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明明兩人隔了一個場的距離,卻就是能到對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上。
“知道了,謝謝。”孟晚將鴨舌帽戴好,是之前放在車里的那一頂,看來是特意讓姚青林去拿的。
姚青林任務完,不再逗留,重新回到了言年邊,而比賽也即將開始。
藍星在第三跑道,孫在第五個,一聲槍響,藍星以極其標準的姿勢沖了出去,的發力超強,與一旁的育特長生相比毫不遜,最終以微小的距離奪得冠軍。
但大部分人反而被摔倒在了起跑線上的孫吸引了目。
藍星和另外兩名功晉級的人沒有聽到歡呼聲,反而聽到一陣驚呼。
“藍星,做得好。”
藍星著氣倒回去看孫的時候,臺上傳來孟晚的聲音。藍星揚著笑,舉了下拳。
觀眾席上,季昇查看著相冊,可惜拍照技著實有些一般,挑挑揀揀都不太滿意。
“留個聯系方式吧,我拍了幾張,晚點導出來發你。”孟知廉主開口,季昇當然也不客氣。
“謝了。”他掏出手機,打開二維碼。
孟知廉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加了他好友。
“喂,孫,能起來嗎?”到底是一個班的,藍星不可能丟下孫離開,再怎麼不和,也不能在其他班面前丟人現眼。
孫額頭布滿麻麻的汗,微微搖了搖頭。
“校醫還沒來嗎?”
“晚晚,你過來看看。”在別人還在看校醫走到哪里的時候,藍星第一反應是喊孟晚下來。
聽到藍星的喊話,孟晚這才下去。圍觀的人群自覺散開,孟晚半跪在孫旁,卻沒有急于查看傷。
“先散開吧,人太多空氣流通不暢,再去看看校醫來了沒。”
平日里閑的沒事的校醫在運會上是最忙的時候,學院在運會當天會調派醫院的醫生過來幫忙,還有隨行的救護車,按理說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沒出現。
“我去看了,他們說西區場那邊有個班級吃錯了東西,集食中毒,上吐下瀉的,醫生們都去幫忙了。”
彭哲滿頭大汗,看來是剛問完跑了回來。
比賽開始前他就去找老師說明了況,老師也去詢問了孫,可孫自己要上場,旁的人勸說無效也只能隨去。
心里不好的預擴散,彭哲聽到孫摔了的消息就知道壞了,立馬火急火燎的跑去找校醫去了。雖然說撲了個空,但了解況后也沒有耽誤,立馬跑了回來說明況。
“抱歉委,給你添麻煩了。”孫抿著,眼里有著不甘。
就是不想讓父親看低自己,想要證明自己比他那個私生有用,讓他后悔沒來看自己的運會,才咬著牙上場,現在這樣,反而拖累了別人。
“說這些!都是為了班級,哪有什麼麻不麻煩的?最后一年了想努力一點也正常。”彭哲了下汗,沒有一句抱怨。
“哪里不舒服?”孟晚語氣淡淡的,沒有帶任何私人緒。
“腳……崴了。”孫看了一眼孟晚。
“還有其他地方嗎?”
“肚子……”
孟晚明白,沒再多問,小心翼翼的查看著的腳。
“晚姐,怎麼樣?”彭哲問道。
“不是很嚴重,先送去醫務室冰敷一下吧。”
“可是彭哲你等一下不是有比賽項目嗎?”同伴問了一句。
“來得及……”
彭哲話還沒說完,就被孟晚打斷。
“一來一回太耗費力了,你們先去比賽吧,我今天的項目已經結束了,我帶過去就好。”
孟晚當機立斷抱起孫,穩穩地,沒有半點踉蹌,面如常。
“藍星,我很快回來。”現在的況,有力氣又有救治能力的只有孟晚,確實推不開。
“不著急,又不是決賽,再說了,下午還有鉛球比賽呢。”藍星拍了拍的肩膀。“我比完去找你,不用擔心,反正季昇那家伙會錄像的。”
孟晚點點頭,帶著孫離開。
人群散開,孟晚帶著孫來到了醫務室后將放下。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將的抬高,又翻出了一袋冰袋捂著的腳。
“自己拿著。”
孫抿,默默接過。孟晚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翻找著什麼,最后拿著兩顆藥片和一杯水遞到孫面前。
“這是什麼?”
“止痛,要不要吃隨便你。”
“吃。”孫沒有猶豫,接過了水和藥片,來了個一口悶。
“捂一會,消腫了之后活一下,最好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骨頭。我把了下脈,沒什麼問題,最近不要吃冷飲和辛辣的東西,也不要熬夜,保持作息,下次再來會好很多。”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孫看著,卻發現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看不懂眼前這個人。
“好歹學過醫,要對得起我師傅。”孟晚將剛才弄的柜子整理好。
“等不痛了就可以人來接你了,我先走了。”能做的已經做了,當務之急還是趕回去看藍星比賽。
“唐知意!”孫突然喊道,在看到孟晚停下腳步后聲音又低了下去。
“唐知意等會會約你去籃球場。”
孟晚勾,“所以呢?”
“說會聯系你,而你一定會去,至于其他的,我不清楚。”
孟晚輕笑,“倒是有自信。”
孫沒聽到孟晚的低語,自顧自說著。“你去找唐知意的時候,我們正在通話。”
“你錄音了?”孟晚并沒有半點慌,反而是孫急忙擺手表明自己沒有做這種缺德事。
“我沒有錄音。”事實上,也考慮過,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用這個去威脅孟晚,可以稱得上是自不量力,自尋死路。
是孫,不是唐知意,沒有蠢到看不清局勢,也沒有瞎到看不出高低。
“那你想要什麼?”
“幫我,作為回報,我會幫你對付唐知意。”
“對付唐知意?”孟晚笑意更甚,卻不達眼底。“你是覺得我孟晚已經落魄到這個地步,連一個唐知意都對付不了了嗎?孫,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
孫沒說話。當然知道孟晚不需要的幫忙,也知道孟晚是在嘲諷為了達到目的而作出的卑劣手段。
但有些話,一旦錯過時機,就再沒機會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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