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年的聲音里,是滿滿的破碎。他像個迷路的孩子,眼神里滿是迷茫和恐懼。
孟晚聽到言年說這句話的時候,覺心都要碎掉了。
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陳雄咬著牙關,大步走了出去。
“晚晚……我該怎麼辦啊?晚晚,我的爸爸媽媽呢?”
孟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語言在這一刻顯得如此蒼白,孟晚只能抱著言年,將他攬在懷里。言年雙手攬著的腰,地,似乎怕也會消散一般。
“言年,該讓阿姨好好睡一覺了,好嗎?”
言年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服了一塊,孟晚將頭瞥向一邊,手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背。
如兩年前在醫院里一樣,兩人相擁著,看著沒來得及留下一句話的言父蓋上了白布。
兩年后,依舊是兩人,這一次,上天帶走了言年的母親。
好在,這一次還能再說說話。
等理完一切事后,夜已經深了。姚青林將陳雄送了回去,原本就安靜的別墅,這一刻越發空曠寂靜。
雨還在下,沒有要停的趨勢。
言年躺在床上,頭枕在孟晚的大上,淚水無意識的滾落,人像是陷了沉沉的夢境中。
孟晚倚靠在床頭,神溫,眼神里滿是心疼。
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言年的肩膀,像在哄著一個小孩子。
一道閃電照亮了原本黑暗的房間,隨之而來是巨大的雷聲。
孟晚捂著言年的耳朵,將聲音隔絕。
如姜瑜在同樣的雨夜里哄著睡一般,也學著姜瑜的方法,哄著同樣傷心的言年睡。
第一次見到言年一家,是五歲的時候。
那個時候唐家剛剛發展起來,為了能迅速融圈子,唐勝咬咬牙,買了剛開發不久的富人區。
住了不到三個月,隔壁搬來了新的鄰居。唐晚不興趣,因為此刻有更重要的事。
“你在挖什麼?”
院子里,唐晚蹲在草坪上,拿著小鐵鍬在挖著什麼,很是專注。
聽到陌生的聲音,唐晚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接著干自己手里的事。
“挖蚯蚓。”靠著墻的這一排花,每天都有專門的人打理,挖出幾只蚯蚓并不難。
“挖這個干什麼?”
小唐晚一鏟子下去,力度似乎比剛才大了一些。
“倒在唐祁的床上!”
小言年不認識唐祁,他著唐晚家的鏤空大門,手上還掛著一個包裝的很好看的禮盒子。
“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
“你們小孩不是最怕蟲子了嗎?”他們班里就有一個小孩,一看到蟲子就會大哭。
聽到這話,小唐晚拎著自己的小桶,拿著自己的小鐵鍬站了起來,走向小言年。
小言年呆呆的盯著,那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孩。
皮白白的,眼睛又大又亮,不像其他小孩一樣,角總是掛著甜甜的笑,而是抿著,繃著一張俊俏的小臉,覺這世界對而言是無比糟糕的,沒有什麼能取悅到。
此刻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你……你好,我言……”
‘年’字還沒說出口,唐晚直接將桶里還在扭的蚯蚓潑了過去。小言年嚇得后退了好幾步,臉上一片驚恐,對著自己一通,確認沒有沾上地上那些扭曲爬的蚯蚓才松了一口氣。
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總覺得全都在發。
“你……你做什麼呀!”言年想發脾氣,可對著小唐晚那致的像人偶娃娃一樣的臉,卻有些開不了口。
“怎麼,你們男生也怕蟲子啊?”
小言年一下子說不出來話。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的聲音陡然小了下去,小唐晚卻懶得和他多說。
一個下午的果白費,又不是要佛,自然是會生氣的。但再挖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唐祁就快放學回來了,得在唐祁回來之前趕想到整回他的辦法呢。
想到一覺睡醒,桌子上多了一個和手掌差不多大的蜘蛛,的火氣蹭蹭蹭的就上來了!
“哦。”小唐晚冷冷的應了一句,轉回了屋子。
愣在門口的小言年有些失落,轉想要回家的時候,才后知后覺想起來自己是過來干什麼的。可他才剛張,大門已經關上了,而他甚至連庭院都沒能進去。
他嘆了口氣,有些懊悔,但也只能回了家。
姜瑜正收拾著東西,一轉頭就看見小言年失魂落魄的回來了,讓他幫忙送給隔壁小朋友的禮也完好無損的拿了回來。
“年年,怎麼了?”姜瑜放下手頭的活,走過來蹲在小言年面前,歪著頭朝他笑了笑,沒有半點責怪的意味。
小言年沒有添油加醋,而是原原本本的把剛才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姜瑜對這個小孩來了興趣,正常的五歲孩子聽到這樣的話,第一反應居然是‘你們孩’,還很干脆利落的用‘你們男孩’這樣的方式反擊了回去。
笑得在地上滾,作夸張至極,而小言年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無奈的看著自己母親躺在地上放肆的嘲笑著自己。
“怎麼了這是?不是去給隔壁小朋友送禮了嗎?”聽到靜的言平順從二樓跑了下來。
“地上涼,回頭把地毯鋪上你再躺,先起來。”說著,一把將姜瑜抱了起來,放在一旁的沙發上。
“老公,隔壁的小孩可太可了。”
“那個小丫頭嗎?”
兩人在看房子的時候剛好見了打算出門的唐晚。戴著小小的黃漁夫帽,穿著白的背帶,背著一個米黃的小書包,可的不行。
看一個人站在門口,兩人還以為是走丟了,上前和打了招呼。
小唐晚長得漂亮,看到他們和打招呼也沒有害怕,而是大大方方的回應,表嚴肅而認真的告訴他們,自己沒有走丟,的家就是這里,只不過管家伯伯去幫自己拿東西了而已。
小大人模樣的小唐晚一下子擊中了兩人的心臟,姜瑜怕嚇到小唐晚,只要抑著臉的沖,死命的掐著自己丈夫的手臂。
言平順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著,輕輕拍打著姜瑜的手背,示意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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