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參加完祁語嫣的葬禮就開始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整顆心都安定不下來。
孩的眼梢終究還是有水珠流了下來,再開口就帶了哭腔:“如果,如果哪天我不在了,至還有寶寶陪著你,那樣我就放心了,離開這個世界我不會再有憾。”
裴司禮終于明白了今天的異樣,心里像是被扎滿了麻麻的針孔:“小黎,別瞎想,不會有這麼一天。”
溫清黎搖頭,用手捂上他的,任何話都不愿聽,現在只想由著自己的心:“在這件事上你什麼都不要說,就聽我的好不好?”
裴司禮看著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來,終是把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腹中,眼下,確確實實不是跟講道理的時候。
——
室的旖旎最后散了風,太的線不知不覺從床上移到了墻壁。
溫清黎趴在裴司禮懷里,緒已經安穩了下來,只安安靜靜的睜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在某個瞬間,腦袋里有個想法一閃而過,瞳孔放大了一瞬,下意識轉頭看窗外。
線已經和了許多,問:“幾點了?”
裴司禮赤著上半靠在床頭,一只胳膊摟著,另一只胳膊去拿床頭柜上的鐘表,看了眼時間,緩聲回:“快要三點半。”
溫清黎聞言忽的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頭也不回地丟下話:“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還趕得上。”
裴司禮怔了一會兒,看著坐在床尾穿服,忍不住問起:“現在?”
溫清黎只顧得上回頭看他一眼,口吻堅定:“對,就現在。”
裴司禮雙手撐床坐直子,看了眼外面的天,想著也不急于一時,試圖問:“要不明天?”
話音剛落就看到孩回了頭,表不容商量,“就今天,你快起床。”
裴司禮覺得自己再說下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索由了。
在溫清黎的催促下,裴司禮的行很快,換了比較正式的服,拿著車鑰匙就出了門。
畢竟是要領證,形象還是要注意一下的,溫清黎在家里來不及化妝,只能坐在副駕駛臨時化起來,一路上都在臉上拍拍打打,等一整套妝容化好,車也差不多快到達民政局。
裴司禮看著在車上忙里忙外的,忍不住失語搖了搖頭,在心里不由得想,別人領證都是守著時間一大早就過去,他倆可倒好,抓著民政局下班的時間才過去,這樣的事估計也是遇。
但又莞爾一想,今天能比明天更早的擁有,他滿腔上下就開始充斥起甜到發膩的意。
今天的日子很平常,這個時間點也很平常,民政局的門口沒什麼人,這場景倒是很符合溫清黎的臨時起意。
被男人牽著往里面走,每走一步心里就越張一分,作越來越不自然。
裴司禮察覺出的反應,停下腳步試圖緩解的緒:“放輕松,領證而已,又不是結婚現場。”
溫清黎抿了抿看他,微微吞咽了下口水:“你還說我,你手心都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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