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辭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當初傅容時冷淡又嫌棄麻煩的語氣。
時過境遷。
哪怕到了現在,仍舊是只要一想起來,就氣到眼眶發紅,心臟難得就要炸掉一樣。
就算是再沒有自尊,也不可能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后,還能安然無事地繼續往傅容時上。
何況,他們這場婚姻,本來就是高攀了。
痛定思痛,只有離婚才是最好的出路。
可是......現在,竟然不知道該以何種心何種態度去面對他。
齊悅一邊開車一邊敘述,等紅綠燈的間隙里,他空看了眼許輕辭的神,忍不住加了自己主觀的意思:
“傅總那個時候不知道在忙什麼,反正是非常急的事,事事不假他人手。而且,潛意識里,他大概覺得您沒有什麼事,就沒有再額外分神主意您這邊的事。”
“后來,意識到不對,傅總就花了很大的力和時間去查京南醫院,后來知道您兩側的輸卵管都被切除了.......傅總就開始布局針對京南醫院,直到前兩天才收網,這件事沈醫生全程參與,其中的細節,他比我更清楚。”
“切除輸卵管的事,傅總一直很自責,又怕您承不了,所以才瞞著您的。”
“還有,您腳踝傷躺在醫院的時候,傅總就已經開始收集蔣思南那些見不得人的證據了,就是為了把他送進去。和您后來出來的錄音和文字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不是您以為的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許輕辭聽著聽著,緒就有點控制不住,甚至有些哽咽,“這些事,又不是什麼機,他至于瞞著我?”
這樣的真相,一時間竟然有些接不了。
這些兜兜轉轉、糾糾纏纏里,到底什麼才是真的,什麼才是假的?
“雖然傅總沒說,”齊悅想了想,道,“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那樣自傲的人,應該不希您是出于才和他在一起的吧?”
“靖嘉禾小姐淪落到現在的地步,跟太太您不能說沒有關系。傅總出手這樣狠辣無,您真的還認為傅總對有別的意思嗎?”
“也真的認為傅總沒有回護您的意思嗎?”
“您知道這些事,會覺得特別吧?可是因為而讓您繼續延續這一段婚姻,勉為其難的留在傅總邊,我想,這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其實,有些話,齊悅早就想說了。
只是不到他來說。
現在許輕辭既然主問起,他自然不吐不快,“傅總最想要的,只是您的心甘愿,不附帶任何條件。”
“傅總上從來都不說什麼。但我跟著他這多年,多多也能從他的行為里看出點他的意思,所以,太太,傅總對您,是真的上心的,或許你們之間還有別的誤會......但是,我對他,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許輕辭抬眼,看著齊悅,半晌說不出話來。
很久很久,才回思緒,手腕覆在眼睛上,擋住那一片溫熱的滾燙。
不想哭的,盡力告誡自己把緒都收斂起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可緒就是排山倒海而來,完全控制不住。
其實這一路走來,很哭的。
堅強的像是一個沒有緒的鐵人。
就算是自己一個人在醫院做手的時候,也沒有流淚。
可是現在,的淚腺像是出了病一樣,眼淚水龍頭一樣往下流,關不住。
這種想哭的緒,在齊悅帶去了玉店,拿回修補好的玉牌之后,到達了頂峰。
齊悅解釋道,“玉牌被摔碎之后,傅總就派人去找材料修了,相同的玉質難尋,匠人也難尋,所以花了不的時間。不過,好在現在看起來和先前的差別不大。”
許輕辭手里抓著那張被靖嘉禾安排的人摔碎的玉牌,眼眶紅得像是兔子。
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收進包里,覺得失掉的那些東西,一眨眼間就回來了。
一顆心復雜糾結到幾乎被撕扯碎片,每一個碎片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見解,拼湊不出原來的那個自己。
把商場從頭逛到尾,卻恍恍惚惚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直到傅容時打電話過來問逛得怎麼樣,才徹底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什麼也沒買。
無神的雙眼這才終于聚焦,說:“嗯,還沒逛完,等下就回去。”
等傅容時掛了電話,才轉頭看向齊悅:“今天真的謝謝你。你說的這些話,我回去之后,會好好想一想的,另外,我也會替你保的。”
齊悅:“......太太,您這樣說話就不對了,什麼替我保?”
頓了頓,他無奈的說:“肯定是傅總不告訴您,所以您才來我這里打聽的。”
這個飯碗很好,他暫時還不想丟。
跟著傅容時,不僅能學到東西,待遇也是相當的好。
許輕辭揚眉看他:“你們不是都說,傅容時脾氣很好嗎?怎麼?你怕他?”
“......”深迫的齊悅并沒有覺到傅容時的脾氣有多好,他選擇地說:“沒有員工不怕老板的。”
許輕辭笑笑,忽然覺得心里頭的郁悶一掃而空,不再追問,請齊悅去吃了說的那家北城菜。
吃完后,隨便逛逛買了點東西就拎著回了別墅。
傅容時仍舊在客廳的茶幾那里窩著,抱著電腦在開視頻會議,電腦旁邊放著一疊文件,不知道是看過了,還是沒看。
他聽見靜,頭沒有,只掀了掀眼皮,朝許輕辭看了一眼。
然后朝比了一個過來的姿勢。
許輕辭看著他的臉,鼻端發酸,腔像是被到了那樣憋屈難,死死憋著自己差點就洶涌而出的眼淚,把東西放在一邊,悄無聲息地挪了過去。
在屏幕對方的人看不見的地方,傅容時攥住許輕辭的手,把他往邊一拉,似乎不滿回來的這樣晚,他的力道并不輕。
許輕辭被扯得跌進他懷里。
幾乎嚇死,生怕自己的腦袋在視頻里出來,被別人看到了。
好在傅容時除了這樣之外,并沒有別的作。
傅容時一口地道正宗的英語,牽扯到許多工業上的專業語,聽得很費力。
漸漸有些昏昏睡。
不多久,他就掛了視頻,盯著看,哼道,“跑出去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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