吃醋。”
三個人在后臺又聊了會兒,顧瑤心里的那點張消失的差不多了,婚禮時間一到,紀星辰和齊月就承擔起幫顧要整理婚紗擺的責任。
顧瑤和司儀走在前面,紀星辰和齊月一人一邊托著個大擺跟在后。
紀星辰因為懷孕,沒跟著進會場,和齊月一起把顧瑤給顧青松后就去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陸硯北瞥一眼:“舍得來我這了?”
紀星辰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臂:“你說說你,一天到晚的跟顧瑤吃什麼醋。”
陸硯北皺眉道:“你快臨產了,別跑。”
紀星辰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但今天早上從家里走的時候沒有一點不舒服,而且距離生產的日子還有一個月呢,一般來說早產的幾率一點都不大。
心里雖然這麼想,但上還是順著陸硯北的意思:“好啦,我知道了,老公你現在越來越啰嗦了。”
陸硯北無奈的了眉心,他現在三天兩頭的被嫌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他有點擔心起來,這要是孩子出生了,那他的地位該不會變家里最低的那個吧?
不過很快陸硯北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再怎麼說,孩子能比老子厲害?
不可能。
陸硯北對于這一點無比篤定。
要是個兒,那他就一起寵他們娘倆。
要是個兒子,那就他們爺倆一起保護孩子他媽。
婚禮正在進行著,齊月想起自己結婚那天,朝紀星辰小聲道:“我那天該不會也和顧瑤一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吧?”
紀星辰斜眼看:“不然呢?”
“啊?不會吧!”齊月哀怨的說:“那也太丟臉了,而且好丑。”
紀星辰禮貌微笑:“其實也有點不一樣。”
齊月:“哈哈,我就知道不一樣,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哭!”
紀星辰補刀:“你當然不會這麼哭,你哭的可比顧瑤寒磣多了。”
齊月:“……”
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看著姐妹的日子是到頭了。
紀星辰見齊月吃癟的樣子,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逗你玩的,這是幸福的淚水,再說……”
紀星辰聲音忽然一頓,表有些僵。
齊月最先發現不正常:“星辰你怎麼了?”
陸硯北原先在看臺上,聽到齊月的聲音,視線立馬聚集在紀星辰的上,見紀星辰面難看,立刻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紀星辰僵著,哭無淚的說:“老公,我、我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下來了。”
陸硯北專門去學過待產課程,低頭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問題了,他神立刻張起來,唰地一下站起,抱著紀星辰就往門外走。
他們坐在靠邊的位置,陸硯北的靜并不大,一時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齊月擔憂的跟在后面,“是不是羊水破了?”
紀星辰閉著眼點了點頭,不忘記代:“今天是顧瑤結婚,別告訴他們我去醫院了,讓他們把這場婚禮辦完,別出岔子,你留在這里陪著顧瑤,不然沒個知心朋友在邊,我擔心害怕。”
齊月急得不行:“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關心顧瑤,你這都要生了,沒有知心朋友,難道你就有了嗎?不行,我得跟著你過去。”
紀星辰擺了擺手:“聽話,我有硯北在,沒事。”
陸硯北沉聲說:“你去了也沒用,等婚禮結束后你們再一起過來。”
齊月拗不過這夫妻兩,只能答應下來:“那你們小心點,我打電話救護車,到時候你們在路口等著。”
“嗯。”陸硯北步伐很快,但每一步都走的很穩。
齊月不敢耽擱時間,立刻打了電話給120,這里離市中心很快,救護車十分鐘就趕來了。
陸硯北和紀星辰上了車,齊月趕回婚禮現場。
救護車上,紀星辰躺在擔架上,一直握著陸硯北的手,眼里含著水漬:“老公,我害怕。”
陸硯北心疼的不行,半蹲在邊安:“別怕,老公在,乖。”
陸硯北的話就像一顆定心丸,紀星辰閉著眼睛,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心里的害怕和恐懼就一些。
到了醫院,陸硯北直接告訴醫生打無痛針,他知道紀星辰怕疼。
紀星辰確實怕疼,盡管打了無痛針,還是疼的不行,從小生慣養,皮,哪里過這樣的苦,一個人躺在產房里哭的不行。
生產是個漫長的過程,陸硯北申請陪護,就這麼一直陪在紀星辰的邊。
聽著從一開始的撒哭泣,到后面疼的大喊,再到最后咒罵陸硯北是個殺千刀的,害這麼大罪。
罵的旁邊醫生和護士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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